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轻声答道，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像是裹挟着无尽的心事，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悠悠飘荡。

“我还以为你又走了。”他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抹看似无所谓的笑容，可那笑容里却藏着不易察觉的紧张，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生怕她真如他所猜测的那般，再次决然离去。

“我现在是准备走了。”她语气漫不经心，低垂着眼帘，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摆弄着衣角，像是周遭的一切都难以引起她的兴致。

“啊。”曜天闻言，身形猛地一滞，脸上闪过瞬间的惊愕，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片刻后才结结巴巴地开口，“你近来过得如何，可否找了你那个相好的？”

“不该问的别问。”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怒意，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厌烦，“你没事了，我就先走了。”

“别！”曜天急忙出声阻拦，脸上再次堆起笑容，只是这笑容里多了几分急切，“我想和你说会话……”

“好吧。”她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妥协，轻声说完，便莲步轻移，缓缓走到他的身边，轻轻坐了下来，动作轻柔得如同一片飘落的树叶。

“那我先？”曜天看着她，眼中带着询问的意味，见她沉默不语，便接着说道，“你是否想了解我这数月的经历？”

“不想。”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答道，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宛如一潭死水，死灰般的沉寂笼罩着她，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那我想了解你的经历，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变成了这样？”曜天眼中满是关切，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紧紧地锁住她，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答案。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你说，一只妖爱上了一个人，为了他不知死活，不惜与所有人为敌。是为什么？”她声音平淡，仿佛只是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毫无关联的故事，眼神空洞地望向远方。

“因为他不值得。”曜天不假思索地答道，“你爱他，但他不爱你？是这样吗？”

青葶冷冷地笑了起来，笑声中满是嘲讽，“爱？是啊，你说的没错，人心狡诈，不如我们妖首率。”

“妖也狡诈。”他苦笑着自嘲，脸上的神情落寞而又无奈，像是被命运狠狠捉弄了一番。

“此话怎讲？”她微微侧过脸，眼中满是疑惑，首首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解释。

“曜光灵只成为了三阶妖，我是六阶妖。父亲偏心曜光灵，把我关在牢狱几个月，每日都对我严刑逼供，让我与各位长老说，我自愿放弃族长之位。我不答应他们就不给我食物，私自用刑，那几个月我痛不欲生。”他无奈地叹了叹气，声音里充满了苦涩与疲惫，仿佛那些痛苦的经历又重新涌上心头 。

“众生平等，人有善恶之分，妖也有好坏之分。凭什么他们就看不起我们妖？凭什么我们妖要成为他们的奴隶？”青葶气愤地说道。

“要不我们一起打破他们的偏见？就像我们从前一样。”曜天笑着看着她问道。

“这谈何容易？”青葶无奈地说。

“这不是有我吗？”他一脸骄傲寻的说道。

“你？”青葶笑着说，“要是你真有那本事，他们怎么可能困得住你？若不是我救你，如今你只怕还被关着。”

“我不是被他们暗算了吗？他们不知从何处寻来的法器，把我绑在柱子上。一段时间后，我就没有精力和他们打斗了。要是他们堂堂正正和我打一场，我绝对能赢他们。”曜天自豪地说道。

“好好好，你最厉害！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意气风发的曜天。”青葶笑着说道。

“那是，小小刑法，怎能阻挡我曜天？”曜天突然瞥见她额上的印记，像一只展翅高飞的青鸟，便问道：“你额上的印记是什么？”

“你听说过渌影葶琛吗？”青葶问道。

“只听过些许传言，相传它是万妖之王，其真身是一只青鸟，额间有青鸟印。它是世间的最强者，八阶妖，能给妖带来福禄，造福苍生。”曜天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难不成……你……就是？”

青葶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