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默在家中惬意地享受了两天温柔乡的时光,身边金翠莲温婉可人,春兰秋菊等丫鬟也竭尽所能将曹默伺候得无微不至。但他心中始终记挂着对鲁达的承诺,便决定启程前往五台山探望。
翌日,天朗气清,曹默与家中众女依依惜别后,登上了前往五台山的马车。马车沿着蜿蜒的山路缓缓前行,曹默撩开车帘,尽情欣赏着这古代的自然风光。青山连绵起伏,绿树成荫,山间云雾缭绕,仿若人间仙境,他不禁沉醉其中,要想在现代世界看得如此风景,非得跑到一些著名景点不可。
正当曹默悠然自得之际,一阵凄惨的哭喊之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曹默心中一紧,赶忙令车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疾驰而去。不多时,便见前方一个村子里浓烟滚滚,一群凶神恶煞的强盗手持利刃,正在肆无忌惮地洗劫村落。村民们西处奔逃,惊恐万分,孩童的啼哭声、妇女的尖叫声交织在一起,令人揪心。
曹默见状,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他迅速从空间中掏出一把复合弓,这弓乃是他从上次才买的装配,自从购买后,还没发见过血,今天就当他的首战。曹默身形矫健,如鬼魅般穿梭至有利地形,弯弓搭箭,施展神风追箭诀,瞄准那些强盗。只见他箭无虚发,每一箭射出,必有一名强盗应声倒地,哀嚎不己。
强盗们起初并未将曹默放在眼里,以为只是个普通路人,待发现同伴接二连三地倒下,这才惊慌失措,西处寻找曹默的踪迹。可曹默哪会给他们机会,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精准的箭术,在暗处将这群强盗逐个击破。
不一会儿,强盗们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几个见势不妙,正欲落荒而逃。曹默那能放过他们,一招散射箭,几支箭矢同时命中了逃跑之人的后背,巨大的穿透力瞬间将几人掀翻在地。村民们见强盗被击退,纷纷围拢过来,对曹默千恩万谢。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热泪盈眶,拉着曹默的手说道:“恩公,若不是您今日出手相助,我们这一村老小可就性命不保了。您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呐!”曹默连忙扶起老者,温言安慰:“老人家,不必客气,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大家快些收拾收拾,看看有无伤者,需及时救治。”
在村民们的再三感激下,曹默好不容易才脱身,继续踏上前往五台山的路途。虽耽搁了些时间,但他心中并无悔意,反而因帮助了村民而倍感欣慰。
终于,五台山映入眼帘。曹默下了马车,徒步上山。刚到山门前,便有小沙弥迎了上来。曹默说明来意,并慷慨地捐出一笔银子。小沙弥见钱眼开,立马安排他以居士身份住下,还特意挑选了一处环境清幽的居所。
初到山上,曹默的日子过得倒也闲适。每日清晨,他便与鲁达相约在后山切磋武艺。鲁达的拳法刚猛有力,虎虎生风,曹默则将现代搏击技巧融入其中,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每一次酣畅淋漓的较量后,彼此的武艺都更进一层,兄弟情谊也愈发深厚。
这一日,曹默路过寺院的经堂,听到里面传来朗朗的诵经声,心中一动,突然想起书灵下发的任务,便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
这一去,可就掀起了一场惊涛骇浪。刚开始,曹默还只是安静地坐在角落里,聆听主持讲解经文。可听着听着,那些被后世信息充斥的脑袋就开始不安分起来。
当讲到“戒色”这一戒条时,众僧皆一脸虔诚,口诵佛号,阐述着乃尘世烦恼之源,必须摒弃。曹默却站起身来,双手合十,恭敬问道:“敢问主持,若世人皆依此戒,不再繁衍后代,待到世上无人之时,万物生灵岂不是失去了这世间最为珍贵的生机?如此,与杀生何异?又与那传说中的魔障行径有何分别?”
此问一出,经堂内瞬间鸦雀无声,众僧惊愕地望向曹默。主持亦是微微一愣,他修行多年,讲解经文无数,却从未遇到过如此刁钻古怪的问题。他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居士所言,看似有理,实则偏颇。佛之戒色,意在让人摆脱尘世的贪嗔痴念,以达心灵的纯净超脱,而非如居士所言那般极端。世间万物自有其因果轮回,繁衍之事,亦在佛法的包容之内,只是需以正念对待。”
曹默听后,嘴角微微上扬,不慌不忙地继续说道:“既如此,敢问何为正念?若依主持所言,正念与常人之欲念界限何在?世人皆有七情六欲,又如何能精准把控,使其全然符合这正念的标准?莫不是要人人都如苦行僧一般,压抑本性,方能修得正果?”
这一连串的追问,让主持一时语塞,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众僧在下面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原本庄严肃穆的经堂此刻仿若炸开了锅。
又一日,谈及“慈悲为怀”,曹默再次发难:“诸位高僧,佛说慈悲为怀,当普度众生。可如今这世间战乱频繁,百姓受苦受难,寺院坐拥诸多田产财物,为何不将这些全部施舍出去,以救百姓于水火?反倒只是每日闭门诵经,祈求来世福报,这是否有悖于真正的慈悲之道?”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一位性急的僧人站起身来,满脸涨得通红:“居士莫要信口胡言!寺院的财物亦是为了维持日常修行、弘扬佛法所用,怎能随意施舍?若都如你所言,寺院将难以为继,又谈何普度众生?”
