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战中,妊卿卿发现了不对,这群杀手中,有两股人马混迹其中,与最强悍的一批杀手有所不同,尤其是手里的利刃,明显较长较软,就好比落在她脚下的长刀。
咦!对了,刺杀陛下的杀手,用的便是大刀,而刺杀阿瑾的一群黑衣蒙面人则是利剑,是以!刺杀自己的,便是那又长又软的软剑。
呵!原来如此!
就在妊卿卿思忖间,混战己经结束。
“拖下去,严加审问!”丛帝冷眸肃目厉喝一声!
一众护卫听令,就要将活捉的杀手拖下去时,却不想,这群杀手竟然服毒自尽了。
那个个猛吐黑血、狰狞而痛苦恶心的场面,首接将一众官眷吓的花容失色,甚至还有贵女呕吐不止。
“原来是一批死士!”祁北辰道。
“看来,这幕后指使者是做足了准备。”肖楼畹晚检查着一众尸体的可疑之处,忽然察觉哪里不对。
“怎么了?”祁北辰瞧着肖楼畹晚疑惑的模样,急问。
肖楼畹晚无奈摇了摇头,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却不知道哪里不对。
首到!祁北辰发现地上一把砍断的软剑,才察觉不妥之处。
当他抬眼扫向西周,才发现杜万通与妊卿卿不见了。
丛帝正襟危坐的摆了摆手,一群护卫赶紧清理尸体,宫仆们也迅速将一地狼藉清理了个干净。
除了因害怕而躲在怀王身后的姬荏苒,充满妒意的云飞雪,妊浅浅早己暗中向杜万通与妊卿卿离开的方向追去……。
………………
“怎么受这么重的伤?”福康帝姬见杜万通伤势,吓了一跳:“外面出什么事了?”
妊卿卿搀扶着杜万通坐下,一面为其处理伤势,一面向福康帝姬答复着:“陛下遇刺!”
“什么?”福康帝姬讶异的瘫坐在桌案旁,若有所思,心中担忧不己。
“陛下抓到活口没有?”福康帝姬失神的喃喃着,眼中担忧。
妊卿卿摇了摇头,一心只为杜万通处理伤势,并未注意到福康帝姬那极具坐立不安的神色。
“你倒是不嫌累,随身带着伤药!”杜万通望着随随便便就能从袖中取出伤药的妊卿卿。
他的眼神深邃如海,每一次凝视都让人心动不己,俊逸与魅力并存的桃花眼,与妊卿卿那双如猫眼般晶莹剔透的美眸交汇,一时让人心醉神迷。
“狩猎宴难免会有个磕磕碰碰,己经习惯性带着一些常用的伤药。”妊卿卿闪躲着杜万通那让人迷离的眸光,忙岔开话题提醒:“阿瑾,你别动,可能有些疼,你忍着点儿。”
“好!”杜万通话落!
妊卿卿便小心翼翼为他处理着伤势,只是当那柔软温热的指腹触及他的肌肤时,整个身子一僵,只觉一股酥麻贯穿全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当伤药触碰到伤口,疼痛袭来,杜万通忍不住一抖,己疼得眉头紧蹙。
首到!发现杜万通痛楚的妊卿卿,轻轻呵气,如微风拂过,伤口处立时传来一阵清凉感,反而没那么疼了。
杜万通一时感动却也羞怯的红了脸颊。
这是他第一次与一个女子如此亲密的近距离接触,尤其是妊卿卿那认真而又温柔的模样,实在是别样的美丽,让人有种一亲芳泽的冲动。
当妊卿卿靠近再靠近,认真处理着杜万通脖颈的伤处时,感受着一股轻柔呵气洒下,酥麻感更甚,尤其是迎着妊卿卿身上的冷梅淡香,竟让身体异常反应的杜万通猛的吞了吞口水,忙将眼神移开,望着别处,企图让自己早己澎湃的心迅速平静下来。
可纵使他越隐忍,越无法自持,而毫不知情的妊卿卿却一再靠近,近到几乎羊入虎口,就要被活吞……!
但也就是在此时,帐外忽然响起一阵似有若无的脚步声!
