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真相的漩涡

医院走廊的LED灯管发出电流过载的嗡鸣,将苏瑶的影子拉长成扭曲的鬼魅。她倚在消防栓旁的墙壁上,掌心的玻璃碴在冷光下泛着血色晶芒。消毒水味混着血腥气窜入鼻腔,智能腕表的生命体征监测功能正疯狂报警:【心率132次/分,血压89/54mmHg】。

"急救室缺AB型血!"护士推着器械车从她身边掠过,车轮碾过地砖上凝结的血滴--那是夏薇被抬上担架时滴落的。苏瑶的指尖无意识着雏菊发夹,金属花瓣边缘的锐角刺入皮肉,疼痛让她保持清醒。

沈墨的脚步声在走廊尽头响起,定制皮鞋踏碎一地光影。他脱下染血的阿玛尼西装外套,布料擦过苏瑶肩头时,监听器红光在领口一闪而逝:"董事会正在调取手术室监控,你最好先处理下这个。"

他递来的平板定格着惊险一幕:苏瑶探出窗外的半个身子,夏薇腰间的纳米索在阳光下泛着蛛丝般的银光。画面边缘,某位董事的助理正在调试全息投影仪--正是导致机械臂失控的信号干扰源。

"你猜他们更在意股价波动,"苏瑶的声音沙哑如砂纸,"还是实习生脖子上价值三千万的鹰首徽章?"

沈墨的指尖在平板边缘轻叩,昂贵的机械表表盘折射出一道冷光:“三千万的徽章能买下整条生产线,但买不通董事会那群老狐狸。”他调出另一段监控录像,画面显示王德明在事故前十分钟溜进中控室,“维修记录显示,王德明上周刚批准更换机械臂的润滑液供应商。”

苏瑶微眯双眼。她记得那份采购单--新供应商是杜蕾堂弟的空壳公司,而验收报告上的签名赫然是沈墨二叔的字迹。疼痛让她混沌的思绪骤然清醒:“沈总监递刀的手法越来越精妙了。”

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高跟鞋声。林悦抱着文件夹小跑而来,马尾辫散乱地贴在汗湿的脖颈:“苏总,急诊科收到匿名包裹!”她展开的X光片显示,纸箱内层藏着微型摄像机,“寄件人信息是夏薇的名字。”

沈墨突然轻笑出声,扯松的领带垂在染血的衬衫前:“看来杜总监连死人都不放过。”他接过X光片对着顶灯细看,阴影中浮现出董事会成员的私密会所地址,“苏总监打算怎么用这份大礼?”

“不如先解释这个。”苏瑶从西装内袋抽出皱折的会议记录,某页空白处印着沈墨的指纹--那正是批准机械臂采购协议的签名页。

消毒水味突然浓烈起来。急救室的红灯熄灭,主刀医生推门而出:“患者需要家属签字……”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夏薇颈间的鹰首徽章上。苏瑶的腕表突然震动,匿名短信跳出来:【徽章内侧刻着保险柜密码,你猜里面藏着谁的遗书?】

沈墨的目光在夏薇颈间的鹰首徽章上停留了一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苏总监,你这是在暗示什么?这徽章和所谓的遗书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苏瑶紧紧握着那张皱折的会议记录,眼睛紧紧盯着沈墨,像是要从他的表情里找出破绽。“沈总,这指纹可不会说谎。还有这徽章,既然出现在这里,必然有着某种联系。”

沈墨挑了挑眉,“苏总监,你这是在捕风捉影。那指纹可能是被人陷害故意印上去的,至于这徽章,也许只是巧合出现在死者身上。”

夏薇在一旁皱着眉头,她的手不自觉地摸向颈间的徽章,心里满是疑惑和不安。“我也不知道这徽章怎么会和这件事牵扯在一起,我只知道这是家族传承下来的东西。”

这时,急救室的门再次打开,护士匆匆走出来。“患者暂时脱离危险了,不过还需要好好休息。”

苏瑶看了一眼急救室的方向,然后又把目光转回到沈墨身上。“沈总,我们现在没有太多时间兜圈子了。机械臂采购协议背后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遗书说不定就是解开一切的关键。”

沈墨双手插兜,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屑。“苏总监,你觉得我会为了一个机械臂采购协议去做出杀人藏遗书这种愚蠢的事情吗?我在商界打拼这么多年,还不至于如此不择手段。”

“那你解释一下指纹是怎么回事?”苏瑶步步紧逼。

沈墨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无奈。“我只能说有人在背后操纵这一切,想要把我置于死地。也许是竞争对手,也许是我身边的人。”

夏薇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越来越觉得事情复杂。她突然开口道:“我们现在应该先看看保险柜里到底有什么,而不是在这里互相猜疑。”

众人听了夏薇的话,都陷入了沉思。苏瑶点了点头,“夏薇说得有道理。不过这保险柜在哪里呢?”

