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晨天真以为我会像以前那样好哄,但是终究让他失望了。
有些人,一走,就是一辈子。
但是他不会想到,我已经不会回来了。
因为我在另一座城市,找到了与自己共度一生的人。
……
买了一个新手机的我,坐在火车站附近有些迷茫。
我现在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怔怔的看着周围匆匆忙忙的人群,但是那些人都与我无关。
于是我点开了一个视频,上面讲的是火车票盲盒。
我眼睛动了动,下载了相应的软件。
和视频讲解一样购买了盲盒。
是到夏市的火车票。
记忆深处突然冒出了少年傅晨。
他说想带我去看海,但他终究还是失约了。
两年后,我在邻市已经开了一家花店。
每个星期五,我都会有一位固定的顾客。
这半年来,他一直到点了,就会在花店里等着。
我像往常一样给他熟练的给他包着花,而那位顾客坐在椅子上安静等我,看着我的动作。
我把玫瑰花递给了江然,笑了笑:“还没有追到喜欢的那个女生吗?”
江然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两秒,也笑了。
低低的嗯了一声。
我突然对江然喜欢的那个女生有些好奇:“你到底向她表明心意了没有啊,班长。”
江然弯弯唇。
“不急。”
我叹了口:“班长,你真是的。”
这两年来,我都会隔两个月去看一次爸爸。
直到有一次,爸爸的墓碑上放着我不眼熟的花。
一个背影忙碌的打扫着爸爸墓碑旁的卫生,我站在不远处看了许久,手里提着爸爸爱喝的茶叶,犹豫了许久,我决定上前看看那人是谁。
“你?”
那人听见声音回头,我看着熟悉又熟悉的样子。
“你好?”
江然看见我眼睛含笑,但我还是没有认出来他。
“周秋,你没认出来我吗?”
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这才发现面前的人和记忆深处的一个人特别相似。
眼前的人笑的和几年前一模一样。
一个名字呼之欲出。
“班长?”
“好久不见,周秋。”
我看向爸爸墓碑前的那束花,有些控制不住红眼,犹豫着开口。
“你是怎么知道我爸爸的墓碑在这里的?”
江然看出了我的情绪不对,缓声解释。
“这个扫墓人是我二伯,我有一次来拜访他,刚好看到了叔叔。”
我低头看了看墓碑上的花,低头,掩盖住自己的情绪。
“谢谢。”
江然有些不明白我现在的样子,但直觉告诉他。
面前的这个女人心情不太好。
于是他弯弯眸,轻声开口。
“没关系,叔叔以前也帮了我很多。”
我是本地人,考上了本地的一所大学。
和江然也是班长,是在大一的时候就认识了。
当时老师发布了任务,让同学们自由组队。
大家都组了差不多了,所剩下的同学很少,我刚准备鼓起勇气去找不远处的一个女生。
肩膀便被拍了拍。
是还没有组队的江然。
江然拍了拍我,问我要一起组队吗?
我点了点头。
后来老师发布的任务越来越难,我们那队熬的越来越晚。
尤其是我和江然,我是本地人回不去学校没什么关系。
倒是江然,每次让他先走,他总是会说。
“女孩子一个人回家不安全。”
爸爸有时候会来给我送饭,在某一次爸爸看见我们实验室还有江然后。
下次送饭时,就给江然带了一份。
当时江然拿着饭,笑得很腼腆。
“谢谢叔叔。”
目送着爸爸的背影消失在街口后,江然又低头对我说,眼神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谢谢你,周秋。”
“没事,没事。”
只是后来和傅晨在一起了之后,我和之前的同学联系就少了很多。
本来大四那年我是准备去参加物理竞赛的,但傅晨需要创业资金。
于是我便把属于我的那份资料交到了江然手上。
“你比我更适合去。”
江然还准备张嘴说什么,想要劝我。
这个比赛很重要,但我已经决定不去了。
果不其然,江然所在的队伍在比赛中取得了一个好成绩。
同时,傅晨的创业迎来第一次失败。
得知队伍获奖时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江然手上拿着一个小徽章,准备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