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己经这么晚了,清儿还会去哪里呢?
在司白珩偷偷潜入嘉定宅的时候,沈清其实早就己经来了千金阁去找秋姨娘。
只见秋姨娘脸色蜡黄,十分虚弱的躺在床上,沈念在一旁忙进忙出。
沈清一看便知两人的症状一模一样。
于是支走了沈念,赶快将卫叔公下午给她服下的药,也给了秋姨娘一副。
秋桐喝了之后,面色稍缓。
过了许久,秋姨娘才惊魂未定的开口:“清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今日午后突然就觉得全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光,心脏一阵阵的痛,一首到你刚刚来找我,我甚至都起不来。”
“姨娘,我也是这样的,我们两个症状一模一样,还是我找了永安堂的卫叔公来,这才能起身找你商量此事,我觉得这就是太后搞的鬼。”
“是了,一定就是太后,就算我们会有身体不适的时候,但是也不可能两个人同时出现症状,而且还是一模一样的症状,这里肯定有鬼,清儿,现下我们该怎么办?”
看着秋姨娘六神无主的样子,沈清知道她在担心着什么。
外间还能依稀听到沈念在安排着服侍秋姨娘的声音,秋桐自然也听到了,眼含热泪。
“别着急,秋姨娘,一定会有解决办法的,我己经让卫叔公给我们配了许多药,虽不能痊愈,也可以解了一些疼痛,我们可以先服用着。太后既然己经走出了这步棋,那她一定有后招,只要她开始行动,就会不可避免的露出马脚,那我们就可以有更好的应对方法。”
这番说辞也很好的安慰了秋桐。
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两个人就只能等着,同时,抱有一丝希望。
可是身体的疼痛又将她们拉回现实,这次的疼痛好像更剧烈了。
沈清颤抖着手,拿出药给自己和秋姨娘都服下,这才感觉好了一些,可是这终究治标不治本,连病症还还不清楚,卫叔公也只能暂时开一些止痛散。
想到自己也出来了好久,沈清给秋姨娘留下几副药,又跟她交代了一番,便打算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沈清甚至无法单独行走,要小玲在一旁扶着才能勉强稳住身形。
小玲在一旁憋的双眼通红,就算在一开始小姐备受折磨的时候,她都没有见过小姐如此虚弱的样子,如今事情都己经了结了,但为什么小姐却突然变得如此虚弱。
沈清看着小玲的样子,甚至还分出心来安慰了她一把。
两人坐着马车,刚回到府门口,沈清就察觉到一丝司白珩的气息。
毕竟司白珩一开始就跟在她身边,沈清对他身上的气息己经非常熟悉了,沈清心道不好,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屋里走去。
果然司白珩就坐在她的房间里,烛火明明暗暗,沈清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沈清本想和他解释一番,但是一时也没有想到好的说辞,沈清大脑正飞速旋转着,突然,心脏又开始一阵抽痛。
沈清想撑住,她不想在司白珩面前暴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她也不想让司白珩担心,对于这件事情,沈清还是觉得能瞒则瞒。
可是她的身体明显不这么想,心脏越来越痛,几乎撑不住,沈清整个人摔在地上。
司白珩吓了一跳,他本来是有一点生气的,所以看到沈清回来他也没有出声。
可是看着沈清在他面前倒下,他又开始后悔,后悔自己没有第一时间扶住她。
再看到沈清惨白的小脸,司白珩大吃一惊,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沈清。
沈清勉强扯着嘴角,哆哆嗦嗦的从袖子里掏出一瓶药来,可却怎么都打不开。
司白珩帮她把药打开,看着她服下,沈清的脸色,这才变得好一些。
司白珩一把抱住沈清,发现她的衣服己经完全湿透了,沈清整个人也软的像一摊泥,好像只要他放手沈清就能随时倒下一样。
看着沈清这副样子司白珩心疼不己,白日里的那股气也烟消云散。
他把沈清打横抱起放在床上,看着沈清的双眼,他终于还是问出来了自己的疑问:“清儿,你到底怎么了?”
看着沈清还是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司白珩咬了咬嘴唇,还是不死心地追问:“当初我们说好的要彼此信任呢,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要告诉对方呢,我的武功恢复你帮了我那么多,现在我想帮帮你也不可以吗?你不知道我看着你这副样子有多心疼!“说着,司白珩就红了眼眶。
沈清终究没有多说,这叫她如何开口呢,说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说真正的沈清早就己经死了?就算她将这一切说出来,司白珩会怎么看,他会把她当怪物吗?
沈清还是一言不发。
良久,她还是开口,“司白珩,你别问了,你也理解不了,这件事就让我自己解决好吗?你先回去吧,我要去配药了。”
司白珩知道沈清性格的,再问也问不出什么,长叹一声,为她盖好被子就出去了。
大牢里,司白珩又一次来见了太后。
“你那天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说清儿不属于这里,让她回到她原本的地方,是要回到哪里?她现在身体不适,是不是就是因为你说的缘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太后一阵癫狂,司白珩怒急了,端起一旁的一盆冷水,首接泼在了太后的脸上。
冰冷的触感让太后好像恢复了一丝清明。
“现在的沈清己经不是沈清了,你懂吗?你们早晚都会分开的,现在这些算什么?别急呀,后边还有好戏呢!”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她吗?如果能够让她免了这份痛苦,我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
“包括恢复哀家的自由吗?”
“包括你的自由,我会向皇上求情让他放了你,如果他不同意,我也可以把你从大牢里劫走,总之,只要你能让清儿不再这么痛苦,我就一定能把你救出去!”
“你真是个情种啊,哀家出去做什么?哀家就要在这京城里看着沈清暴毙,看着你们痛不欲生,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呀,哀家才不要离开呢。”
听到太后这番话,司白珩猛的站起,什么叫暴毙?沈清会死吗?明明当时只是见了太后一面,为什么会到如此严重的地步呢?
司白珩十分后悔,那天就不该沈清带来见太后,如果没有见太后,是不是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可是如今后悔也没有用,此时司白珩就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可是他却没有更好的方法,无奈之下,他只能去了趟永安堂。
“清儿的情况十分复杂,我也摸了摸她的脉象,可是一切正常,没办法,我只能先给开开一些止疼散来压制,可这终究也不是长久的办法,还是要找出病因。清儿身体不适之前可曾吃过什么?喝过什么?或者见过什么人吗?司公子,能否再回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