夏薇看了看徽章,然后闭上眼睛回忆着一些家族的古老传说。“我记得家族曾经有一处老宅,在老宅的地下室有一个特殊的保险柜,也许这个徽章对应的保险柜就在那里。”

沈墨冷笑一声,“那我们现在就去?万一这是一个陷阱呢?”

苏瑶却毫不犹豫地说:“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如果真的是陷阱,我们也可以将计就计,看看背后的人到底想干什么。”

于是,几个人朝着夏薇家族的老宅出发。老宅阴森森的,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夏薇走在前面,手里紧紧握着那枚徽章,心里有些害怕。

当他们来到地下室时,按照徽章上密码的提示,找到了那个隐藏在角落里的保险柜。夏薇深吸一口气,开始转动徽章内侧的密码。

随着一阵沉闷的响声,保险柜的门缓缓打开。里面有一本陈旧的日记和一些信件。沈墨走上前去拿起那本日记,翻开一看,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这是……多年前公司内部的一些权力斗争记录,还有一些关于我的父亲的秘密。”沈墨的声音有些颤抖。

苏瑶也凑过来看了一眼,“看来这背后的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夏薇在一旁好奇地看着那些信件,“这里面好像还提到了机械臂的技术来源,好像涉及到一些非法的勾当。”

沈墨的眼神变得冰冷,“原来如此,有人想要掩盖这些事情,所以才制造了这一系列的命案。”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突然关上了,西周陷入一片黑暗。

“不好,我们中计了!”苏瑶喊道。

沈墨冷静下来,“大家不要慌,肯定有出去的办法。”

他们在黑暗中摸索着,突然听到一阵阴森的笑声。“你们以为能这么轻易地找到真相吗?”

一个黑影出现在他们面前。沈墨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是公司的一名老员工,曾经因为挪用公款被公司发现,差点被开除。

“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沈墨愤怒地问道。

那名老员工冷笑一声,“都是你们逼我的。当年我挪用公款也是为了救我的家人,可是你们却不肯放过我。后来我知道了这些秘密,就想利用这些来报复你们。”

夏薇颤抖着声音说:“可是那些无辜的人,他们不应该被牵扯进来。”

“无辜?在这个商业世界里,没有谁是无辜的。”老员工疯狂地大笑起来。

沈墨趁着老员工分心的时候,一个箭步冲上去和他搏斗起来。苏瑶和夏薇在一旁紧张地看着,苏瑶想要帮忙,却又有些不知所措。

在激烈的搏斗中,沈墨渐渐占据了上风。他一把抓住老员工的衣领,“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老员工却突然拿出一把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夏薇突然看到旁边有一个通风管道。她大声喊道:“沈墨,那边有个通风管道,我们可以从那里出去。”

沈墨听到夏薇的话,用尽全力把老员工推向一边,然后朝着通风管道跑去。苏瑶和夏薇也赶紧跟上。

他们在通风管道里艰难地爬行着,身后老员工的叫骂声不断传来。

终于,他们从通风管道爬了出来,逃离了那个危险的老宅。

沈墨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我们必须要彻底解决背后的问题。”

苏瑶点了点头,“我们要把这些证据交给警方,让那些真正有罪的人受到惩罚。”

夏薇看着手中的徽章,“也许这个徽章以后可以成为家族的一个警示,不要再让这样的秘密和危险联系在一起。”

沈墨站起身来,眼神坚定。“我会重新整顿公司,清除那些不良的因素,让公司走上正轨。”

苏瑶看着沈墨,“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经过这次事情,我们也算是看清了很多人的真面目。”

夏薇也笑了笑,“希望以后不会再有这样危险的事情了。”

他们互相看了看,然后朝着阳光的方向走去,准备迎接新的挑战和未来。

环形会议桌中央的全息投影仪嗡嗡作响,将王德明油光满面的脸投射成扭曲的巨像。他肥厚的手掌拍在桃木桌面,震得鎏金咖啡杯叮当乱响:“苏总监的想象力该用在正途,而不是编造这种三流商战剧本!”

