第473章 473.金镜迷魂终化雪·玉簪许誓共衔枚

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石剑 19632 字 2025-07-08 00:18

“登徒子!”迪丽热娜推开石飞扬,娇嗔地骂了一句,却在转身时勾起唇角。

两人打闹间,血魂已被冰网彻底冻结,化作满地血色冰晶。

石飞扬捡起其中一块,透过冰晶,隐约看见里面封存着张熟悉的脸——竟是迪丽热娜兄长的容貌。

……

移花宫的寒冰殿内,郑令仪将密信拍在案上。信纸在她掌心化作飞灰,绯色披风下的手紧紧攥住,恍然大悟地道:“玄力长老果然勾结了长生渊!”

侍立一旁的石时维脸色苍白,刚要说话便剧烈咳嗽,咳出的血沫在冰地上晕开,颤声道:“太祖母,要不要……要不要通知老祖?”

“不可!”郑令仪断然否决道,伸手按住他肩膀,又柔声地道:“你老祖正在替你找解药的关键时候,不能分心。”她走到窗前,望着远处冰峰,娇叱道:“传我命令,调玄铁卫看守所有密道,另外……”

她眼中闪过狠厉,又果决地道:“放出消息,就说石飞扬已取得回魂丹,不日便返。”

当晚,移花宫偏殿。玄力长老正与蒙面人密谈,桌上放着个锦盒,里面躺着半块星图碎片。

他得意洋洋地道:“只要拿到另外半块,长生渊承诺助我重掌移花宫。”话音未落,殿门突然被推开,郑令仪持鞭而立,身后跟着十二名玄铁卫,讥讽地道:“长老多年清修,竟也贪图这等邪物?”

玄力长老狞笑道:“妖孽,别以为你小小年纪就嫁给了一个千年老妖,老子就会怕你。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给我拿下这个妖女!”

蒙面人同时出手,掌风带着浓郁的血腥气。郑令仪软鞭如灵蛇出洞,施展血月魔功之“月噬!”

血色鞭影缠住两人脖颈,却见玄力长老突然撕下人皮面具——那张脸,竟与长生渊的使者一模一样!

郑令仪稍稍怔住,玄力长老趁机飞身而逃。

……

长生渊外围的“噬骨沼泽”,石飞扬踩着迪丽热娜抛出的火焰刀,在毒液翻腾的泥沼上疾行。

前方崖壁上凿着“九幽秘境”四个大字,入口处守着两名黑袍人,腰间挂着串骷髅头铃铛。

“左边那个是‘催命判官’,右边是‘夺魂使者’。”迪丽热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已换上身黑袍,眼尾朱砂痣被墨汁遮掩,又很勇敢地道:“我去引开判官,你对付使者。”

石飞扬点头,身形突然沉入沼泽,再出现时已在使者身后,并且迅即施展“移花接玉!”使者的鬼头刀反劈自身,鲜血溅在崖壁上,竟激活了隐藏的石门机关。

石门缓缓开启,露出幽深甬道。石飞扬与迪丽热娜刚踏入其中,便听见铁链拖地的声响。

甬道尽头,数十名囚徒被吊在石壁上,胸口都插着根透明管子,管子另一端连着个巨大的血缸,缸中浸泡着无数蠕动的肉瘤。

“兄长!”迪丽热娜惊叫道,冲向最左侧的囚徒,那人衣衫褴褛,胸口管子正不断抽取着他的血。

石飞扬玄霜刃出鞘,斩断铁链的同时,施展“天蚕功”,掌心流窜晶光一片,真气形成的天蚕银丝缠住血缸,将其硬生生撕裂。肉瘤落地的瞬间,竟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声响。

“这是‘养魂蛊’…….”囚徒虚弱地开口道:“长生渊用活人的血喂养它们,再将蛊虫入药,制成回魂丹…….”他忽然指向血缸残骸,颤声道:“那里面……有星图的线索……”石飞扬从血缸碎片中拾起块染血的羊皮卷,上面绘制着长生渊的布防图,图中央标注着“渊主密室”。

迪丽热娜正为兄长包扎伤口,忽然听见身后异响——竟是玄力长老带着十余名黑衣人追来,手中还提着个昏迷的女子,正是郑令仪!

“石飞扬,交出星图,否则她就得陪这些蛊虫作伴!”玄力长老勒住郑令仪的脖颈,匕首在她脸颊旁晃动。石飞扬瞳孔骤缩,周身寒气瞬间暴涨,森冷地道:“放了她!”

