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俩活宝闹腾完,握手言和后,辞今左右手各一个,咻的一下就将两人带回最开始那座洋楼前。
这时洋楼的大门已经打开了,亮堂的大厅里七七八八站坐着十几号人。
神秘的氛围充斥着整个大厅。
走在前面开路的辞今视线扫过大厅里的每一个人。眼神散漫,那样不在意。
随着他的目光移动,晓白梦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他的声音。
“18个,加我们21个。至少有7个新人。来的路上我解决了一个傀,还有……4个没到。”
啊,晓白梦突然回想起,这不就是之前公西炎提到过的“意识交流”吗?——虽然说听着是有些中二了,但真听着的新奇还是有的。
这让她觉得脑子里像是有一只小虫子在爬来爬去似的,有些烦躁不安。又好像是耳朵被人吹了一口气,痒痒的,但却怎么也挠不到那个地方。
辞今表面上领着他们往一处空闲地走,实则在暗中交流。晓白梦也是个新人,根里面还是什么都不懂,自然而然地跟着他们,老老实实地听着。
虽然不清楚他这话哪来的依据,但自已不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这多它一个不多。
这时候要是找不痛快或者跟他们起矛盾冲突,可不能算得上是个好的计策。
公西炎:“右手边那个大叔看到了吗?这家伙八成也是个傀,等级还不低。”
辞今用余光瞟了一眼公西炎口中那个大叔,语调冷了几分。
“torino Stars,5级。”他抓了抓头发,恼道:“啧,麻烦东西。你没让晓晓接触吧臭阿炎?”
“没有!你说那什么废话?还有,我拐的人,你叫那么亲切干嘛?”
“漂亮的东西我都喜欢。我决定了!我要把晓晓拉进华荣!”
……
所以,她真的是被拐的咯?
那可得好好琢磨琢磨,他们这般行为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或者说他们想要得到些什么。毕竟,任何事情都不会无缘无故地发生,一切的背后肯定有原因和动机。
就在两人聊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在旁一直啰嗦的瘦高男子开口打断了这份宁静,“那个,有人知道这个游戏怎样才能结束吗?我们要怎样才能回家吗?”
这听着是个新手。
有了出头鸟,林子里的禽类也就按捺不住叫喳。
——
“什么游戏不游戏,王子不王子的,老子他妈还不信这个邪了!”
“呜哇!这究竟是什么鬼东西!我要回去!啊——妈妈——”
“啧,现在电视台都这么妄为绑架人做真人秀了吗!?信不信我告你们违法绑架!”
说话的有好几个,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都有。最小的看着像个小学生,稚嫩的脸庞上满是惊恐;最老的也才中老年,脸上的皱纹却像是岁月的刻痕。
有几个看着不像新人的好心上去解释游戏的存在,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晓白梦一样欣然接受。
这不有个接受不了的,执意认为这是绑架,仗着自已是个男人,人高马大的,壮实。直接一拳抡那解释人身上。
解释人没想到这人会突然动手,反应过来的时候,拳头已经近在咫尺。他灵活地侧身躲过,顺势抓住对方的手腕,轻轻一扭,只听“咔嚓”一声,男人的手腕脱臼了。
男人吃痛,另一只手想要反击,解释人却更快一步,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男人立刻跪倒在地。解释人毫不留情地又是一脚,踢在男人的胸口,男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其他人有的想要上前帮忙,解释人却一个眼神瞪过去,他们立刻停住了脚步。解释人冷冷地说:“你们也想试试?”
没有人敢再上前,新人把头低得更低,全都不敢再吱声。
解释人又看向地上的男人,冷冷地说:“还要再来吗?”
男人疼得脸色苍白,却不敢再有动作。
在这儿说话不乱的又有几个是没本事的?