苏瑶慢条斯理地解开腕表,金属表带叩击桌面的脆响瞬间压过喧哗。智能投影仪启动,瑞士信贷银行的流水单如血瀑倾泻:“去年十月三号,王副董的海外账户收到杜氏制药五百万欧元汇款,附言写着‘设备维护费’。”她指尖轻划,监控录像同步播放--深夜的码头,印有杜氏LOGO的集装箱正在卸货,王德明的奔驰车就停在不远处的阴影里。

“这能说明什么?”王德明掏出真丝手帕擦汗,“我侄子在杜氏物流部工作……”

“那您侄子上周刚购入的波尔多别墅呢?”林悦突然推门而入,平板电脑贴上无线传输器。房产登记证书的全息影像中,"王俊杰"的签名笔迹与验收报告上的伪造签名完美重合,“顺便说,您夫人名下的慈善基金会,过去三年向这家物流公司捐赠了八千万。”

王德明的圆脸在会议桌对面涨成猪肝色,他肥厚的手掌拍在苏瑶带来的验收报告上:“这是污蔑!沈总监的二叔亲自……”

“亲自收了杜蕾送的红酒庄园?”苏瑶按下遥控器,全息投影展现出入境记录,“去年您全家在波尔多的度假别墅,房产登记人是杜氏制药的财务总监。”她将U盘推给审计委员,“这里面还有二先生通过您账户转移的三笔海外汇款。”

沈墨忽然起身,定制袖扣刮过话筒发出刺耳鸣响:“既然说到我二叔,不妨看看他昨天提交的辞呈。”他甩出的文件显示,二叔名下的医疗器械公司正在申请破产,“而接盘这家空壳公司的,正是杜蕾的堂弟。”

会议室死寂中,苏瑶的腕表再次震动。匿名短信更新:【遗书在顾宅三楼油画背后,小心脚下的压力传感器。】她抬眸看向沈墨,发现对方正在删除手机里相同的讯息。

沈墨的冷笑从会议室角落传来。他倚在智能咖啡机旁,骨瓷杯沿还沾着未化的方糖:“王叔不如解释下,为什么机械臂的德国原厂润滑油,会变成东南亚走私货?”他按下遥控器,海关扣押通知书在墙面逐页铺展,“这批货的砷含量超标47倍,擦过机械臂的工人现在还在ICU。”

“这是诬陷!”王德明扯开爱马仕领带,金丝眼镜滑到鼻尖,“沈总监的二叔才是采购审批人!”

苏瑶等的就是这句话。她将U盘插入加密接口,沈墨二叔的财务助理出现在画面中--女人正将某瓶红酒塞给物流主管,酒标在X光扫描下显出杜氏制药的股权转让协议。

“二叔昨晚递交了辞呈。”沈墨抿了口咖啡,将破产申请文件甩到王德明面前,“他名下的空壳公司,接盘方恰好是您侄子的离岸账户。”

警报声突然撕裂死寂。保安冲进来时,王德明正疯狂删除手机数据,的身躯卡在真皮座椅里发抖。苏瑶举起震动不休的腕表,匿名短信在防窥屏上闪烁:【王德明办公室保险柜,密码0215,内有杜蕾亲笔账本】。

“慢着。”沈墨挡住要离场的董事们,鹰隼般的目光扫过每张惨白的脸,“在警方到来前,不妨看看这份赠礼。”他启动会议室暗格,三十二寸显示屏徐徐降下--杜蕾与王德明在私人会所的密谈录像正在播放,水晶吊灯上的针孔摄像头清晰捕捉到每句对话。

苏瑶的指尖无意识着腕表,那里藏着最后一张底牌:夏薇更衣柜暗格里的原始账本,详细记录了二十年来的股权输送。当警笛声由远及近,她望向落地窗外--夏薇正站在街角咖啡厅二楼,雏菊发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手机镜头精准对准会议室全景窗。

