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老嬷嬷又等了一会儿,开口问:“沐姑娘,你好了没?我要进来了!怎么这么久啊?你可别是打什么主意呢?”嘴上虽然说着,但手却很诚实的捂住鼻子,硬着头皮推开门。
门推开后,只见屋中空无一人,哪里有什么臭味啊!就连苍蝇都没有一只,老嬷嬷一时慌了神,忙喊来守卫赶紧去找,在搜寻下,发现后窗开了一条缝隙,立刻让人去后面找,可去追寻的护卫找了半天都没见到半个人影,只寻回来一只绣鞋。
“完了!这死丫头定是跳窗跑时掉进湖水之中了!这下可怎么跟少爷交待啊!”原来在后窗的外面,是一道流动的湖泊,水深不见底,江宇白之所以没有封那个窗子就因它外面是湖水,想来谁也不会傻的往湖水里跳,却没想到这沐芷汐竟是个没脑子的,一头栽了下去,现在水面只浮着一只鞋,想来人定是沉入湖水之中了。
“都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捞人啊!”老嬷嬷见那些守卫都傻站在一旁,不禁气急,忙急声吼道。
这要是让江宇白知道他们没将人看好,还让人淹死了,还得剥了他们的皮?老嬷嬷想到这里,不禁吓出一身冷汗,急忙叫人划来一个小船,跟着去指挥打捞。
那边急的跟什么似的,在湖水里四处寻找着她的尸体,而沐芷汐却身处在暗道之中,小心翼翼的寻找着出路。
暗道之中很黑,只点点幽光可以勉强看清些景物,这里是一个通往地下的通道,阶梯很长,也很陡峭,稍不注意很容易会踩空滑下去,沐芷汐就几次没踩稳,险摔下去,好在她的走的慢,手也扶着墙做支撑,要不怕是没被抓到,也摔个半死了。
她小心翼翼的顺着阶梯而下,直来到通道底部,才依稀看清眼前的场景,那是一座地下水牢,四周点着忽明忽暗的油灯,空气里弥漫着难闻的腥臭味,水牢的正中间是一个由钨铁打造的牢笼,里面隐隐似有什么在动。
沐芷汐本想转身就跑,可她跑了几步并未发现身后有什么异样,便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停住脚步,转回身向那牢笼的方向悄悄走了过去。
待她走近了,才发现那牢笼里竟关着一个人,那人长发凌乱,衣衫破旧,下身满是脏污与粪尿,浑身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味,沐芷汐壮起胆子小心翼翼的问:“你....你是谁?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那人似是听到了她的问话,有气无力的努力抬起头,双眸透过凌乱的头发向她看了过来,声音嘶哑的犹如破风箱:“你又是谁?为什么会来这里?难道是江宇白又出的什么新花样?”
沐芷汐见他提到江宇白不由得一愣,突然想起,前几世她在江府中遇曾无意间闯进过一个看守很严密的地方,可还没等她进去,就被江宇白发现了,不但严厉斥责了她一番,并且警告她以后再不可靠近那里一步,她一直好奇那里关着什么人,现在想来应该是这个人了!
想到此,她开口道:“我被是江宇白掳来的!他的手下在抓我,我无意闯到了这里!你又是谁?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
那人听后半信半疑,呆愣愣的看了她半天,突然疯了一样大笑起来道:“哈哈~这种手段我见多了,又是被他掳来的,又是无意中闯入,这种花样我看都看烦了,江宇白你就没有点新鲜的了吗?”
沐芷汐被突来的吼叫声吓了一跳,忙转身想要离开,可没跑几步墨延辰送给她的玉佩却突然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那人刚刚还一脸愤怒的看着她逃跑的样子,在见到地上那块玉佩后却忽的变了脸色,激动的双臂攀附在牢笼的铁栏上问道:“墨延辰的玉佩?怎么会在你身上?你们把他怎么了?”
沐芷汐小心翼翼的捡起玉佩,拍了拍上面的灰尘,一脸疑惑的转回身面向他道:“你认识墨延辰?”
“我在问你!你们把墨延辰怎么了?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动他?真是嫌自已命长!”那人见沐芷汐不正面回答自已的问题,不禁有些焦躁,怒吼着开骂道。
“你吼什么?这是墨延辰给我的定情之物,我是他未婚妻!”沐芷汐被他突然的吼叫气的火冒三丈,不禁发起火来,大声吼了回去!
“什么?你是他未婚妻?真的吗?”那人听见她这么说,立刻改变了态度,将信将疑的看向她问。
“不然呢?这可是他的贴身玉佩,怎么会在我一个弱女子手里?”沐芷汐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
“你真的是墨延辰的未婚妻?那你怎么会来这里?”那人不解的问,语气明显和缓了很多。
“我刚刚说了,我是被他掳来的,他们要抓我,还要给我吃下了药的饭菜,我为了躲开他们,才跑到这里来的!”沐芷汐本不想理会他,可见他一提到墨延辰就格外激动,而且语气中似乎格外袒护他,不禁对他放下了几分戒心解释道。
“他们为何要抓你?”那人蹙眉,不解的问。
“我也不知道,而且再过几天就是我和墨延辰大婚的日子,昨天夜里我在府上,被下人传话叫去母亲那边说话,途中就失去了知觉,等再醒来就在这里了。”沐芷汐把发生的事向他简单的说了一下。
“是了!这就是江宇白一贯的手段!除了他没有人会如此卑鄙!想来你家的下人是被他给收买了!”那人语气愤恨的道。
“你又是谁?为何会在这里?”沐芷汐见他问完了自已,忙追问道。
“我是江家长子,江宇娄!”那人幽幽道。
“什么?江宇娄?你不是在山中修行后失踪了吗?怎么会在这里?”沐芷汐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邋遢的男子,没想到他会是江府那个传闻中拥有无上智慧的大公子!
“修行?失踪?想必这些都是那江宇白想出来的借口吧!我已被他囚禁多年,早已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大公子了!”江宇娄听沐芷汐这么说,不禁自嘲苦笑着道。
“怎么回事?你的手、脚...?”沐芷汐这时才发现,这江宇娄的手脚竟是残的,她不禁惊?的捂住了嘴巴。
“我的手脚都被江宇白给废了,他为了防止我逃跑并困住我,挑断了我的手脚筋,只为能牢牢控制我,好让爷爷将爵位传给他!这个混蛋!他就是个畜生!”江宇娄恨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