他缓缓举起羊皮卷,沉声道:“我可以给你,但你要保证她们三人安全离开。”

迪丽热娜按住他手腕,低声道:“不可!这是陷阱!”石飞扬却对她摇了摇头,琉璃眼眸中满是决绝,铿锵地道:“我欠我夫人的,必须还。”

他将羊皮卷扔向玄玉长老,却在瞬间施展“帝天狂雷”,冰雷炸响的瞬间,他已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郑令仪。玄力长老狞笑着接住羊皮卷,却见郑令仪突然睁眼,软鞭如毒蛇出洞缠住他手腕——原来她早已苏醒,只是配合演戏。石飞扬趁机施展百胜刀法之“斩轮回”,刀光闪过,玄力长老的头颅冲天而起。

血雨飞溅中,石飞扬抱住脱力的郑令仪,却见迪丽热娜已带着兄长冲向甬道出口。她回头望了他一眼,眼中情绪复杂,最终化作释然一笑,轻声道:“记得你的承诺……”话音未落,便消失在黑暗中。

石飞扬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忽然轻笑出声。

郑令仪捶了他胸口一下,嗔骂道:“还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他握紧她的手,琉璃眼眸映着漫天血雨,“有你在,我怎么舍得死?”两人带着可以治疗石时维毒素的“回魂丹”,激动地回归移花宫。

治好石时维的毒伤,郑令仪也诞下一子,石飞扬为爱子取名为石丰毅,重新任命玄孙石时维为移花宫宫主,并传授石时维“移花接玉”神功。

完成这些重要的事务,石飞扬留下郑令仪在移花宫做月子,令玄孙石时维要好好的照顾这位年轻的太祖母。他现在要去洛阳,因为丐帮弟子传来消息,大唐正与汉朝开战。

丐帮弟子的消息称,大唐皇帝在石飞扬离开洛阳后,在构建新的官吏制度方面卓有成效,就是废除丞相,组建六部,由六部尚书对皇帝负责。

现在,有一个很好的机会,就是伐汉。

大唐小皇帝李丹青决定独自用兵,难得有这么个好机会,也想试试他的驾驭将领和运筹的能力。

移花宫的千年玄冰在早春暖阳下泛着淡金光泽。几天后,郑令仪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倚在寒冰殿门口,绯色披风拂过阶前未融的残雪。

石飞扬将玄霜刃系在腰间,指尖轻轻划过婴儿熟睡的眉眼,琉璃眼眸中漾着罕见的温柔,低声道:“丰毅,等爹回来,给你捉只白狐当玩物。”

“夫君,路上小心。”郑令仪关切地道,将一个锦盒塞进他怀中,里面是刚熬好的雪莲膏,又提醒道:“丐帮传来的信说,周军在边境布了三重防线,江湖上那些趋炎附势之徒,定会趁机为难你。”

石飞扬忽然俯身,在她唇上轻啄一口,惹得郑令仪脸颊绯红。

他转身时,正撞见石时维捧着“移花接玉”心法谱立在阶下,少年眉宇间已褪去纨绔气,稳重地道:“太爷爷放心,孙儿定会护好太祖母和小叔公。”

“这才像话。”石飞扬赞了他一句,弹指轻点他眉心,一股温润真气涌入,又叮嘱道:“记住,移花接玉的精髓不在借力,而在知势。”

话音未落,他已施展“千里不留行”轻功掠下山崖,玄色衣袂在雪雾中一闪,便化作天际小点。

三日后,黄河渡口。石飞扬正欲登船,忽闻芦苇荡中传来弓弦轻响。他足尖在船舷一点,身形如柳絮般飘起,三支淬毒弩箭擦着靴底射入水中,激起的水花尚未落下,已被他周身寒气冻成冰晶。

石飞扬飘身而下,调侃地道:“雄鹰阁的'穿云弩',二十年未闻,倒是越发退步了。”说罢,负手立于船头,看着芦苇中窜出的七个黑衣人影,腰间铜牌刻着展翅雄鹰。

为首者面罩黑纱,声音嘶哑如破锣地道:“石宫主,郭威大人有令,留你在河阳‘小住’三个月。”

石飞扬忽然笑出声,琉璃眼眸在阳光下亮得惊人,戏谑地道:“可惜本宫主忙着给儿子挣个爵位,没闲工夫陪你们玩。”