《财经周刊》编辑部,李主编的咖啡杯停在唇边。监控画面显示,苏瑶浑身是血抱着夏薇的新闻正在屠版,而匿名邮箱里刚收到段视频--王德明往夏薇更衣柜塞药剂的完整过程。

"总编,还发通稿吗?"实习生指着准备好的《豪门千金作秀疑云》。

李主编的肥手擦过额角冷汗,忽然瞥见窗外无人机群的猩红信号灯--那是顾氏安保部的标志。他颤抖着删除所有稿件,在官网首页挂上《顾氏宣布千亿医疗投资计划》。

与此同时,苏瑶正站在医院天台。她将染血的衬衫扔进焚化炉,智能眼镜映射着全网舆论的转向。林悦发来的最后条讯息在火光中消散:【杜蕾的海外账户今晨清零,瑞士警方己介入】。

沈墨推开顶楼病房的门时,夏薇正在拆解雏菊发夹。金属花瓣在指尖翻飞,重组成微型信号发射器。

"您的演技比苏总监更胜一筹。"她将重组后的装置抛给沈墨,"连亲生女儿都能当棋子。"

窗外的晨光刺破云层,照亮沈墨掌心的老照片--二十年前的实验室里,七号培养舱中的女婴颈间,赫然戴着相同的鹰首徽章。

"父亲克隆了七个顾夫人,"他碾碎照片,"你是唯一成功的作品。"

夏薇的冷笑凝固在嘴角,智能手环突然收到苏瑶的加密邮件:【合作吗?】。附件是杜蕾的尸检报告,法医照片中,那具焦尸的DNA与夏薇有79.3%的相似度。

仁和医院VIP楼层的走廊挤满了苏氏族人,空气里飘着刺鼻的消毒水与香奈儿五号混杂交织的诡异气息。苏瑶倚在消防通道的门边,智能隐形眼镜将急诊室传来的生命体征数据投射在视网膜上:【心率45次/分,血氧89%】。老爷子的人工肺叶正在发出最后的悲鸣。

"要我说,首接开股东特别会议。"二叔苏振江的鳄鱼皮鞋碾过地上的探病卡,金丝眼镜后射出蛇一般的冷光,"大哥现在连遗嘱都签不了,按公司章程……"

"按公司章程,"苏瑶推开安全门,高跟鞋踩碎走廊的死寂,"在董事长无法履职时,由持股超过5%的股东推选临时代理人。"她亮出手机里的股权登记表,自己名下的股份从3%悄然变成了5.2%--那是昨夜通过离岸公司收购的散股。

苏振江的喉结滚动着咽下惊怒,腕间的百达翡丽折射出冷光:"大侄女倒是手脚麻利,就是不知道证监会查到代持协议会怎么说?"

苏瑶的指尖在手机屏上轻划,股权变更的公证文件全息投影在空中:"代持协议?二叔是指这份经过金杜律师事务所认证的《股权赠与合同》吗?"她放大签署页的电子指纹,"爷爷三个月前清醒时亲自授权的股权转让,合规部己经备案。"

苏振江的鳄鱼皮鞋尖无意识碾碎探病卡的一角,香奈儿五号的尾调突然被刺鼻的碘伏味冲淡。护士推着急救设备从ICU冲出,生命监护仪的警报声撕破走廊寂静。

"就算合规,"苏振江突然逼近,腕表表盘反射的冷光扫过苏瑶的眼睛,"你经得起临时股东会的质询吗?"他掏出平板调出数据,"过去半年你掌管的医疗事业部亏损12%,董事会凭什么相信……"

"凭我能让杜氏吐出吃掉的份额。"苏瑶突然将平板转向众人,全息地图上代表苏氏医疗的蓝点正吞噬杜氏的红域,"昨夜收购的三家私立医院,用的正是二叔您输送给杜蕾的海外资金。"

人群中的三姑突然尖叫:"老爷子心跳停了!"

心电监护仪的哀鸣穿透病房门,苏瑶的智能眼镜却在此刻更新数据:【血氧饱和度骤降至70%,但脑电波活跃度异常--患者处于清醒状态!】。她瞥见主治医师白大褂口袋露出的钢笔,笔帽上的杜氏LOGO正在发烫。

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在走廊炸开回音,苏瑶的智能眼镜却将另一组数据投射在视网膜:【肾上腺素注射记录异常:过去24小时累计剂量超安全值300%】。她突然拽住主治医师的袖口,镶钻指甲划过他胸前的工牌:"李主任,ICU的自动给药系统是谁调试的?"

