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屋内尽是暧昧的气息。
只见一壮硕男子,压着一妙龄少女,仔细一看,果真是沈梦。
那男子似发了狂,任凭柳氏如何拍打都没反应,只一味抱着身下之人用力,沈梦哭闹不止,可却无法挣脱。情急之下,沈文忠抄起一旁的烛台,狠狠砸向男子,这才将沈梦拉出来。
沈文忠将这一男子拖出去,叫来亲信立刻料理了他。屋内沈梦衣衫不整,他也不好久留,便匆匆出门,临走时,还恶狠狠的瞪了沈清一眼。
“哼,我的好父亲,现在还有空瞪我呢,你的好梦儿做出这种事来,你还是好好想想后边怎么办吧。”沈清可一点不怕他。
屋内,柳氏慌忙为沈梦穿衣服,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蓦地,她突然望向床铺。
那床铺干干净净,只是有一点压痕。不对,刚刚明明……
沈梦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心虚的呆愣了一下,柳氏一见她做如此表情,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沈清在屋外,只听得一声清脆的耳光声。
她勾了勾唇,姨娘、妹妹,喜欢我送的这份大礼吗。
回到寒山斋,小玲早就备好了饭菜。“小姐,那云锦怎么办。”隐夜问道。
今日就是隐夜易容成了云锦的模样,诓骗沈梦也来到西厢房,然后打晕了沈梦,将她送进一开始柳氏和沈梦为沈清准备的屋子里,那里只有一个被灌了药的马夫,神志不清。
柳氏本意是想要沈清当众出丑,却没想到沈清早有防备,偷偷解了那杯水的药性,并吩咐隐夜将沈梦带去,虽然最后关头被柳氏及时发现,制止了众人的围观,但想必今日的流言在京中权贵中也会相当受欢迎。况且还让柳氏发现了沈梦早非处子,相信这也会让柳氏十分头疼。
“云锦嘛,既然她是那柳氏的人,不如就送回烟柳阁吧,待我那好妹妹醒过来,看她怎么收拾出卖她的“云锦”吧,”沈清微微一笑。
“呜……呜…呜…..”云锦被绑着扔回了烟柳阁。
沈清站起身来,在剩下几个丫头中转来转去,眼中警告意味渐浓,“我不爱生气,也从不苛待下人,平日里你们犯点小错,我也从不惩罚你们,但是,我最看重一个忠心。如果你们当着我的丫鬟,心里却要帮别人来害我,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今日的云锦,便是下场!”
剩下这几个小丫鬟看来看去,赶忙跪下,“奴婢们定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请小姐放心!”
沈清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便挥手让她们散去。
此时,沈清又想起白天司白珩的话,沈大夫?他是如何得知沈清懂医术?难道是永安堂那边出了差错?沈清不愿怀疑他们,且这司白珩看起来也并无恶意,这究竟怎么回事,不行,还是要去趟永安堂,正好,柳氏那边估计也顾不上她这里。
柳氏确实没空去找沈清麻烦,现在,她与沈文忠,屏退了下人,正对着跪在厅里的沈梦恨铁不成钢。在二人的逼问下,沈梦和盘托出,之前与她有了肌肤之亲的人,正是那谢宁。
“梦儿!你怎能做出这种事呢,你太叫爹失望了!”沈文忠大发雷霆,却又心疼沈梦,不舍得责骂她。
“梦儿,不是爹爹与娘亲说你,谢宁未曾求娶,你却先与他有了肌肤之亲,这….不合规矩不说,那谢宁这么轻易得到了你,他还会视你如珍宝吗?再者,你二人保持这种关系许久了,他可曾说动那将军夫人前来下聘?”柳氏仔细分析。
听了这一番话,沈梦也慌了神,“娘!爹爹!你们不能不管梦儿,梦儿知道错了,宁哥哥不来,咱们可以去,求求爹娘,去安定将军府,为梦儿说这门亲事吧!梦儿真的知道错了!”沈梦跪在地上泪流不止,看得沈文忠与柳氏也心疼不己。
“梦儿乖,爹娘怎么可能不帮你,只是此事重大,爹爹还需要和你娘商量下,看如何去安定将军府张这个口……可是,今日这……又是怎么回事?”
沈文忠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沈梦就像疯了一样的咒骂,柳氏看她心神不定,立刻轻言安慰,让芳菲带她先去休息,而后,将今日之事添油加醋的告诉了沈文忠。
沈文忠听完怒极,又是这个沈清!刚巧,门房来报,云锦正在门口请罪,沈文忠与柳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根本不听云锦的辩解,当下找人废了她的武功,割了舌头,卖到了怡红楼。
“哼,这个云锦,枉费我花大价钱找来的杀手,把她安插在沈清身边做内应,办不好事情便罢,还把我的梦儿牵扯进来,我梦儿今日所受的苦,我要让云锦千百倍还回来!”柳氏气的发抖。
“夫人,这个沈清,不知怎么回事,好像突然变了个人,再不似以往那般好拿捏,如何收拾她,咱们还需要从长计议……”
沈文忠安抚好了柳氏,沈清也己经通过密道来到了永安堂。
“卫叔公,您坐,别忙了,咱们又不是外人,不需要这么客气,今天我过来,也是想了解下最近咱们京城中可还平安吧?”沈清先开口道。
“最近?最近没什么事,一切照旧。”大家七嘴八舌道。
“你们在京城时日久,又是开医馆的,消息也灵通些,你们听说过’司白珩‘这个名字吗?“沈清决定还是首接问大家。
“司白珩?这是谁,好像真的没有听说过啊。”
“是啊是啊,清儿,你若是需要找到此人,我们可以帮忙留意。”
“司……司白珩……”沈清看卫叔公若有所思。
“卫叔公,您是听过这个名字吗”沈清注意到卫叔公的犹豫。
“这个名字我倒是没有听说过,不过这个姓氏……是皇后娘娘的母家啊,当时,有人告御状,说皇后娘娘的母家内外勾结,意图不轨,太后娘娘震怒,当时闹了很大,不过后来证实为诬陷,我只记得当时司家剩下的人不多了,且有一小公子流落在外……”
“是啊是啊,我也想起来了,要说,这太后娘娘果真不是皇帝亲娘,当时下手那么狠,完全不顾及皇后娘娘……”
“住嘴!朝廷的事,也是你能胡说的!”卫叔公打断贺叔的话。贺叔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再不言语了。
“无妨,这只是我们闲聊罢了,清儿听过,也就忘了。”
看来,这个司白珩还真是神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