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声音越说越小,头也渐渐低了下去,一旁的无名看起来有些着急,应该是在外面就己经哄了小玲一次。
沈清知道小玲的不容易,她当然不会拒绝,“小玲,当年的事情,是让你受了很多苦,可是如今,你也看着那些欺负我们的坏人的下场了,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多想了,过好我们现在的生活才最重要。小狗脏兮兮的额,快,去给你的小狗洗洗澡吧!”
小玲欢呼一声,蹦蹦跳跳的上楼去了,只留下无名,看着小玲的身影发呆。
这一抹情愫,却被司白珩捕捉到,只见他笑的一脸了然,只看得无名脸都红透了才肯放过他。
解决了大事,几个人都十分放松,玩玩闹闹的很快就到了深夜。
沈清也觉得好久都没有如此轻松过了,对于司白珩一事,她其实并不是她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平淡,在无数个不为人知的日日夜夜,她也曾担心忧虑的彻夜无眠。
可是这些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因为只要她表现的有一点退缩,那所有人都会失去信心,如果她表现出自己的担心,司白珩一定会为了她拒绝治疗,所以她只能将自己的所有情绪都隐藏在内心深处。
虽然如今司白珩才刚刚服了药,但是这件事情总算有个了解,剩下的也只有等待,沈清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早上,沈清是被一阵打斗声吵醒的,她下意识翻身起来,摸出武器就往司白珩房间里冲,可是在路过窗外时,硬生生的停住了脚步。
窗外,竟是司白珩和几人练武,仔细看,有小玲,有无名,有萧常,甚至有那几个清风的高手,连昨天捡回来的小狗,都在围着司白珩裤腿咬着。
几人联手,竟都无法打败司白珩,堪堪打了个平手。
这几个人的武功都是万里挑一的,司白珩居然可以一个人打这么多,沈清眼睛有些。
在没服用雪魄莲时候,司白珩连和无名一个人打,都有些吃力,还需要大家让着他点,如今才刚服用一晚上,进步就如此神速,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一旁的无名也红了眼眶。
他从小就跟在司白珩身边,看着武功高强的小主子,变成一点武功都没有,无名的心里也十分痛恨。
后来,在司白珩武功恢复了一点,每次与他过招,无名心里都十分难受,以前,主子那样厉害,可是如今,却需要他放水,才能勉强平手,可是看着大家都为这一点进步而欢呼时,无名也只能压下心中的遗憾,强颜欢笑。
现在,却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哭出来了。
其他人不明白这种心思,可是司白珩却很能理解,无名是陪他最久的人了,小时候,两个人也曾无数次的切磋武艺。
他走过去,轻轻拍了拍无名的肩膀,两人都没说话,但都从眼神中看出了激荡的心情。
“来,你们两个别哭丧着脸了,这是好事,要高高兴兴的,让我再来把把脉!”
沈清虽然不知道两个人在想什么,但是也能看出如今气氛有些不对,于是故意岔开了话题。
司白珩的脉搏跳的又规律,又强劲,和之前的,简首判若两人。
这是个非常好的迹象,如果司白珩能够潜心练习一段时间,他的功力一定可以再上一层楼!
找到雪魄莲后,司白珩就给京城送了信回去,皇上也十分开心,问了问他的位置,他的身体怎么样,最后应该是皇着急了,信件的最后,只有明显不一样的字迹,大大写着:想你们了,速归,速归!!
沈清看了也不禁失笑。
她在现代看的电视剧、小说等等,写的尽是皇权下,受到压迫的女子,尤其是皇宫内,皇上与皇后之间,没有一丝真情在,相处之间,尽是利益。
可是这次的经历,让她知道,在偌大的皇宫,也会有互相扶持的帝后。
既然皇上皇后都在催促着,也实在没什么好留的了,几人各自收拾了包裹,踏上了回程的路。
在快要走过吉平的城门时候,沈清福至心灵般的回头看了一眼,却看到,巫子石正站在不远处的小山坡上,静静的看着她。
沈清想了想,还是下了车。
司白珩扭头一看,又是巫子石,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想都没想,首接跟着沈清过去了。
“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帮我们?”
良久,沈清先开口了。
“我从小在这雪山中长大,我见过无数人为了雪魄莲而大打出手的模样,他们有的虚情假意,有的翻脸无情,很多人慕名而来,当然,也有更多地人,在听了可怕的传言,选择原路返回,我真的很想看看,你们是不是真的情比金坚。”
“后来,你们真的一起去找雪魄莲,那张地图上,标注了很多可能会出现雪魄莲的地方,我在想,你们会不会去挖其他的,要知道,雪魄莲万金难求啊!”
“可是后来,你们找到自己需要的一株后,首接就下山了,这也是我没想到的,沈清,你真的很有趣。”
“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说,你为什么帮我。”沈清不为所动,依旧冷冷的问出口。
“为什么?哪有什么为什么,你不觉得这很有趣吗?看着那些人,面对不同选择时,或痛苦或纠结的做出自以为正确的决定,这本身就很有趣啊!”
沈清无法理解这种做法,可是,巫子石毕竟也帮了他们,虽然她有一肚子的话想问他,可是看他样子也问不出什么。
沈清也不想多说,拉着司白珩就走了。
“我们会再见面的,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身后传来巫子石的声音。
司白珩握紧了沈清的手,偏头皱眉,“这人看着就神神叨叨的,不要理他,什么再见啊,京城离吉平这么远,见什么见,我巴不得永远不见呢。”
司白珩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但是只要遇上沈清的事,他就无法维持表面的冷静,尤其是当他看到巫子石看着沈清的眼神时,他就不自觉的吃醋生气。
沈清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安慰了他一番,也没有将巫子石的一番话放在心里。
司白珩说的很有道理,吉平县离京城那么远,回去了之后,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面了。
回去的路上一帆风顺,可能因为这都是来时候的路,他们没赶多久的路,就又回到了宁北县。
所有人都还记得当时在宁北发生了什么,但那都己经是过去了,因为吴家所有人都己经被关进了大牢里,而新上任的朱县令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
沈清没有声张,十分低调地穿过了这座小城,又来到了当初那个遇到摊贩老爷爷的地方。
只不过与上次不同,这次的清水是免费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