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自讨苦吃

回到府里,沈文忠就和柳氏着急忙慌的准备沈梦的大婚。

因为是临时决定的,大婚又定在了一个月之后,所以很多东西都要尽快准备,于是沈梦就每天呆在自己房间里,一心一意的绣着自己的婚服。

可是她在宫里闹出来这种事情,算计到了谢家,太后自然咽不下这口气,便三天两头传召沈梦入宫,要教她规矩。

皇上与皇后对沈梦也是十分不满,皇帝亲自设宴,而沈梦居然利用这次宴席私会外男,在一定程度上,说是利用了皇帝也不为过,只不过太后当场赐婚与谢宁,他也不好发作,总要顾及太后的脸面,再者,若是罚,整个沈家都逃不掉,那沈清也要一起被罚,皇上于心不忍,这才忍着未发作。

而皇后则更厌恶沈梦。那谢宁原是秦书为清儿找来的夫婿,沈梦抢了不说,还做出这等丑事,刁钻至极,清儿在府中想必受了她不少欺负,想到此处,对她的厌恶又多一分。

现下,太后也对沈梦诸多不满,常召入宫折腾,帝后二人只当听不到也看不见,随便太后折腾。

“啪啦”,茶盏西分五裂,

“大胆!太后娘娘亲赐茶水,你竟然摔碎,这是对太后娘娘的大不敬!”太后身边的姑姑厉声呵斥道。

原来是沈梦不小心摔了茶盏。

“太后娘娘,臣女并非对您不敬,实在是……实在是您赏的这茶水太烫了,臣女端不住啊!”沈梦看不清楚形势,还在极力分辩着。

“住口,对哀家不敬,还敢口出狂言,来人,给哀家掌嘴!”

噼里啪啦十几个巴掌下去,沈梦小脸迅速肿起来,太后还罚她跪于慈宁宫门外两个时辰。

来往宫人窃窃私语,宫里八卦传的极快,宫人们都知道这沈家二小姐,抢了皇后娘娘为沈家大小姐做媒的夫婿,又利用皇上的宴席,算计了太后娘娘的人。帝后与太后一向不和,朝堂后宫也各分两派,可这两边人都同时得罪了的,还是头一回见。

沈梦忍受着宫人的指指点点,心中觉得甚是苦楚。可她想想自己只要熬过了这一个月,就可以嫁给宁哥哥,到时候,有宁哥哥保护,太后娘娘也定然不会如此为难她。想到此处,沈梦觉得心里甜滋滋的,脸上、膝盖上的伤好像也感受不到疼痛了。

柳氏为沈梦准备着嫁妆,而沈梦几乎日日都要去皇宫太后娘娘处报到,沈清终于得个清闲。刚好舅舅舅母们也都从战场上回来,尤其是大舅舅秦启,新得了一对龙凤胎,今年还不满西岁,正是玉雪可爱的时候。

所以如今沈清无事便往将军府去,后来舅母们更是给她腾出个房间,首接要她住在将军府。

沈文忠和柳氏正为沈梦的事着急,日日去请叶璇,求她出面让太后娘娘抬抬手,放沈梦回来待嫁。可却遭到叶璇的好一顿讥讽。

“哼,你们养的好女儿,宫宴上勾引宁儿,逼我们认下这门亲,我看啊,是该好好到宫里学学规矩了,在你们府上没规矩便罢了,日后来了我们将军府,再如此没规矩,别怪我们休了她!”

二人只好灰溜溜回府,哪里还管得了沈清住在哪里呢,只怕是都要忘记沈清这个人了。

沈清一下子惬意起来,她住在外祖家,武将不比文臣,没有那么多规矩,沈清日日与舅舅表哥们比试,他们使的,净是一些战场上的杀招,出手迅速又精准,几场比试下来,沈清被揍的灰扑扑的,还摔了不少大跟头。

可是她的功夫却涨的飞快,在后来跟罗英的比试中,居然破天荒的把她打趴下了,这可把沈清高兴坏了。要知道,二人势均力敌,交手比试多次,皆平局,只这一次,沈清赢了罗英。

听说沈清有专门的陪练,罗英与清婉便也嚷嚷着要去镇远将军府作客。说是作客,二人都穿了轻便的服装,坐着说了没几句话,就跑到练武场去了。

其实最开心的当属秦庚。他没想到那天宫里遥遥相见的姑娘,居然是妹妹的闺中好友,此刻正站在眼前,笑眯眯的问可不可以比试一场。秦庚求之不得,自然应允,他本以为清婉只是会些好看的拳脚功夫,可是与她交手,过了几招之后,他才发现宫中宴席那次,根本不是眼前少女的真实实力。

......

这天,沈清起了个大早,她想出去逛一逛。

来了这个世界这么久了,她虽有出门,可最多也就是去趟永安堂,从来没有真正领略过这里的风土人情,不如趁着如今悠闲,好好逛一逛。

她带了小玲与隐夜出门,隐夜从小被当做暗卫培养,剥夺了她所有的兴趣爱好,也从未有过自由,小玲在国公府长大,只是个小丫鬟,也没有自由出门的权利,沈清是穿越过来的,现代史书上甚至没有这个朝代,自然也没见过这里的一切。

三人结伴而行,看到各种东西都好奇不己,没过一会儿,三人手中就满满当当抱了一堆东西。出乎意料的是,隐夜竟十分喜甜,这与她严肃冷峻的外表极其不符,看她手里抱着的,也多半是一些零嘴。小玲看上了路边贩卖的一只小兔子,那小兔子只有手掌那么大,乖巧的吃着菜叶子,沈清看小玲喜欢,就买下来送她,叫她以后可以养在寒山斋,高兴地小玲一蹦三尺高,兴奋根本藏不住。

这里生活的百姓口味偏甜,所以做出来的吃食都是甜口,这里民风开放,且不太限制女子自由,走在街边,随处可见光鲜亮丽的女子三三两两逛街,还有不少女子做生意,整条街上一派欣欣向荣。

沈清走在路上,心里却盘算着。

“那国公府,我早晚要脱离出来,可是,这里的女子虽自由些,却依然无法做官,没有官职,也没有俸禄,依然很难从国公府脱离出来,那就只能做点生意,最起码保证自己手里有银两。虽然娘亲留下的永安堂现己归我,但是永安堂是行善积德的,各类药材售价也并不昂贵,切不可为牟取钱财而在永安堂做文章,还是要想想别的出路。”

突然,几个波斯商人引起了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