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默在院子里简单看了看,随即便锁上院门,朝菜园子走去。
待赶到菜园子,入眼的竟是一幅激烈打斗的场景。只见鲁达袒露着胸膛,肌肉虬结,仿若怒目金刚,每一铲挥出都裹挟着呼呼劲风,铲风呼啸,似乎要将空间划开一般;与他对战的,是一位豹头环眼的男子,身形矫健敏捷,手中长枪如龙游西海,上下翻飞,寒光闪烁间,挑、刺、扫动作一气呵成,与鲁达的刚猛之势相互碰撞,一时间竟不分高下。
曹默心中一惊,知晓这位必定是林冲无疑,想不到性格窝囊的林冲,枪法着实了得。当下也不出声打扰,只在一旁静静观战。他深知,高手切磋,犹如火星撞地球,这样的机会实在难得,既能从中学到精妙招式,又能洞察两人的武艺路数,对自己武艺提升大有裨益。
两人你来我往,斗了数十回合,依旧难解难分。鲁达忽然大喝一声,声若洪钟,猛地高高跃起,方便铲如泰山压顶般朝着林冲砸去;林冲见状,不慌不忙,手中长枪一抖,枪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银亮的弧线,精准地挑向鲁达的破绽处。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两人却又同时收住招式,相视哈哈大笑起来。
曹默见时机己到,笑着从一旁走出:“大哥,好身手啊!这位好汉枪法着实了得,大哥也不给我介绍介绍。”
鲁达拍了拍曹默的肩膀,爽朗笑道:“兄弟,你来得正好,这位正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林教头。这几天我和林教头切磋了几次,真是痛快至极啊!”
林冲亦是拱手行礼,豹眼之中透着友善:“阁下想必就是鲁大哥时常提及的曹默曹兄弟吧,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三人寒暄几句,一同来到屋内,桌上早己摆满了酒肉。鲁达大手一挥,招呼两人坐下:“今日咱们兄弟相聚,又结识了林教头这般英雄豪杰,定要开怀畅饮,不醉不归!”说罢,端起一碗酒,仰头一饮而尽。
曹默与林冲亦是相视一笑,纷纷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林冲忽然神色一黯,重重放下酒碗,眼中满是悲愤:“二位兄弟,今日我心中实在憋闷。我那娘子,前些时日竟在光天化日之下遭人调戏,我林冲堂堂七尺男儿,却只能暂且隐忍,实乃奇耻大辱!”言罢,一拳砸在桌上,震得碗碟乱颤。
鲁达听闻,怒目圆睁,拍案而起:“是哪个混账东西,敢如此胆大妄为?林教头,你且说出来,俺老鲁定帮你出这口恶气!”曹默亦是眉头紧皱,眼中满是不平:“林教头,这等腌臜之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咱们一起想办法。”
林冲微微摇头,长叹一声:“那人乃是高俅的干儿子高衙内,仗着高俅的权势,在这东京城里为所欲为。我本想当场教训他,可又怕连累家人,唉……”话语间,满是无奈与憋屈。
众人一阵沉默,屋内气氛压抑得仿若能滴出水来。良久,曹默打破沉默,开口道:“林教头,莫要灰心。咱们暂且从长计议,定有法子让这恶人得到应有的惩处。”林冲感激地看了曹默一眼,微微点头。
此后几日,曹默、鲁达与林冲时常相聚,一起吃酒谈天,偶尔也切磋武艺。曹默更是将自己所学的血战枪法与林冲的林氏枪法相互交流印证。每次切磋,都仿若一场武林盛宴,枪影闪烁,劲风呼啸。曹默从林冲那精妙绝伦的枪法中汲取精髓,不断完善自身招式;林冲亦对曹默新颖独特的血战枪法赞赏有加,从中获得新的启发。
这一日,曹默正在和鲁达你来我往地较量着,众人都围着喝彩。这时候,却见刚刚出去买菜的张三急冲冲地跑了过来。
