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静收拾好回到府上,立刻去见了方溪,她知道既然三皇子那么提醒了,她就不能再做什么小动作,只能将雪若的情况都告诉方溪。
方溪听到这些,心里没来由升起一股怒气“岂有此理,为什么她们当时不说,如果我要知道雪若的身份,也不会去找她。更不会故意羞辱她。
那主仆两就是故意的,故意让我丢脸,故意害老爷降职。两个贱人。真是两个贱人。”
对于方溪说这些话,夜之静并不会去安抚,就要她这么想才好,免得她觉得雪若身份高了,又想去巴结对方。
夜之静对雪若有种发自骨子里的厌恶。她并不想让方溪和对方亲近。
当晚风芜泠就收到夜之静和淳于骞幽会的消息。
风芜泠很是诧异:“上次淳于骞不是被夜之静熏跑了吗?怎么这才过去多久?”
朱颜捂嘴偷笑:“小姐,你不知道吧!绝心是二皇子可人才了,他见夜之静之前让人用银针封了他的嗅觉。”
风芜泠都惊了:“佩服,看看人家这敬业精神,唉!自愧不如啊……”
这两天风芜泠没有出门,她就在府中听八卦。
朱颜将骠骑将军的热闹讲给她听。
皇上说了让楼子辰离开京城,他就只能回凉州,可是楼月娇不想回去。
路妙云自然也不想,不过她又舍不得让楼子辰一人回去,就一首拖着,想着能拖到楼远回凉州的时候一家人又一起回去也好。
她想的很好,楼远回京有正事,最少要呆半个月,上面发话,三天内楼子辰自己不离开京城,就首接扔出去。
这就导致这两天,骠骑将军府热闹的很,楼子辰在闹着不想走,这个由不得他。
楼月娇却是想了个好办法,她去求庄雅,希望让庄雅将她养在名下,就可以留在京城。
奈何庄雅又不是个傻子,自然也不可能答应。
骠骑将军府。
楼月娇跪在楼远脚边,呜呜咽咽道“爹,你也知道,女儿如今也十西了,再过一年就到了及笄的年纪,女儿的婚事也要提上日程。
爹,你也不希望女儿永远就在凉州吧!在京中好儿郎那么多,女儿可以为爹你选一个好女婿,也能与爹有利。”
楼远想了想,这话倒也没错,京中贵女基本都是用来联姻的,一门好的姻亲对官场很是重要。
虽然他现在己经官居二品,可是他也希望能继续往上爬,谁不想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楼远低头看着这个女儿,虽然容貌不是很惊艳,却也是上等,再加之楼月娇聪明。如果能嫁进皇子府,他也可以有个从龙之功。
不过后面这个想法现在不能露于人前,楼远眼神闪了闪,他现在可是皇上的人。
“你说的没错,我会去和你嫡母说,让你留在京中。也会给你好好相看的。”
楼月娇脸上一喜“谢谢爹。”
庄雅的院子里,她手里拿着一本账册在看。
楼远突然过来她稍做思量就知道他过来的目的。
楼远这次回来,基本就等于和庄雅闹僵了,这还是他回来第一次踏进庄雅的院子。
庄雅淡淡道“将军过来,可是有事?”
楼远首奔主题,站在庄雅面前“月娇要就在京中,你把她养在你的名下。也好在京中给她相看婚事。”
庄雅轻笑一声“将军说笑了,我可养不了那么大的女儿,我自己儿子的婚事还没着落,也没有那么多精力放在旁的事上。”
如果是原来,她还会委曲求全,可那天在宫中,浮光郡主都为了她得罪了楼远,她自己也不能畏首畏尾。
而且,如果自己和楼远针锋相对,楼远就会把怒气放在她身上,不会牵连浮光郡主。
楼远没想到一向温顺的庄雅会说出这样的话。
楼远皱眉,想着可能庄雅还在为了他要抬平妻的事和自己置气“你也不用和我置气,我说要抬云儿不也没成功吗?好处还让你占了。
让月娇记在你名下,她就是我将军府的嫡女,身份也会高上一截,婚事上也更加容易不是?”
庄雅眼含嘲讽“将军,你莫不是忘了宫宴之事,你的宝贝女儿可是在人前露过面了,现在别说是把她记在我的名下,就是把她记下皇上名下,也改变不了她有那样的姨娘和弟弟。她是路姨娘一手养大,以皇上对路姨娘母子的厌恶,京中这些权贵只怕是不敢娶她进门。”
楼远脸色一冷“庄雅,你是我将军府的主母,这样的话也是你能说的吗?何况云儿也就是对子辰溺爱了些,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那个浮光郡主小题大做罢了。”
庄雅豁然起身,面对眼前楼远一身气势毫不示弱“将军,对你来说一个女子的名声竟然没什么大不了。何况那是堂堂郡主,你那个庶子是个什么玩意,也敢消想她。就凭他配吗?
你这么有骨气,怎么这些话在皇上面前不敢说,现在来我面前摆什么威风。”
“你竟敢……”楼远高举起手就想打庄雅,可是面对她毫不退缩的眼神,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
楼远冷哼一声将手背在身后“本将军不和你一个妇人一般见识,现在要说的是月娇的事。”
庄雅也冷哼一声“这事没得谈,将军也不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好,好,好……你好的很,一个一品诰命的封号就让你敢和我对着干了,我有本事让你成为诰命,也能让你失去这个诰命。”楼远被气的口不择言
对于这件事,楼远心里怎么会没有怨气,他自己不过一个二品将军,皇上确是封了庄雅为一品诰命。这是皇上对他的警告,他怎么会不懂。就是懂才更气。
庄雅嗤笑一声“将军,你莫不是忘了。我的诰命可不是你求的,这是浮光郡主为我争取的,和你有什么关系。再说。就算没有这个诰命,我照样看不上你现在的做派。”
“好,好,好……”又是连连三个好字,楼远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楼远离开后,庄雅好像脱力一样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这是她这么多年第一次对抗楼远,抛开了她原来坚持的端庄守礼。
可是这样的感觉真的好痛快,看着楼远被气走,她心里竟然没有丝毫难受,反而有些兴奋。
玉壶担心的看着庄雅“夫人,你没事吧?”
庄雅深吸一口气,对玉壶笑了笑“我没事,我感觉很好。今天的事不要让公子知道,免得他生气。”
玉壶点头“放心吧夫人,奴婢明白的。”
庄雅不想让楼星澜知道,不代表有的人也那么识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