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葶坐在床上,思来想去,不知如何是好。她看了看桌上的食物,心中思忖:无论如何,都不可亏待自己,饱腹方有力气处理这些事务。
于是她就大吃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嫣然一笑,把筷子猛地拍在桌子上,心想:就和母亲服个软,保证不会去玄妖国不就行了?毕竟她事物缠身,也不会时时刻刻都盯着我。
青葶用双手用力拍门,对着门口的侍卫说:“我要见我母亲!”不久青茂就走过来了,她解除封印,示意侍卫开门,在门前冷冰冰地问:“何事。”
青葶笑眯眯的,搬起了身旁的凳子,放到青茂的身后,毕恭毕敬地说:“母亲,您坐,您坐。”
待她坐下后,青葶蹲下来捶了捶她的腿,笑着说:“母亲!先前是我之过,没有听您的话,如今我己经想通了,日后定不会再去玄妖国。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
说完,她笑眯眯的看着青茂。
青茂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无奈而又勉强地微笑着说:“如此自然最好。”随后她双手紧握青葶的右手,不久她便松开了,转身离去。
青葶看着打开的房门和母亲离去的背影,她的内心满是掩不住的激动。
青翠此刻正在屋内赏花,突然听到敲门声,她漫不经心地说:“请进!”
青葶打开门,高兴地说:“翠翠!是我呀。”
青翠激动地站起身来,惊喜地说:“葶葶?!你为何?你为何出来了?族长可曾对你如何?”
青葶趋近,扶着她坐下,笑着说:“无妨。翠翠,我此次前来寻你,是有一事想请教。”
“何事?”她问道。
“你此前与我说的乾坤之眼,在何处?”
青翠想了想,答道:“它处于妖之境正中,一首往北走方可抵达。葶葶,你为何要问这?”
她傻笑着说:“无妨,随便问问。那个,翠翠,我尚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了,你继续赏花。”
她从此处出发,一首往北飞,不久便飞到了青鸟族的边界。
不久,她看到了界碑,心想:再往北就是白狮族的领地了,在天上飞难免会引人注意,还是伪装成白狮族族人比较稳妥。
于是青葶躲到一个大石头后面,仔细观察白狮族的人怎么进出、是什么打扮。
就像青鸟有翅膀一样,白狮也有尾巴。她心想:我上哪去找一条尾巴呢?既然翅膀可以收起来,尾巴是否……
随即她瞥见有一个人形的白狮没有尾巴,她暗自庆幸。于是她收回了翅膀,假装自己也是白狮族的,偷偷摸摸地往前走去。
她在林子里走着,突然听到了骚动。只见方才看到的那个人突然往她身后的方向冲去,一溜烟就不见了,后面紧接着来了一群人,他们都有尾巴,一边跑一边喊:“停下,停下!”
青葶十分慌张,心想:莫不是没有尾巴的都要被他们抓?
那群人并未瞧见刚才那人的去向,遂向她发问:“烦请告知,你可曾见适才那位少年朝何方奔去?”
青葶心下慌乱,霎时思绪纷乱,胡乱指了个方向,那群人便又朝其所指方向奔去了。
待那群人走后不久,方才她看见的那位白发少年走过来。
他银发如瀑,在光影下闪烁着幽微的光泽,似凝结了霜华。眉若刀裁,冷峻而锐利,双眸深邃仿若藏着无尽的暗流与神秘。鼻梁高挺,薄唇紧抿,透着坚毅与决然。头戴精致华美的冠冕,其上镶嵌着细碎的光钻,于细微处彰显着不凡。一袭银白长袍,绣着流云般的暗纹,间杂着丝丝缕缕的赤红,恰似烈火在冰原上燃烧。他身姿挺拔,手持利刃,周身散发着一种凌厉的气场,仿佛是从神话中走出的战神,英气逼人,令人不敢首视。
青葶吓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额头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往下落。
她见他似乎发现了自己的紧张与不安,突然他手上的双刃就消失了。
随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最后消失在树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