"当、当然是按标准流程……"李主任的白大褂口袋里,杜氏LOGO钢笔的笔帽突然弹开,微型信号发射器的红光一闪而过。

苏瑶的腕表同步震动,医药监管局的红色警告弹出:【检测到非法远程操控医疗设备!】。她猛地将李主任推向苏振江,两人撞翻护士推来的急救车,药瓶碎裂声中传出金属落地的脆响--那支钢笔里藏的微型控制器正滚到苏明哲脚边。

"堂弟还不捡起来?"苏瑶的声音浸着冰渣,"上个月你给李主任转账的记录,还在瑞士银行的加密账户躺着呢。"

混乱中,老爷子的病房门突然洞开。律师团队鱼贯而出,为首的王律师举起公证仪:"苏老先生在心跳停止前五分钟完成了意识清醒认证,现在宣读最新遗嘱。"

全息投影在走廊墙面铺开,老爷子的全息影像虽然虚弱却字字清晰:"若我丧失行为能力,由苏瑶代持全部股权,首至……"

"这是伪造的!"苏振江的咆哮混着碘伏味在走廊回荡,"老爷子连手指都动不了!"

"但眼球可以动。"王律师调出病房监控,画面中老爷子的虹膜正跟随遗嘱条款快速移动,"这是最新的生物意识识别技术,己在司法局备案。"

苏瑶的指尖划过平板,调出三个月前的诊疗记录:"顺便告知各位,爷爷早在半年前就植入了脑机接口--这也是他坚持使用仁和医院医疗团队的原因。"她冷眼扫过面如死灰的李主任,"毕竟有些设备,需要原厂工程师维护。"

消防通道突然涌入黑衣保镖,苏振江的鳄鱼皮鞋碾碎地上的药瓶玻璃:"大侄女以为赢了?"他扯开阿玛尼衬衫,露出绑在腰间的股权转让协议,"老爷子在苏黎世疗养时签的这份文件,才是真正的……"

"真正的一式两份?"苏瑶突然轻笑,腕表投影出瑞士公证处的存档录像,"可惜你找的公证人上个月因洗钱入狱,这份协议,"她将文件摔在急救车上,"连废纸都不如。"

苏明哲突然暴起,却被沈墨反扣手腕按在墙上。男人袖口的铂金袖扣闪过冷光:"苏先生不如解释下,你名下那家空壳公司为何与杜氏共享服务器IP?"

警笛声由远及近,苏振江的金丝眼镜滑落在地,镜片在混乱中被踩成蛛网。苏瑶俯身拾起那支杜氏钢笔,旋开笔身露出微型注射仓--里面残余的透明液体正被腕表检测出强心苷成分。

"二叔知道过量强心苷会诱发室颤吗?"她将检测报告拍在苏振江胸口,"你每拖延一分钟抢救,爷爷脑损伤就加重一分--但你的海外账户到账时间,恰好是老爷子脑死亡后24小时。"

家族成员如潮水般退开,将苏振江父子孤立在走廊中央。三姑突然扑向苏瑶:"瑶瑶,我是被逼的!他拿你表弟的留学签证威胁……"

"三姑的演技该更新了。"苏瑶亮出平板,上面是三姑与杜蕾秘书在奢侈品店的监控截图,"爱马仕鳄鱼皮包的代价,是泄露医疗事业部核心数据吧?"

当老爷子被推进手术室时,朝阳正穿透走廊尽头的彩绘玻璃。苏瑶的智能眼镜更新着股权结构:【个人持股升至21.7%,代持权生效】。沈墨将染血的西装外套搭在椅背:"恭喜苏董,现在要处理烂摊子了。"

"第一个议程,"她划开平板上的邮件,"终止与沈氏二叔的所有航运合作。"抬眸时捕捉到沈墨眼底闪过的笑意,"沈总监没意见吧?"

走廊忽然响起清脆掌声。夏薇不知何时出现在安全门后,雏菊发夹别在护士帽上:"苏董需要个医疗顾问吗?我恰好有日内瓦大学的行医执照。"她的指尖拂过老爷子留下的呼吸面罩,不锈钢边缘倒映出苏瑶骤然收缩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