他长袖轻挥,“移花接玉”神功暗运,七支同时射来的弩箭竟在空中折转,齐刷刷钉入为首者心口。

那人喉咙里“嗬嗬”作响,黑血顺着箭杆淌入水中,染红了半片河面。其余六人见状拔刀便砍,石飞扬却不闪不避,明玉功运转下,肌肤透明如冰雕。刀锋触及他衣袖的瞬间,竟如磁石遇铁般被牢牢吸住。

紧接着,石飞扬双掌划出百胜刀法之“劈山岳”!掌风未出,仅是真气激荡,便将六人震得筋断骨折,此六人坠入黄河的刹那,已被“邪血劫”吸干了鲜血,化作六具干瘪尸骸顺流而下。

当夜,石飞扬留宿“偃师”客栈,踏入小阁楼,刚解开衣襟,便觉窗纸微动。

他反手掷出茶杯,却在半空被一道红影截住。

迪丽热娜踩着窗棂而立,西域风情的鎏金裙裾扫过桌面,腰间弯刀泛着冷光,嬉皮笑脸地道:“石大宫主,别来无恙?”

“原来是迪丽姑娘。”石飞扬佯装恍然大悟地道,又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酒,酒液在杯中晃出涟漪,又嘻嘻哈哈地道:“不知姑娘深夜来访,是想讨还上次借你的清心草,还是……想再尝尝天蚕功的滋味?”

迪丽热娜脸颊微红,反手甩出彩绸缠住他手腕,嗔骂道:“少废话!我兄长说,郭威在洛阳城布了‘九煞阵’,专等你自投罗网呐。”

她忽然凑近,眼尾朱砂痣在烛火下艳若桃李,挑逗道:“除非你答应带我同去,否则……”

“否则怎样?”石飞扬挑眉轻笑道,指尖顺着彩绸滑上她手背,寒气让她肌肤泛起细小白霜,又调侃道:“用这破绸子就想捆住我?”话音未落,他突然旋身,彩绸瞬间缠上迪丽热娜自己的腰肢。

两人距离不过寸许,他能闻到迪丽热娜发间的安息香,她也能看见石飞扬的睫毛上凝结的细小冰晶。

楼下忽传喧哗,影月寨的喽啰踹门而入,为首者手持月牙铲,铲齿上还挂着丐帮弟子的血肉,狠毒地道:“石飞扬,拿命来!”迪丽热娜弯刀出鞘,赤红火焰缠绕刀身,调侃地道:“你的对手是我!”仗着石飞扬在身旁,有恃无恐。

石飞扬却按住她手腕,琉璃眼眸闪过狡黠,戏谑地道:“别急,让我瞧瞧影月寨的‘追魂铲’练到第几重了。”他突然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身形如鬼魅般绕到七人身后,又施展“移花接玉”神功!七柄月牙铲竟齐齐转向,互相劈砍,霎时间骨断筋折之声不绝于耳。

最后一名喽啰跪地求饶,石飞扬却漫不经心把玩着腰间的玉佩,沉声道:“告诉你们寨主,三日后我在邙山等他。若敢不来……”他眼中寒芒一闪,又森冷地道:“这偃师城的月色,可照不亮黄泉路。”

翌日一早,邙山古墓群的晨雾尚未散尽,石飞扬已在霸王冢前煮酒。

迪丽热娜不解地看着他将三坛烈酒倒入石鼎,奇异地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白凤祠的‘玉面仙娘’最喜醇酒,咱们这是……”石飞扬话未说完,便见百余白衣女子从墓道中飘出,手中拂尘银丝闪烁,正是白凤祠的“锁魂丝”。

为首的中年手持玉如意,声音娇柔却藏着刺骨寒意,戏谑地道:“石宫主倒是好兴致,竟在此地设下鸿门宴。”石飞扬嘻嘻哈哈地道:“比起仙娘用活人炼‘白凤丹’的雅兴,石某自愧不如。”

说罢,将迪丽热娜护在身后,玄霜刃出鞘时带起一道冰虹,又讥讽地道:“听说仙娘的‘白凤九式’能化骨成灰,今日倒要领教。”