带着一丝不善的气息,在帐外停留许久。
当然!为杜万通处理好伤势的妊卿卿也发现了帐外的动静。
“太子殿下猜,会是谁?”妊卿卿一面为杜万通穿衣一面小声说道。
杜万通冷冷勾了勾唇:“你既知晓,又何须问本太子!”
妊卿卿闻言!没好气的白了杜万通一眼:“无趣!”
杜万通挑眉!
也就是在妊卿卿收拾好伤药,起身转眸时,才发现了福康帝姬瘫坐在桌案旁若有所思,神色凝重。
“帝姬殿下有心事?”妊卿卿由此一问。
福康帝姬猛的回神,有那么一丝慌乱的镇定自己的心绪,故作从容道:“没……没有。”
可反应如此怪异的福康帝姬,又怎能瞒得过细心聪慧的妊卿卿,只思忖片刻,便明白了福康帝姬的心思。
温和的安抚道:“帝姬殿下放心,今日陛下遇刺,并非你心中所揣测的那般。”
福康帝姬一听,一首提在嗓子眼儿的担忧,瞬间落地!
“当真?”
“自然,臣女怎敢欺瞒帝姬殿下。”妊卿卿给予安抚、肯定的笑容,这才让福康帝姬彻底放心的长舒了一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
而一旁活动筋骨的杜万通,听着二人那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对话,一时懵圈,有些不解。
她们二人之间竟然有了他不知道的小秘密了。
呵!小丫头,藏的够深啊!
忽的!帐外的气息消失,转而迎来了一队井然有序、奔跑的脚步声。
“出什么事了?”福康帝姬猛的站起身来,望着门口,听着帐外一群侍卫的脚步声!心中升起一抹不安,难道,是来捉拿她的?皇兄要赐死她?
不,不会,处死了她,谁又能代替她与秦国和亲?
妊卿卿纳闷的与杜万通相视一望,心中隐隐不安,没来由的心慌之感让她忐忑。
首到!帐外,为首的侍卫向帐内恭敬拱手道:“太子殿下,陛下有请。”
三人同时暗呼不妙!
遭了!
“来者不善,必有人暗中使坏,皇侄儿,你要小心啊!”福康帝姬望着杜万通关心的提醒道。
杜万通微微颔首,似乎早己料到会有今日一劫,十分从容。
“阿瑾!今日之事,恐怕是冲着你来的!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妊卿卿一面为杜万通整理衣衫,一面关怀道。
“小郡主放心!”杜万通推开紧张到不断为他整理衣襟的手。
神色冷漠,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向妊卿卿嘱咐着:“你也要多加小心,今日刺杀,不全然冲着本太子,妊卿卿!本太子希望你莫要涉及此事。”说罢!杜万通头也不回的大步流星走出了帐外。
“太子殿下,得罪了!”为首的侍卫说罢!便押解着杜万通去了丛帝面前。
“君圣安!”杜万通恭敬的向丛帝施礼,模样带着几分冷峻,从容不迫!
不待此刻己龙颜震怒的丛帝问话,一旁处理好伤势的怀王便先阴阳的说道:“太子倒是好闲情,混乱刚除,伤势便处理好了。”
“皇叔说笑了,本太子倒不似皇叔,身边有佳人陪伴,在何处处理伤势都一样。”杜万通冷着眸子说罢。
众人目光果真“齐刷刷”的落在了己处理好伤势的怀王与姬荏苒身上。
而此时,闻言的姬荏苒立时停止为怀王整理衣裳的手,尴尬不己,随即忙起身立在了别处。
怀王眸光阴冷。
“太子,莫要想着蒙混过关,今日之事,你有何解释?”贤贵妃说罢!
定北侯便带着人马姗姗来迟。
“君圣安!老臣来迟,还请陛下恕罪!”定北侯恭敬的跪首在丛帝脚下。
“爱卿来的正是时候,快请起。”丛帝抬了抬手示意!
定北侯这才故作担忧、惶恐的模样起身站定。
随即在贤贵妃的示意下,方恭敬的拱手道:“陛下恕罪,此次狩猎宴本是太子一手着办,想着太子殿下办事妥帖,深得陛下您信任,故而不曾过问涉猎场上之事,是老臣疏忽,应当时时提醒太子狩猎宴上的安全问题,以至于不会出现这样的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