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妹离开之后。

萧道成来了。

他坐下来后，直勾勾看着我，“雪儿，那日祭台上，到底是你引来的雨，还是柔妃引来的？”

我问：“陛下觉得呢。”

萧道成叹气，“朕愿意是你，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直接跪下，“请陛下恕罪，臣妾暂时还不能把真相告诉陛下。”

萧道成问：“为什么？”

我回答不上来。

我不想欺骗他。

等了许久，萧道成没有等来我的回答。

他再次叹气，“你不信任朕吗？”

“臣妾无条件信任陛下，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次轮到他沉默了。

萧道成：“罢了罢了。”

说完他准备要走。

萧道成起身，我跪在他身后，“陛下，臣妾请您一件事，以后不管发生什么，请您无条件相信我。”

走了一半的萧道成脚步一顿。

最后他伸手挥了挥。

玉襄走出来，扶我起来，“主子为什么不告诉陛下真相，陛下一定会相信您才是神女的。”

“只是陛下相信没有用，天下人不相信。”

虽然我和庶妹同一天出身，谁也不知道我们两个人之中谁才是真正的神女。

但是庶妹的名声却早就传出去了。

她很小的时候就会制造玻璃、香皂，会制造精盐，七岁就能看病。

她怀孕之后，萧道成虽然封锁了宫里的消息。

仍然有人传出去了庶妹怀孕的事。

天下人早就把她奉为神女了。

我要报复庶妹。

就不能只是让她得到报应这么简单。

我要的是，她被高高捧起，又被高高摔到地狱。

尽管祈雨出了些小失误，庶妹神女的名声还是打了出去。

没多久，宫外又跪满了人。

原来京城里有不少人开始莫名发热，经过太医诊断，应该是得了瘟疫。

这些人乞求神女治疗。

我以为庶妹会像求雨那样，开祭坛，上祭台。

谁料这次她只是派人给那些灾民发了药丸。

那药有奇效。

一颗下去，热就退了。

第二天人就能走路了。

我觉得其中有古怪，便要了一颗药过来。

仔细查看过后，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就在这时，萧道成身边的太监请我去庶妹宫里，说萧道成要问我话。

我放下药丸赶过去。

刚踏进宫门，一个杯盏贴着我发梢飞过。

庶妹首当其冲，对我说道：“谢靖雪，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我抬眼一看，只见妹妹侍女手里抱着一个熟悉的孩子。

正是我让小李子送出去的女孩。

她长大了不少，在侍女怀里安心睡着。

“这就是你派人送出去的女孩，是你生的孩子，你宫里的小李子已经招供了，你还有什么好说得。”

我抬眼看着萧道成。

他痛心疾首道：“你有什么好说得？”

我直接跪下，“是臣妾派人送出去的，可这不是臣妾生的，这是别人诬陷臣妾的。”

“谢靖雪，你胡扯，你怀了十个月，肚子那么大，所有人都看见了，就连太医也说你是喜脉，你现在竟然还敢不承认，看来不用刑是不行了。”

庶妹上蹿下跳，对萧道成说：“陛下，谢靖雪欺君罔上，草菅人命，我们把她关起来吧。”

萧道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再次问我：“朕问你，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我还没开口。

外面传来异响。

一个太监从外面跑进来，结结巴巴地说：“陛下，天有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