拂尘挥出,银丝如暴雨般罩来。石飞扬运转明玉功,周身寒气凝成冰墙,银丝撞在墙上纷纷断裂。他忽然瞥见迪丽热娜被三名女弟子缠住,弯刀虽利,却难敌锁魂丝的诡异。

于是,石飞扬提醒道:“小心!”旋即施展“事了拂衣去”奇妙轻功掠至她身边,运转天蚕功,掌心晶光乍现,真气形成的银白色丝状物如灵蛇出洞,穿透三名女弟子的琵琶骨。她们尚未惨叫,便被真气反迫内脏,七窍喷血而亡。

迪丽热娜看着他袖口滴落的血珠,忽然红了眼眶,感动地道:“你明明可以不管我……”

石飞扬别过脸道:“谁说我是为了你?”耳根却悄悄泛红,又戏谑地道:“我是怕你死了,没人给我带路去洛阳。”他转身时,正撞见偷袭,玉如意直取迪丽热娜后心。

石飞扬赶紧施展“惊目劫”神功!眼眸骤寒,一道冰光射中面门。她脸上瞬间结满寒霜,玉如意脱手落地,整个人在惨叫声中化作冰雕,随后“咔嚓”碎裂,散落的冰晶中竟滚出数十颗婴儿头骨。

迪丽热娜胃里一阵翻涌,却被石飞扬按住肩膀。他从怀中掏出雪莲膏,塞到她手中,又调侃道:“擦擦脸,别让血污脏了这张俏脸蛋。”

晨露在剑穗上凝成细碎的珠儿,迪丽热娜低头擦脸时,指尖触到滚烫的脸颊,才惊觉自己红了眼眶。石飞扬递来的雪莲膏带着清冽的寒气,却暖得她心口发颤,那抹冰雕玉琢的身影映在眸中,竟比西域最烈的葡萄酒还要醉人。

石飞扬戏谑地道:“呆子,擦歪了。”忽然抬手,指腹轻轻拂过她唇角的血痕。迪丽热娜像受惊的小鹿般缩了缩脖子,却鬼使神差地没有躲开。

只听他低笑如春风拂过冰湖,又调侃地道:“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偷糖吃的小丫头。”迪丽热娜猛地攥紧裙角,鎏金绣线刺得掌心发麻,嗫嚅道:“谁、谁偷糖了……”

话音未落,已被石飞扬牵着小手踏上东行的路。他的手掌冰凉如玉,却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道,迪丽热娜偷偷抬眼,望见他玄色衣袂翻飞间,露出的肌肤透明如琉璃,心跳忽然漏了半拍。行至汜水关前,忽闻林中传来骨笛呜咽。

石飞扬脚步一顿,将迪丽热娜护在身后,低声道:“是白骨舫的‘摄魂笛’,捂住耳朵。”她却反手攥紧他的衣袖,声音细若蚊蚋地道:“我不怕,有你在。”

话音未落,数十具骷髅从坟茔中爬出,白骨上还挂着腐烂的皮肉。

舫主黑袍罩身,手中骨杖一点,骷髅便如潮水般涌来。石飞扬玄霜刃出鞘,刀光映得迪丽热娜眸中发亮,却见他忽然转身,将她往树后一推,说道:“乖乖待着,看我给你摘‘骨头花’玩。”说话间,已经施展百胜刀法之“荡魔云!”掌风卷起漫天尘土,骷髅纷纷碎裂。

迪丽热娜望着石飞扬在白骨堆中穿梭的身影,忽然抽出腰间弯刀,冲上前,娇嗔地道:“我才不要你保护!”她刀势凌厉如西域烈火,却在触及骷髅的刹那被石飞扬轻轻一拉,他的“移花接玉”神功已经暗运,弯刀竟顺势劈碎了舫主的骨杖。

“逞强。”石飞扬又责怪地道,屈指弹了弹她额头,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

迪丽热娜捂着额头瞪他,眼眶却红了,撒娇地道:“我就是想跟你并肩作战嘛……”话音未落,已被他揽入怀中。他周身的寒气裹着淡淡的雪莲香。

她听见石飞扬在耳畔低语:“好,以后每一场厮杀,都带你一起。”夜宿破庙,石飞扬正在火堆旁擦拭玄霜刃,忽觉肩头一沉。迪丽热娜不知何时靠了过来,发丝缠着他的衣襟,口中喃喃道:“别走……”

他动作一顿,伸手将迪丽热娜往火堆旁挪了挪,却见她忽然睁眼,眼尾朱砂痣在火光中艳若桃李,娇羞地道:“我梦见你被风雷门的人围攻,浑身是血……”