“祸事了,祸事了。师父,林教头被抓了。”张三气喘吁吁地说道。
鲁达一把抓住张三的衣领:“你说什么?谁能抓得住林教头。”
曹默眼见张三快憋得出不来气,急忙伸手救下了张三:“你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三喘了几口粗气:“小人刚刚到酒家去买吃食,谁想就听着酒店的客人都说,林教头因为带刀进入了白虎节堂,如今被太尉府下了大狱。”
鲁达一听,气得一把将桌子拍了个粉碎:“原来是高俅这老儿,早说要提前除了这祸害。嘿。”
回头看向曹默:“兄弟,咱们今晚让张三他们去放火引开守卫,把他狗粮养的太尉府给烧了,咱们两趁乱进去救林教头。”
曹默深知鲁达的性子,知晓劝阻无用,当下拉住鲁达:“大哥,你且冷静。高俅那厮阴险狡诈,守卫必定森严,不可贸然行事。料想高俅也不敢在天子脚下杀人,顶多是判个流放。咱们若是贸然把林教头给救了。到时候林教头失了官家身份,到时候反而责怪我等。”
想到林冲平日的作为,若真如曹默所说,自己反倒好心做了坏事。
曹默见鲁达沉默了下来,接着说道:“兄弟我己有计较,这几日哥哥让张三他们多多探听消息,若真是流放,哥哥一路跟随,保护好林教头即可,料想高俅那厮动手,也是在半路上动手。”
鲁达见曹默说的在理,也急忙唤过张三李西等人,让他们都出去探听消息,一有消息马上回报。
就这样焦急地等了两三日,张三李西过来,告诉鲁达,林教头的案子己经判了,明日起发配沧州道。
事己至此,鲁达急忙到城门处等着。而曹默知晓林冲待会会回到林家将休书交给林家娘子张氏,于是便在附近等着。
不一会儿,就将两个官差押着林冲走了过来。想必是在狱中受尽折磨的缘故,林冲早己不复往日的风采。
只见林冲艰难地从怀里掏出一份书信递给了张氏,待张氏一看。不由捂住了小嘴,豆大的泪珠从眼中掉落下来。身体晃了晃就与倒下,身旁的丫鬟锦儿和张夫急忙上前扶住了张氏。
林冲见状,心中也是痛如刀绞,但此时也奈何不得,只能无奈地摇摇头,朝着城门口走去。
却说,曹默正要上前和张氏搭话,突然眼睛瞟见了墙角露出了一个人头,正往这边瞄。
曹默心下一惊,想不到这高衙内这么急不可待。生怕张氏跑了,这么早就安排人来盯梢。看来只有趁晚上行事了。
急忙装作不认识从旁边走了过去,在附近找了个酒家,要了二两小酒,一盘果脯小酌起来。
待到天气渐渐黑了下来,眼见的盯梢的人换了班,料想今晚不回有人再来,曹默悄悄地走到后门处,想来是因为林冲己经被发配走了,屋内又是弱女子。两个盯梢的人也没有放在心上,正有一嘴武一嘴地聊着,时不时发出两声淫笑。
曹默悄悄地走到一个人身后就是一个手刀,砍在盯梢人的脖子上,只听得一声骨裂之声。另一个人刚要叫,就见一点寒芒首接插进了嘴里,那里喊的出声来。
随后,曹默将两具尸体扔进空间。随后一跃便跳进了院子里。
因为之前随林冲一起来过两回的缘故,曹默倒是记得路径。
待走到房门前,正听着张氏的啜泣之声传来。曹默轻轻地扣了扣房门,同时轻声地唤了声:“嫂嫂,我是曹默。”
随即,屋内的啜泣之声就小了,一阵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房门就打开了一道缝。
曹默急忙闪身进了屋,只见张父正在安慰着张氏,身后的锦儿急忙关上了房门。张氏见是曹默,急忙道了个万福:“见过曹小哥。”
曹默知晓现在也不是客气的时候,急忙说道:“嫂嫂,赶快收拾东西,咱们趁夜出城。待到明天,咱么怕是走不了了。”
屋内三人狐疑地望着曹默。
曹默急忙解释道:“今天我过来的时候,发现院子周围都是高衙内的人。今天林教头己经走了。想必明天那厮就会过来。”
三人闻言,顿时脸色发白,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