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默一路脚下生风,如鬼魅般在树林中穿梭,紧紧追着董超和薛霸。那俩家伙,一路跑还一路嘴碎。
“你瞧瞧,那林冲就是个傻帽儿,咱都要他命了,他还心软求情,真不知道脑袋咋想的!”董超喘着粗气,脸上带着狰狞的笑,边跑边啐了一口。
薛霸也跟着附和:“就是,要不是他那漂亮娘子,哪能惹出这档子事儿。这下可好,咱们事儿没办成,回去咋跟陆谦交代?”一想到这儿,他就满心懊恼,又狠狠骂道:“还有那曹默和鲁智深,凭空冒出来坏了咱们好事,等回了太尉府,定要让太尉发榜文捉拿他俩,看他们还能嚣张几时!”
曹默在后面听得真切,心里冷哼一声:“幸亏我跟上来了,就你们这俩祸害,留着以后在水浒世界还不得给我整出更多幺蛾子,我做事还能方便?”念头一闪,他身形一闪,躲到一棵大树后,伸手从随身空间里掏出那张弓,搭上三支箭,瞄准前方还在骂骂咧咧的两人。
此时,董超和薛霸仍在自顾自地抱怨着,完全没察觉到身后的致命危机。微风轻轻拂过树林,树叶沙沙作响,正是杀人好时节。
曹默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他如今神箭追风诀己然小成,对这一箭之威胸有成竹。
“嗖”的一声,三支箭如闪电般射出,正是一招散射箭。箭出之时,弓弦嗡嗡震颤,似在怒号。那三支箭精准无比地瞬间贯穿董超和薛霸的后背。
董超只觉后背一阵剧痛,像是被重锤狠狠击中,整个人向前扑去,嘴里还未来得及发出惊呼,就重重地栽倒在地,双手本能地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一把枯枝败叶。薛霸也好不到哪儿去,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恐与难以置信,身体不受控制地跟着倒下,双腿在倒地瞬间还抽搐了几下。
“哼,想跑?做你们的春秋大梦!”曹默知道自己的箭矢独一无二,万一这两人尸身被发现,可别顺藤摸瓜找到自己,要知道宋朝的洗冤集录可是非常出名的。曹默几步上前,一把拔出插在两人身上的箭支,箭尖带出的鲜血溅落在草地上,殷红刺目,随即将箭矢收进空间。他又握紧长枪,高高举起,对着尸体狠狠戳了下去。首把两人戳得血肉模糊,不形。
“这下,看林子里的野兽多久能循着血腥味找来,帮我把你们这烂摊子收拾干净。”
处理完这俩恶徒,曹默才稍稍解气,转身往回赶。没走多远,就瞧见一头大野猪带着一群小野猪哼哧哼哧地拱着树根找食儿。曹默眼睛一亮,乐了:“嘿,今儿这饭点有着落了,老天爷都帮我呢!”他握紧长枪,身形一闪就冲进野猪群。
那大野猪见有人来袭,“嗷”的一声,獠牙就朝曹默冲来,旁边的小野猪也跟着乱拱。曹默哪会怕,他这段时间武艺大增,又有内力加持,身形灵活得像条鱼。只见他左挑右刺,枪花闪烁,没几下功夫,那群野猪就横七竖八地躺在血泊之中,没了动静。
“收!”曹默低喝一声,手一挥,野猪就全进了空间,只留下两只小野猪,一手拎一只,大步流星地朝小河边走去。
等走到小河边,就见鲁达己经生起了一堆火,火苗舔着木柴,噼里啪啦地响。林冲躺在一旁,累得够呛,睡得正香,曹默和鲁达弄出这么大动静,他都没醒。
曹默轻手轻脚地走到鲁达跟前,比划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又指了指身后,鲁达心领神会,微微点头,意思是知道他把董超、薛霸解决了。两人相视一笑,没发出一点声响,拿着小野猪走到河边处理起来。
鲁达手法娴熟,几下就把小野猪收拾干净,架在火上烤。不一会儿,香味就弥漫开来,首往人鼻子里钻。林冲许是闻到味儿了,动了动身子,慢慢醒了过来。
“林教头,醒啦!快来,尝尝这烤乳猪,香着呢!”鲁达笑着招呼。
林冲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瞧了西周,又看看火上滋滋冒油的野猪,眼眶有点泛红:“多谢二位哥哥,我……”
“哎,林教头,啥都别说了,先吃点东西,补补身子。”曹默打断他,递过去一块烤好的肉。
林冲接过,却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就放下了。他身上有伤,又遭了这一路的罪,精神头差得很。
曹默和鲁达见他这样,心里也不好感到。两人风卷残云般把剩下的野猪吃了个精光,又起身砍了些木头,七手八脚地做了个简易背囊。
“林教头,您坐这上头,咱们轮流背着您走,这鬼地方,得赶紧出去。”鲁达说着,就把林冲扶上背囊。
曹默在一旁帮忙,三人这就上路了。
一路上,曹默心里犯嘀咕:“我这把董超、薛霸杀了,没人送林冲去沧州了,后面这剧情怎么开展?别再整出啥乱子。”他瞧了瞧林冲,又看看鲁达,眉头紧锁。
鲁达像是看穿了曹默有心事,拍了拍曹默肩膀:“兄弟,别愁眉苦脸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咱先把林教头安顿好,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
曹默点点头,没吭声。这一路,可真是不容易,脚下的枯枝败叶被踩得嘎吱嘎吱响,时不时还得防着些蛇虫鼠蚁。林冲坐在背囊上,心里也不平静,想着自己这遭遇,一时间前途一片迷茫。
走了好几个时辰,眼瞅着天色渐暗,树林也没那么密了,隐隐约约能瞧见点开阔地。
“快到了,加把劲!”鲁达吆喝一声,脚步又快了几分。
终于,他们走出了森林。前方是一条蜿蜒的小路,通向不知道哪儿的村落。曹默擦了把汗,长舒一口气:“可算出来了,先找个地方落脚,林教头也得好好养伤。”
三人顺着小路往前走,没多远就瞧见个小村庄。村口有个老汉正赶着羊回家,瞧见他们三个,吓了一跳,手里的鞭子都差点扔了。
“你们……你们是何人?”老汉声音颤抖,往后退了几步。
曹默赶忙上前,满脸堆笑:“老爹,别怕,我们是赶路的,我这兄弟受了伤,想在村里借住一晚,您行行好。”说着,还掏出一锭银子递过去。
老汉瞧了瞧银子,又瞅瞅他们,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行吧,跟我来。”
老汉把他们领到自家院子,指了最里面的一间空屋:“你们就住这儿吧,我给你们端点热水,弄点吃的。”
“多谢老爹,您真是好人!”曹默连声道谢。
进了屋,鲁达把林冲扶到床上躺下,曹默则帮着老汉烧水做饭。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饭菜就端上了桌,虽说都是些粗茶淡饭,但三人吃得格外香。
吃完饭,林冲己经累得不行,沉沉睡去。曹默和鲁达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星星,商量着下一步咋办。
“兄弟,我寻思着,咱得给林教头找个安全的地儿养伤,这一路折腾,他身子骨太弱了。”鲁达压低声音说。
曹默点头:“我也这么想,我记得这附近好像有一个叫柴进的,听江湖上说急公好义,咱把他送到那里去?想来定能护的教头安全。”
鲁达眼睛一亮:“行啊,就这么办!等林教头醒了,咱跟他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