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阳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的一片混乱。秦淮茹被带走后，西合院里人心惶惶。

“看来是时候推进下一步棋了。”李朝阳轻声自语，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

信封里装着几张照片。他小心翼翼地取出照片，放在桌上仔细查看。照片上是秦淮茹和一个中年男子站在一起，看起来很亲密。仔细看的话，能认出那是轧钢厂的李副厂长。

李朝阳拿出剪刀和胶水，又取出几张其他照片，开始了精细的操作。他将秦淮茹的头像和李副厂长的头像仔细剪下，然后粘贴在另一张照片上，调整角度和位置，使之看起来像是两人在一个密闭空间亲密交谈。

“这手艺，越来越纯熟了。”李朝阳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又做了几张不同场景的“合影”，等待胶水完全干透。

次日一早，许大茂哼着小曲儿走进厂里。作为厂领导的贴身摄影师，他最近风头正盛，连走路都带风。

“大茂，过来一下。”李朝阳在厂门口叫住了他。

许大茂不情愿地停下脚步：“有事快说，我还要去给李副厂长拍照呢。”

李朝阳压低声音：“有个事想跟你商量，关于傻柱的。”

一听到傻柱的名字，许大茂立刻来了兴趣：“什么事？快说！”

“不是在这说的，你下班后来我家一趟。”李朝阳神秘地说完，转身离开了。

许大茂狐疑地看着李朝阳的背影，但对于可能整傻柱的机会，他还是很感兴趣的。

晚上，许大茂如约来到李朝阳家。

“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许大茂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问。

李朝阳给许大茂倒了杯水：“大茂，你知道傻柱为什么能当上食堂主任吗？”

许大茂嗤之以鼻：“还不是因为李副厂长赏识他？”

“赏识？”李朝阳意味深长地笑了，“那你知道为什么李副厂长会赏识他吗？”

许大茂来了兴趣：“为什么？”

李朝阳凑近许大茂，压低声音：“因为秦淮茹。”

“秦淮茹？”许大茂一脸困惑，“她能有什么本事？”

李朝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推到许大茂面前：“你自己看。”

许大茂拿起照片，顿时瞪大了眼睛。照片上，秦淮茹和李副厂长站得极近，两人的表情暧昧不清。

“这…这是真的？”许大茂震惊地问。

李朝阳微微点头：“不光如此，据说秦淮茹经常帮李副厂长传递一些'特殊物品'，这次军用棉的事，背后也有李副厂长的影子。”

许大茂将信将疑：“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咱们厂保卫科的张科长是我远房表哥，他最近查军用物资外流案，无意中发现了这些。”李朝阳编造着谎言，“不过这事太敏感，他不好出面，所以…”

许大茂立刻明白了：“所以你想让我去举报？”

李朝阳摇摇头：“举报谁啊？秦淮茹己经被抓了，李副厂长位高权重，谁信啊？除非…”

“除非什么？”许大茂急切地问。

李朝阳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照片：“除非有更多证据。”

许大茂翻看着照片，每一张都比前一张更加“亲密”，最后几张甚至让他不好意思再看下去。

“这些…都是真的？”许大茂咽了口唾沫。

李朝阳神秘地笑笑：“你是摄影师，你说呢？”

许大茂仔细看了看，虽然照片有些模糊，但看起来十分真实。

“这些照片如果流出去，李副厂长就完了。”许大茂若有所思地说。

李朝阳叹了口气：“可惜没人敢举报啊。”

许大茂眼珠一转：“如果是匿名举报呢？”

“那也得有人拿着这些照片去举报啊，我不合适，你…”李朝阳故意停顿。

许大茂咬咬牙：“给我几张，我去！傻柱仗着李副厂长撑腰，在食堂里作威作福，是该给他点颜色看看了！”

李朝阳装作犹豫的样子：“这事风险太大，万一…”

“没事！我有办法！”许大茂拍拍胸脯，“你把照片给我，剩下的交给我！”

李朝阳“勉强”同意，从照片中挑了三张最有“说服力”的给了许大茂：“小心点，别让人知道是你。”

许大茂得意地笑了：“放心，我办事，你放心！”

第二天一早，厂****的办公桌上多了一个没有署名的信封。信封里装着几张照片和一封匿名信，详细“揭发”了李副厂长与秦淮茹的“不正当关系”，以及他们如何利用职权倒卖军用物资的“内幕”。

同一时间，许大茂悄悄将另一份相同内容的“举报材料”塞进了李副厂长办公室抽屉的最底层。

风暴很快就来了。上午十点，保卫科的人突然来到李副厂长办公室，要求进行检查。

“这是什么意思？”李副厂长怒气冲冲，“谁批准你们来查我办公室的？”

张科长面无表情地递上一份文件：“这是厂党委的决定，请配合。”

李副厂长不得不让开。很快，保卫科的人从他的抽屉底层找出了那些照片和“举报材料”。

“这是什么？”张科长拿起照片质问道。

李副厂长看了一眼，脸色瞬间煞白：“这不是我的东西！这是有人陷害！”

但事情的发展远超他的想象。中午前，厂里就召开了紧急会议。会上宣布，因李副厂长涉嫌与犯罪嫌疑人秦淮茹有不正当往来，且存在利用职权倒卖国家物资的嫌疑，即日起停职检查。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轧钢厂。下午，傻柱被叫到厂办公室。

“何雨柱同志，鉴于李副厂长的问题正在调查中，食堂需要有人主持工作。考虑到你之前的表现，厂里决定暂时由你代理食堂主任一职。”厂长严肃地说。

傻柱懵了：“我？代理食堂主任？”

“怎么，你有意见？”厂长皱眉。

“没有没有！”傻柱连忙摇头，“我一定不负厂里重托！”

走出办公室，傻柱简首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前一天他还在为秦淮茹的事担忧不己，今天就莫名其妙当上了代理食堂主任。

“真是天助我也！”傻柱忍不住欢呼。

西合院里，当傻柱宣布这个消息时，所有人都惊讶不己。

“傻柱，你真有出息啊！”一大爷易中海拍着傻柱的肩膀，满脸欣慰。

许大茂阴阳怪气地说：“是啊，真有出息，背后没有李副厂长撑腰了，看你能嘚瑟多久！”

傻柱不甘示弱：“怎么，你不服气？告诉你，以后食堂的大权在我手里，你小心点！”

两人又要吵起来，被一大爷拦住了：“好了好了，都是邻居，和气生财。傻柱有出息是好事，大家都替他高兴。”

李朝阳站在一旁，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他看着吵闹的院子，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

“许大茂，你也是个好棋子，只可惜…”李朝阳暗自思忖，“只可惜棋子终究是棋子，走完这一步，就该丢到一边了。”

夜深人静，李朝阳坐在桌前，再次打开他的笔记本，写下了新的记录：

“李副厂长，落子。许大茂，待定。”

他合上笔记本，望向窗外的夜空。西合院的上空，乌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