“傻丫头。”石飞扬失笑道,将烤好的野兔递过去,调侃地道:“我的‘明玉功’可是不死身,就算天塌下来,也得先问过我手中的刀。”

迪丽热娜却忽然抓住他的手腕,指尖抚过他腕间淡青色的血管,颤声道:“可我还是怕……怕你像我兄长那样,一去不回。”

石飞扬的心猛地一揪,望着她水光潋滟的眼眸,忽然俯身,在她眉心印下一吻,盟誓道:“石某对天起誓,只要迪丽热娜活着一日,便绝不会先她而去。”

迪丽热娜忽然扑进他怀里,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却听他低笑道:“再哭,野兔就要被山猫叼走了。”两人依偎着,斜靠在树杆上,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风雷门门主带着弟子拦在桥头,钢鞭卷着风雷之声劈来。石飞扬将迪丽热娜护在身后,却见她忽然抽出弯刀,刀尖直指门主咽喉,霸气地道:“你的对手是我!”

石飞扬挑眉轻笑,退开半步,说道:“也好,让我瞧瞧我的小丫头长进了多少。”迪丽热娜刀势虽急,终究经验不足,被钢鞭缠住刀身。

危急关头,石飞扬忽然弹指,一枚石子正中门主脉门。紧接着,石飞扬施展“移花接玉”神功,门主的钢鞭陡然转向,竟重重地抽在门主自己的脸上。

他惨叫着倒地,却见石飞扬已揽住迪丽热娜的腰,在她耳边笑道:“这下,你该信我了吧?”

迪丽热娜望着他琉璃般的眼眸,忽然踮起脚尖,在他唇角轻轻一吻。石飞扬如遭雷击,呆立当场,却见她红着脸跑开,裙角飞扬间,丢下一句:“这是……谢礼!”

东风拂过桥头的杨柳,石飞扬抬手抚上唇角,那里还残留着她的温度。他望着那抹鎏金身影,忽然朗声大笑,玄霜刃在阳光下划出璀璨的弧光,映得天地间一片清明。

石飞扬笑了一会,便疾步朝迪丽热娜追去。

他的身影如离弦之箭,转瞬已追上那抹鎏金裙裾。他长臂一伸,将迪丽热娜牢牢圈入怀中,玄色衣袂与她的红裙交缠,恰似墨玉嵌着玛瑙,在晨雾中漾开惊心动魄的美。

“跑什么?”他的呼吸拂过她耳畔,带着淡淡的雪莲香,嬉皮笑脸地道:“方才主动献吻的勇气,倒是跑没了。”迪丽热娜的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双手抵在他胸前,却不敢用力推开——他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明玉功特有的温润,像极了西域雪山融化的春水。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的声音细若蚊蚋,眼睫垂落,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语无伦次地道:“是风太大,吹得我站不稳。”

石飞扬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来,震得她心尖发麻。

他忽然俯身,鼻尖蹭过她的鬓角,那里还沾着昨夜火堆的灰烬。

他又戏谑地道:“这风倒懂事,知道替你圆谎。”

他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琉璃眼眸亮得惊人,又调侃地道:“可我偏要问——方才那个吻,是谢礼,还是……心意?”迪丽热娜的睫毛颤得像风中蝶翼,泪水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你明知道的……”她哽咽着捶他,拳头落在他身上,却像棉花撞在磐石上,“从邙山你替我挡那枚毒针开始,从你把最后半块雪莲膏塞给我开始……石飞扬,你这个坏蛋,你什么都知道,却偏要逼着我说!”

“是,我知道。”石飞扬正经地道,忽然收了玩笑的神色,拇指轻轻擦去她的泪水,指尖的冰凉让她瑟缩了一下,却被他握得更紧,又嘻嘻哈哈地道:“可我就想听你说。想听你说,迪丽热娜心里,装着的是石飞扬,不是别人。”

迪丽热娜猛地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

那里映着她泛红的脸颊,映着天边初升的朝阳,映着他从未对旁人展露的温柔。“是!我心里只有你!”迪丽热娜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字字清晰,娇羞地道:“我不管你是不是有妻室,不管你是不是移花宫的宫主,我就是要跟着你!哪怕只能做你身边的一个小丫头,我也心甘情愿!”