那解释人面无表情的瞥了眼地上的男人,便又接着说:“我再说最后一遍,这既不是绑架也不是真人秀。这是有关你们能不能活命的……呵呵,地狱。”
“想活就老老实实办好自已的角色;不想,你大可随时了结自已,没人拦着。”
“这里能救你命的只有你自已。选哪条路,该怎么走,都看你自已。好好想想进游戏前86指挥官的所言所行,这是老人给新手最阔绰的礼遇。”
空气寂静一瞬。
时间在给以新人死前最后的礼赠。
瘦高男人听后,脸色惨白,嘴唇微微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身体也微微颤抖着。
他颤颤巍巍地举起手,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不确定:“那个……那我可以跟着你吗?我……我大概知道我的角色了。但是我还不熟练……不过!我,我不会添麻烦的!”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强烈的渴望,希望能得到他人的认可和接纳。他的声音充满了期待,但同时也带着一丝恐惧,似乎担心被拒绝。
解释人假装思索后,问道:“一切听从指挥?”
瘦高男人点了点头,一脸正色,眼神坚定的像是要入党。
接着余下的所有新人也都编入了那人手下,跟着他先行一步离开笼的空间 。
另外几个老手看了,有过激的直接骂了一句:“一群没脑子的蠢货。”他的眼神中满是不屑,嘴角挂着轻蔑的笑,仿佛在看着一群无法理解的蝼蚁。
公西炎他们在一旁吃瓜吃的可香了。
辞今:“哎呀呀,真可怜啊~”他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的闹剧。
公西炎也轻笑着摇头,眼神里满是不屑,“一看就是龙巢那群怕死又作死的。”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嘲讽和轻视,仿佛这些人在他眼里也只是一群微不足道的虫子。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透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仿佛对这些人的行为感到可笑又可悲。
晓白梦虽有所猜测,但终招架不住公西炎朝她投来的[你快问,你快问啊]的目光。
这迫使她开口,“怎么说。”
晓白梦话音刚落,公西炎就紧跟着回答。好看的脸庞上看着却是不太聪明的亚子。
“你想啊,这些新人要能力没能力,要经历没经历。留着他们在身边,除了嫌自已命长要作死也就没别的了。”
“那为什么说怕死。”
公西炎刚刚可是说过,他们怕死又作死。
晓白梦对他过于直白的回答没什么反应,但还是抓住了这个点。对于一般正常人来说,这太矛盾了。
辞今毫无征兆的把公西炎的嘴再次封住,抢在公西炎前,回答晓白梦的问题。
“他们可瞧不上没脑子的人。”
辞今饶有兴味的把玩着晓白梦那古装上坠下来的衣服带子,不急不缓的说。
“那么这样一来,这群无脑人士唯一的用处就是那条廉价到无需人担责的命啦~”
黯淡无光的乌黑的大眼睛,此时微眯着。脸上褪不去的笑意,衬得这个孩子更加诡异神秘。
他望着晓白梦,玩带子的手松开,又去牵她的手。笑嘻嘻地握着。“晓晓觉得他们为什么怕死呢?”
打从认识这个小孩开始,她就觉得他太不正常。或者说是这小孩聪明的可怕。
他所表现出的一举一动,明明很符合一个小男孩的正常设定,但放在辞今身上就有道不明的违和感。尤其是被他那一双黑洞般无光的眼睛盯着的时候,无论何种情况下,晓白梦都能感觉到危机感在四周叫嚣。
相比之下,比他高了一两个头的公西炎就显得那样人畜无害。
无论是他那阳光但无脑的红毛脑袋,还是被噤声后只能在原地无声狂怒的行为,都让人毫无疑惑地认为:
这是个傻缺,还是24k纯的。
好看的颜值放在他脸上,简直跟白搭的一样。
这俩凑一块不像是年龄上的哥哥带娃,更像是满身心眼的小少爷遛狗玩儿。
晓白梦把手从辞今手中抽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之对抛了一个“拿他们做挡箭牌,不怕犯规?”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