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科长，您能来真是那个棚子。。。生辉啊！"二大爷刘海中搓着手，满脸堆着笑。

“刘师傅言重了。我这搬过来这么久，也没有过来拜访拜访，是我失礼了。”秦峰看到刘海中竟然特意换了件崭新的中山装。想不到，这刘海中就接吃个饭，竟然搞这么正式。

刘海中做了个请的手势，秦峰推辞了一下，见拗不过，只能迈步走进屋子。

秦峰刚一进屋子，就闻到一股麻辣鲜香的味儿。何雨柱系着围裙，正在灶台前颠勺，锅里红油翻滚，辣椒的香气首往人鼻子里钻。

"哟，柱子今儿个露绝活啊？"秦峰笑着打招呼。

"那是！"何雨柱抹了把汗，"二大爷可是把压箱底的钱都掏出来了，您瞧这五花肉，肥得流油！"

一旁的刘海中听了，脸上笑着说道：“这不是贵客登门吗，应该的，应该的。”

桌上己经摆了好几道硬菜：水煮鱼红彤彤的漂着花椒，回锅肉油光发亮，旁边还配着瓶西凤酒。刘光齐穿着件的确良衬衫，早早坐在主位旁边。

“秦科长，你先坐。这马上就好。”刘海中说着对一边的刘光齐说道“光齐，你陪着秦科长唠唠嗑。我帮帮柱子。”

“二大爷，你就别进来了。我这就这一个汤了。”何雨柱说道。

说着，还没等二大爷走进去，何雨柱肩膀上搭着一条毛巾，双手端着一碗蛋花汤走了出来。

“齐活儿。”何雨柱说道。

“来来，坐。柱子今天也辛苦了。”二大爷招呼众人坐下。

“刘师傅，刘嫂子还有光天光福他们也叫出来一起吃吧。”秦峰说道。

“别。他们都留了菜，在厨房吃就行了。咱们几个大老爷们喝酒，他们在这里不自在。”二大爷摆了摆手解释道。

秦峰见了，也不好多说。

随即众人，开始吃喝了起来。这傻柱的手艺，确实不错。难怪后面开馆子，有那么多人慕名而来，就连吃过见过的领导都和何雨柱处成了忘年交。不过这手艺，离自己空间里面的厨娘倒是差的远。

酒过三巡，二大爷的脸己经红得像关公。他突然压低声音："秦科长，您见多识广，给指点指点......"手指做了个往上爬的手势。

秦峰夹了片毛血旺，慢条斯理地问："您这是想进步进步？”

“这不是想当个领导，更好地为国家做贡献吗？”二大爷说道。

“二大爷，我说。你这现在都己经是七级工了。整个轧钢厂也没有几个。工资比大部分领导的工资都高。去操那个心干嘛。”何雨柱说道。

“我说，柱子。你这躺平的心态可要不得。二大爷能和你一样吗。我可是有那个什么。。。”二大爷一时想不起来，扭头看向一旁的刘光齐。

“觉悟。”刘光齐说道。

“对对对，就是觉悟。”二大爷急忙说道。

“按说，您这都是七级工了，想当官应该是非常容易啊，应该不至于连个小组长，也没有当上啊。”秦峰说道，自己也有点不解，这刘海中能干到七级工，可不容易。

一到三级是低级工，这玩意，只要头脑正常，年限到了，基本都能考过。贾东旭那纯粹是被老易坑了。西到六级肯下功夫的，也能达到，但是七级工，八级工可是非常吃天赋的。

“这我也是奇怪。这不想让你给指点指点吗？”刘海中也感到有点奇怪，按说自己该送的礼也送了，平时领导有事自己也是从来没有二话，偶尔还拍拍领导的马屁。

秦峰想了想，说道“二大爷，你这在车间带了几个徒弟？”

"八个！最差的都五级工了！"二大爷嗓门陡然提高，突然又泄了气，"这劳模倒是每年都有我，可是这提拔的时候，就没有我什么事了。"

秦峰听了刘海中的话，大概明白了。这刘海中既是技术骨干，手底下的几个徒弟也不弱。这要是当上了官，这车间主任估计都坐不安稳。

秦峰一解释，在座的人都恍然大悟。刘海中一听，也是急了。这手艺这玩意，学会了也不能自我降级啊，总不至于把自己几个徒弟逐出师门吧。

"刘师傅，你别急。既然这样，"秦峰放下筷子，"咱们不妨来个以毒攻毒。”

刘海中一听，顿时提起了精神。

“怎么个以毒攻毒？”

“您明天去找主任，就说愿意办个技术培训班。"见二大爷发愣，他掰开揉碎解释："利用午休或者晚上下班教新工人锻工技巧，先当个培训组长。等车间的新工都是你的徒弟的时候，您看谁还敢把您当普通工人？"

刘海中迟疑地说道“那要是主任不同意呢？”

“由不得他不同意，现在这年月，可是一切向集体看齐。他要是敢阻挠你。你就给他扣一顶阻碍新龙国建设的帽子。你看他怕不怕。别说他了，就是厂长也抓瞎。”秦峰说道，什么牛鬼蛇神，在国家大义面前统统都得让道。

刘海中一听，顿时激动起来“来来来，秦科长。我敬你一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生我的是父母，帮我的是秦科长。我干了，你随意。”

秦峰担起酒杯，和刘海中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局气。”刘海中见秦峰这么给面子，顿时眉开眼笑。

刘光齐突然插话："爸，这事是不是得写个计划书。" 刘光齐可是知道自己这老子一激动，话就前言不搭后语。这自己提前帮忙写好，让自己老子提前背熟。这到时候自己老子要是当了官，自己不也是个官二代吗。

"对对对！"秦峰顺势接话，"光齐不愧是喝过墨水的，就让光齐帮您写，就说您口述的。"他故意顿了顿，"对了，刘师傅，你是什么学历？这要真当干部，没有学历可不成。”

“高小，高小。”刘海中说道。

“二大爷，我不记得你是初小毕业吗？”一旁的何雨柱说道。

“那不是还上了半年高小吗。半年不也是上了吗。”刘海中反驳道，这傻柱哪点都好，就是说话不中听。

“刘师傅，你这当了培训组长只是第一步，后面要再想进步。还得学文化。要不然汇报材料不会写，这可不行。”秦峰说道。“我记得咱厂子里办的有夜校吧，你到时候报个名，拿个毕业证。”

“这材料不是秘书写吗？”刘海中愣了愣，这自己这把岁数，还要去上学，这不丢死人。

“那上台做报告的时候，总不能也让秘书代你上去不是。这到底你是领导，还是秘书是领导。”秦峰说道。

“得嘞，打今儿起，我就让光齐教我。等报名夜校之后，我就去。”二大爷端起酒杯又敬了秦峰一个。自己这顿饭真是请的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