石飞扬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又酸又软。他忽然低头,吻住她颤抖的唇。

晨露落在两人发间,带着柳梢的清香,她的唇瓣柔软而温暖,带着昨夜烤野兔的烟火气,却比他喝过的任何雪莲酿都要醉人。

“傻丫头。”他抵着迪丽热娜的额头,声音喑哑地道:“谁说要你做小丫头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是用西域暖玉雕琢的凤凰,羽翼间还嵌着细碎的红宝石,深情地道:“这是我托丐帮弟子去于阗国寻来的,本想等杀到洛阳再给你,现在看来……”迪丽热娜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却死死攥着那枚玉佩,生怕这只是一场梦,呢喃地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石飞扬忽然单膝跪地,举着玉佩仰头看她,晨光勾勒着他俊美的侧脸,竟带着几分少年人的羞赧,结结巴巴地道:“迪丽热娜,你愿意嫁给我吗?不是做什么侧妃,不是做什么丫头,是做我石飞扬名正言顺的妻子,同我一起看遍这江湖的日出日落。”

迪丽热娜捂住嘴,泪水汹涌而出,却笑着点头,像雨后初绽的石榴花,频频点头道:“我愿意!我愿意!”石飞扬起身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道:“以后不许再哭了。你的眼泪,比那‘惊目劫’还厉害,能把我的心都冻裂了。”

迪丽热娜在他怀里蹭了蹭,把脸埋进他的衣襟,又呢喃地道:“那你以后不许再跟别的女人笑,不许再替别的女人挡暗器,不许……”

“都依你。”石飞扬笑着应允,忽然低头,在她颈间轻轻咬了一下,惹得她惊呼着躲闪,却被他牢牢按住,“不过现在,得先罚你。你方才跑那么快,害我追得好苦。”

“那你想怎么罚?”她抬头,眼尾的朱砂痣在晨光中艳若桃李,带着一丝狡黠,一丝羞怯。

石飞扬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唇上,忽然笑了,深情地道:“罚你……”他俯身,吻住她的唇,声音含糊在唇齿间,“罚你这辈子,都不许再离开我半步。”

晨风吹过柳岸,卷起两人缠在一起的衣袂。远处的官道上,隐约传来马蹄声与兵刃相接的脆响,可此刻的柳荫下,却只有心跳声与呼吸声交织,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迪丽热娜闭上眼睛,感受着他怀中的温度,感受着他唇齿间的承诺,忽然觉得,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只要身边有这个人,她便什么都不怕了。

嵩山少室山的夜雾如浓稠的墨汁,十二面青铜镜悬浮在半空,镜面流转着诡异的金光,将石飞扬与迪丽热娜困在中央。金光教教主玄阳子身披鎏金道袍,手持七星法剑立于镜阵之巅,长须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威胁道:“石飞扬,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我金光教镇教绝学’千机金轮阵‘!”

迪丽热娜握紧手中圣火令,西域特有的火焰纹路在月光下隐隐发烫,霸气地道:“这些破镜子,能奈我何?”话音未落,青铜镜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无数道金芒如利箭般射来。石飞扬揽住她腰身,施展“深藏身与名”轻功,在金芒间穿梭如鬼魅,玄色衣袂被割出道道裂痕。

“小心摄心术!”石飞扬突然低喝一声。

迪丽热娜顿觉脑中一阵晕眩,眼前浮现出西域被焚毁的家园,兄长满身是血地向她伸手。

就在她心神失守之际,石飞扬的声音如洪钟般在耳边响起:“看着我的眼睛!”

琉璃眼眸中泛起刺骨寒意,竟生生将她从幻境中拽出来。玄阳子见状,法剑一挥,十二面铜镜飞速旋转,形成金色漩涡。石飞扬运转明玉功,周身肌肤透明如玉,真气化作漩涡吸力与对方抗衡。

紧接着,他施展“帝天狂雷”神功!化冰为雷,冰雷犹如流星般射向铜镜。轰鸣声中,镜面纷纷炸裂,锋利的碎片如雨点般落下,却在触及他周身寒气的瞬间凝结成冰晶。

迪丽热娜趁机祭出圣火令,赤色火焰席卷而上,将残存的摄心金光尽数焚烧。

玄阳子目眦欲裂,悻悻地道:“不可能!我的金轮阵怎会……”

话未说完,已被石飞扬的“惊目劫”神功扫中,瞬间浑身冰霜,浑身散架而裂,化作满地冰渣。

月光为少林寺塔林披上银纱,石飞扬坐在石塔基座上,为迪丽热娜包扎手臂的伤口。银针穿过染血的绷带,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迪丽热娜望着他专注的侧脸,突然轻声问:“等平定了周国,你打算带我去哪?”

