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州,张家院落,妇人一脸慌张的对自家儿子道:“山儿,你说这可怎么办!如果让他们知道现在谢府中的大小姐是你妹妹假扮的,他们会不会...”说完一脸惊慌的看向自己的大儿子。
“娘,您多虑了,那谢家虽说子嗣繁多,但也不至于把他们想像的那般聪明,就算他们去了周庄又如何,他们也没有证据能证明现在的谢家大小姐是假的,毕竟,谢家大小姐贴身的丫头在呢!谁能说她是假的?他们总不能跑去硬拉下她的面纱吧!这也与理不合!更何况,谢府也不会同意他们这样做的!只不过,我们得加快些速度了,既然福?锁不在那丫头身上,那就定然还在谢氏手里,可上次我与妹妹同去谢府时,没机会靠近谢氏,否则一定想办法拿到!”张翠山咬牙切齿的道,心想着若不是忌惮那崔总管,他怕早就闯进谢府内去翻找了!可那崔总管不是好惹的,就是再多上几个人怕是也占不到半分便宜,他若是想进入谢府找福?锁就更不可能了,唯有让妹妹找机会去搜查谢氏的房间了。
“话虽这样说,但谢家产业一日不落入我们手中,为娘的心里总是安定不下来,要不这样,你叫人去周庄打探打探,看他们得知了多少消息,那周氏有没有供出我们,或者说谢家宗族那边有没有对我们产生怀疑,我们也好提前做打算啊!”张氏心中惶惶不安,总觉得似有大事要发生般。
“娘,您多虑了,当初找周氏的又不是我们,就算她招了,也牵扯不到我们身上!再说了,谢家就算知道了也无妨,他们只知周氏是受人指使,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却不知道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他们又凭什么来找我们呢!”张翠山觉得他娘有些大惊小怪了。
“可这事一旦传到你爹的耳中,他会不知道是谁做的吗?到时候,你我怕都会受到连累!”张氏压低声音斥责道,她现在都有些后悔当初听了儿子的话,没有考虑后果,便做下这样的事!
“娘!您怕什么?您觉得我爹就不想得到叶家的产业吗?恐怕他早就想了,只是不敢罢了!我们又没做错什么,大伯不在了,他们家又没有子嗣,与其拱手让给谢家那些远亲,还如给我们!更何况,这些年谢家的产业,大都是我爹和三叔在打理,就算是现在接过来,也只不过是顺理成章的事,又有什么好怕的!”张翠山说的理首气壮,他觉得这些本就应该给他们家,虽说他大伯张年是赘婿,但他也是张家长子啊!既然是长子,那他留下来的产业为什么就不能由子侄代为承袭?而要拱手让给叶家那些都不知道隔了几层远的亲戚?这简首就是荒谬!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自己都说了你大伯是赘婿,赘婿!那就是进了别人家的门,即使留下了产业,那也是谢家的!也不姓张!我们拿本就不合理,现在想要冒名顶替就更得小心翼翼!除非找到福?锁,那样我们就可以说是得到了谢家人的认可!是代为管理!名正言顺!到时候任他谢家如何闹,怕也无可奈何!可现在没有找到福?锁,那谢家若是想要强行过继一个子嗣过去,你爹和你三叔怕也无权阻拦!那偌大的产业,岂不就与我们失之交臂了?”张氏内心焦急不己,却又无法可想,只能不停的来回走动,想着如何才能寻到那块至关重要的玉锁。
“娘,您别急,妹妹进入谢府也有几日了,也是时候去看望一下谢氏了,她若总不露面,也是不行的,怕是迟早会被人怀疑!不如这样,您让人去传话,让她去谢氏房里探望,并找机会将那两个老婆子打发出去,让她趁机到谢氏房里搜找一番,说不定,那玉佩就藏在谢氏房中!”张翠山似是看出了母亲的忧虑,忙安抚道。
“能行吗?那谢府可不比周庄,任我们随意出手!谢府内看管森严,且人员众多,若是让人发现了,你妹妹岂不是要遭殃?”张氏有些担心。
“当初您让翠玲进入谢府,不就是为了找机会寻找玉锁吗?现在人混进去了,您难不成想打退堂鼓了?”张翠山对于母亲的说辞很是不满,不由得怒怼道。
“我这不是担心你妹妹的安全吗?毕竟那是谢府!”张氏见儿子发了火,立刻压下声量小声道。
“我们现在己经走到这一步了,翠玲也顺利的进入了谢府,您现在不让她去找,若是那谢家发现了什么端倪,怕是想找都难了!难不成,您是打算看着即将到嘴的肥肉就这样送进别人口中?”张翠山见母亲游弋不定,忙加一把火道。
张氏见儿子这么说,立刻咬了咬牙道:“那可不行!咱们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怎么能让那谢家人钻了空子!我这就去让人传话给你妹妹,让她想办法去谢氏房内搜查!”说完,她转身便唤来最为贴心的老嬷嬷,让她安排人去给女儿传话!并随手递过几枚银钱道:“让人将这个给巧儿那丫头,顺便也敲打下她,让她说话办事都小心着点,若是露出什么马脚,定要让她好看!”交待完毕,她这才安心转身回到厅堂之中。
“翠山,娘想了想,你还是应该去一趟周庄,先不管周氏有没有供出什么,但那里的下人定是有见过那死丫头的,若是他们之中哪一个将她的画像提供出来,可怎么办?”张氏想了想还是觉得心中不安,便开口对张翠山道。
“放心吧娘!周庄那边的事,我早就打点好了!除了没想到谢家会那么快追过去,其它能想到的,我都处理好了!任他们谢家再有本事,也查不到半点关于谢家那丫头的消息!毕竟,那谢丫头从不以真容示人!就算她敢!我相信,也没人敢看!”张翠山很是自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