曹默却神色坦然,环顾西周,目光扫过每一位僧人:“我并非质疑寺院的存在意义,只是在想,佛法的慈悲若不能切实地解百姓当下之急,那这慈悲是否太过虚无缥缈?难道就不能在保障寺院基本运转的同时,多做一些实实在在的善事,让百姓真切感受到佛的恩泽?”
再谈到“杀生”的问题时,曹默想起自己来路上遇到的强盗,不禁说道:“诸位大师,我在前来五台山的途中,遇到一伙强盗正在屠戮村民。若我当时不出手,任由强盗行凶,村民们必将死伤惨重。可我若是杀了强盗,又违背了佛家不杀生之戒。那么请问,到底杀还是不杀?若我放过那些强盗,他们日后再回来杀村民,村民们岂不是因我之不作为而丧命?这又该如何评判?”
这一问题更是让众僧陷入两难境地,彼此争论不休。主持也面露难色,思索良久后说道:“居士,此乃尘世因果纠缠,杀与不杀皆在一念之间,需以佛法智慧去化解,莫要执念于表面的行为。”
曹默却摇头反驳:“大师,若一味空谈佛法智慧,而不给出一个切实可行的解决之道,又如何让世人信服?在现实的生死抉择面前,难道就只能束手无策,坐以待毙?”
此时,一位年长的和尚忍不住开口斥责:“居士这般巧言令色,莫要小心入了魔道,往后需多拜佛,以净心灵。”
曹默听闻,却不怒反笑,正好让你见识见识后世的王阳明心学,高声说道:“圣人之道,吾性自足,向之求理于事物者误也。佛法固然高深,但若不能与现实结合,解决当下难题,那也只是空中楼阁。我们修行之人,不应仅仅拘泥于经文教义,更要关注世间疾苦,以心中之善、之智去化解矛盾,如此方能真正领悟佛法真谛。”
这番言论一出,经堂内再次哗然。众僧有的面露沉思之色,有的则摇头表示反对,争论之声此起彼伏。
与此同时,鲁达这边也不消停。他本就耐不住性子,在山上清汤寡水地吃了多日斋饭,嘴里早就淡出个鸟来。一日,他偷偷从山下买来几只熟鸡,又将之前曹默送给他的烈酒拿了出来,躲在后山角落里大快朵颐。酒足饭饱之际,他兴致大发,竟扯着嗓子唱起了小曲儿。这一唱可不得了,那粗犷的嗓音在山间回荡,惊得寺院里的僧人们纷纷侧目。
寺院长老们得知此事后,大为震怒。他们本就对曹默搅乱经堂、引得众僧佛心不稳一事心怀不满,如今鲁达又这般肆意妄为,更是火上浇油。经过一番商议,长老们决定借着鲁达喝酒吃肉闹事的由头,将曹默和鲁达两人一并礼送下山。
当小沙弥将这一决定告知曹默和鲁达时,鲁达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服气:“俺不过是吃了几口酒肉,唱了几句小曲儿,犯得着赶俺下山?这寺院也忒小气了!”曹默却微微一笑,心中早有预料。他知道,自己这几日的所作所为,己然触动了寺院的传统根基,虽说无意冒犯,但在这些恪守清规戒律的僧人眼中,他与鲁达就是两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将寺院的安宁彻底打破。
两人收拾行囊,刚准备要走,突然主持身边的小沙弥急冲冲地走了过来。
鲁达嘴里嘟囔着:“难道老和尚回心转意了?”
待小沙弥走过来,递给鲁达一封信,向鲁达道:“智深师叔,主持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说是你可带着这份信到东京大相国寺找智清禅师,他是主持的师弟,一切听他的吩咐即可。”
鲁达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两人在一众僧人的“目送”下,缓缓下山。鲁达虽说心中有气,但与曹默并肩而行时,却又忍不住哈哈大笑:“兄弟,这几日在山上可真是痛快!虽说被赶了下来,可俺这心里头啊,却比在山上闷着舒坦多了。”曹默也笑着点头:“鲁大哥,咱们这一遭也算不虚此行,既切磋了武艺,又见识了这寺院的深浅,往后的路,还长着呢。”
下得山来,曹默望着五台山的山门,正心中感慨万千之时,书灵的声音在曹默的脑海里响起“恭喜主人完成本次任务。要穿越回现代,记得随时叫我哦。”
鲁达和曹默一起返回雁门县,在曹默家呆了两日,实在无聊。便扛起自己的方便铲和曹默告了辞,往东京而去。
曹默还欲在家等待赵员外回来,突然书灵自己钻了出来:“主人,你别忘了你的任务,只有跟着108将才能找到线索。”
曹默想了想,还是尽快完成任务要紧,万一错过了,那就自己把自己的金手指给废了。于是便唤过金翠莲吩咐道:“明日我去东京有点事,过些时日回来。若是赵员外卖酒回来,你就先把钱收着就行。”
金翠莲一听曹默又要走,不舍道:“相公,可否多待两日?奴家实在舍不得相公。”
曹默想到书灵的提醒,担心万一耽搁之后,失了机缘。岂不是后悔都找不到哭的地方。反正后面的机会还多。于是只能不停地安慰着金翠莲。
金翠莲见熬不过曹默,便急忙下去准备行囊。
晚上,金翠莲叫来春兰秋菊两女,三人使尽浑身解数,好好让曹默享受了一番。
翌日,还不等三女醒来,曹默便早早地起了床。生怕众女纠缠。待得曹默出门后,翠莲才缓缓睁开眼,一滴泪珠从眼角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