石飞扬动作一顿,琉璃眼眸映着塔尖新月,深情地道:“回移花宫。那里的寒冰殿冬暖夏凉,我再命人在院中种满雪莲,定能给你最温馨的家。”见她垂眸不语,又补充道,“或者去西域,重建你记忆中的家园,让风沙都记得迪丽热娜这个名字……”

“我想回洛阳。”迪丽热娜抬头,眼尾朱砂痣在月色下明艳如血,很向往地道:“听说那里的牡丹花,比西域的雪莲还要好看。”她顿了顿,轻声道:“而且……我想看看,你当过丞相的地方。”

石飞扬忽然笑了,从怀中取出个锦盒。打开时,一枚用玄冰雕琢的牡丹簪静静卧在锦缎上,花瓣薄如蝉翼,花蕊处还凝结着细小的霜花,情意绵绵地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这枚簪子,我特意用移花宫千年玄冰雕成,等打完这仗,我便用八抬大轿娶你,让洛阳的牡丹都为我们让路。”

迪丽热娜接过玉簪,指尖触到冰簪的凉意,却觉心口滚烫。她忽然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娇嗔地道:“这可是你说的。若敢食言……”

她故意板起脸,却藏不住眼底的笑意,又含情含痴含嗔地道:“若敢食言,就让我这辈子都尝不到你做的手抓饭。”石飞扬揽住她的腰,低头在她额间轻吻,深情地道:“不过现在,得先治好我的新娘子。”

……

次日清晨,偃师城城隍庙的飞檐上还挂着夜露。石飞扬腰间玄霜刃缠着红绸,与迪丽热娜并肩而立。

没有三媒六聘,没有鼓乐齐鸣,只有丐帮弟子匆匆凑来的红绸装点神像,二十名丐帮长老手持打狗棒,权充仪仗。

迪丽热娜换上丐帮长老何全送来的嫁衣,大红绸缎上绣着西域特有的火焰纹,与她眼尾的朱砂痣相映生辉。石飞扬将移花宫玉佩系在她颈间,玉佩上的寒玉贴着她的肌肤,泛起淡淡光晕。

“要是令仪姐姐吃醋怎么办?”迪丽热娜忽然笑道,眼中闪烁着狡黠。“她才不会呐!”石飞扬摇了摇头道,握紧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玄冰玉传递过来,又真诚地道:“令仪知道,能陪我刀山火海的人,值得我用性命珍惜。就像这枚玉佩,看似冰冷,却最是赤诚。”

话音未落,朱雀长鸣一下,斜飞而下。

丐帮弟子们便在何全的带领下起哄,一起恭送石飞扬和迪丽热娜入洞房——朱雀背部上的帐篷。

帐篷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四周挂着丐帮弟子收集的红绸,中间摆着简陋的喜烛,却难掩一室旖旎。

石飞扬掀开新娘的红盖头,迪丽热娜眼尾的朱砂痣被烛光映得越发艳丽。他调侃地道:“听说江湖规矩,新婚之夜要行三拜之礼?”

接着,他又故意板着脸,却藏不住眼中的笑意,嘻嘻哈哈地道:“一拜天地……”

“才不拜呐!”迪丽热娜扑进他怀里,羞羞答答地道:“我们拜过刀剑,拜过生死,还要拜什么天地?”

她忽然取出玄冰牡丹簪,别在发间,娇嗔地道:“倒是你,说好了用八抬大轿娶我,现在却让我住在朱雀的背部上。”

“这帐篷可比八抬大轿威风多了。”石飞扬将她搂得更紧,亲昵地道了一声,明玉功运转下,周身泛起淡淡柔光,又深情地道:“等明日破了周军,我让洛阳城所有的工匠,给我们打造一辆能飞的花轿!”

迪丽热娜仰头看他,眼波流转,嗔骂道:“就会吹牛。”她忽然伸手,抚上他透明如玉的脸颊,深情地道:“不过……我就爱听你吹牛。”

帐外,传来隐约的更鼓声。

石飞扬熄灭烛火,将新娘拥入怀中。

月光透过帐篷的缝隙洒落,为这对江湖侠侣镀上一层银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