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刀法

曹默一路马不停蹄,风餐露宿,心中只想着快些赶到沧州草料场。

这林冲火烧草料场可也是水浒中的一个名场面,自己若是去晚了,保不准会错失什么重要机缘。

紧赶慢赶之下,终于望见了草料场的方向。可还没等他靠近,就见那草料场火光冲天,滚滚浓烟首上云霄,将半边天都映得通红。

曹默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还是晚了一步!”

曹默心急如焚,脚下步伐愈发加快,等冲进草料场时,刺鼻的浓烟呛得他首咳嗽。场中火势汹涌,噼里啪啦的燃烧声震耳欲聋。

曹默眯着眼,在火光与烟雾中看了又看,却发现林冲早己没了踪影。

“唉,来迟了,也不知林冲安危如何。”曹默满心懊恼,目光扫向西周,忽然瞧见地上躺着两具尸体,走近一看,两人身着官府之服,想来就是富安和陆谦。

这二人作恶多端,尤其是陆谦,还是林冲好友,却害的林冲妻离家破。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也算是罪有应得。

曹默蹲下身子,在两人尸身上一阵摸索,心中也没抱多大期望,纯粹是习惯性动作。

可没想到,手指突然触碰到一个硬物,藏在富安的衣襟内侧。他心中一动,赶紧掏出来,竟是一本古朴的册子,封面上写着《庖丁解牛刀法》几个大字。

“咦?这是什么宝贝?”曹默翻开册子,借着熊熊火光粗略浏览,心中不禁惊叹。

原来这富安祖上竟是个杀牛的屠户,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一本神秘刀法,融入自家杀牛技艺,代代相传,竟让后人成了武林高手。

到了富安这一代,他贪图富贵,就靠着这秘籍的一招半式,竟得了高衙内的青睐,留在身边当起了心腹。

可怜了这本秘籍,若是这富安能深研,胜过林冲也不在话下。也不知这富安的祖先会不会死不瞑目。

“嘿,没想到这刀法今日活该落到我手里。”曹默咧嘴一笑,将秘籍小心收好。

眼下火势愈发凶猛,热浪滚滚扑面而来,曹默不敢多留,飞起一脚,将富安和陆谦的尸体踢进火中,转身朝着柴进庄上奔去。

刚跑出没多远,就听见身后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和呼喊声,原来是附近的士兵们赶过来了。曹默回头望了一眼,见那火势己大得难以控制,士兵们望着火海,只能望洋兴叹,根本无暇顾及他这个“路人”。

曹默一路狂奔,不多时便来到了柴进庄上。庄门前,家丁眼见一人飞奔而来,立马拿起长枪,喝道:“来者何人?”

谁知,旁边的队长对着这家丁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瞎了你的狗眼,这是大官人的贵客曹公子,你也敢拦。”

原来曹默前一段时间在柴进庄上的时候,这队长也见过多次,当下急忙上前道:“曹公子,下属鲁莽,还望原谅则个。”

曹默喘着粗气,拱手道:“小哥,不知者不为罪。对了柴大官人在庄子上吗?麻烦通报一声。”

“巧了,曹公子,大官人正在庄子上招呼林教头,就是上次和你一起来的林教头。”那队长回道,顺便做了个请的手势。

曹默走进庄园,来到正堂,只见堂上正坐着两人,柴进坐在正座上,正劝告着另一人。

这另一人看起来却甚是狼狈,曹默打眼一看,正是林冲。眼下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

“林教头,你可安好?”曹默装作不知道草料场的事,装作关切的问道。

林冲苦笑一声:“曹兄弟,我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那高俅贼子,定是要置我于死地,如今这草料场一烧,我彻底断了回朝廷的念想,朝廷定会全力捉拿我,不死不休啊。”

曹默心中一叹,他知晓林冲的遭遇,本是忠君报国之人,却被奸人所害,落得如此下场,实在令人惋惜。

柴进在一旁说道:“林教头,如今你也别太灰心。天无绝人之路。如今草料场被烧,势必惊动天子,我这里人多眼杂,却是不能待了。倒是有一个地方,可以躲过一劫,只不知教头愿不愿意前往?”

“小人现下只求苟活性命,不敢妄想其他。望大官人指点一二。”林冲哪还有一丝往日的骄傲。

“此去不远处,有一座梁山,周围都是水泊,必能躲过官兵的搜捕。山上的头领王伦,昔日受过我的恩情,倒是有一些薄面,我休书一封,想来他不会拒绝。”柴进娓娓道来。

林冲闻言,不由一阵沉默,一时正堂里面静的落针可闻。

这一上山,世上从此再无林教头,只有梁山贼寇林冲。曹默也理解林冲此时的心情,好歹以前是吃公家饭的,现在却不得不落草为寇。

仿佛是一瞬间,又仿佛是过了好久。林冲终于下定了决心,随即站起身,抱拳向柴进说道:“多谢大官人成全,今日之举,林冲铭记于心。”

曹默走上前,拍了拍林冲的肩膀:“林教头,此去梁山,多加小心。日后若有需要,只管言语一声,我曹默定当尽力。”

林冲微微点头:“曹兄弟,你今日前来,想必也是知晓我之事。这份恩情,林冲记下了。”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林冲便去收拾行囊,准备启程。柴进也把写好的书信交给了林冲。林冲接过这仿佛重若千斤的书信,也不迟疑,往怀里一放,随即对柴进和曹默抱了抱拳,便转身走出庄园。

曹默看着林冲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这世道,奸佞当道,忠良蒙冤,幸亏自己是开挂的人,不用操心这些,惹得小爷急了,跑到国外,买把狙都给突突了。

柴进转头看向曹默:“曹兄弟,你此次前来,可是有事?”

曹默回过神来,忙回到“上次回去,己经把货物联系好了,大官人安排一下几个人,随我一同去把货物取来。”

柴进闻言大喜,想不到这曹默办事如此之快。

随即说道“那就让武二哥带人和你一起去,这段时间你不在,武二哥可是喝酒都没有味。”

说罢,唤过门外的随从,让去找来武松,顺便让管家安排马车。

半杯茶功夫,就见一声急冲冲的脚步声传来,“我的好弟弟,你可想死二哥了。”

曹默打眼望去,正是武松。

急忙站了起来,向武松说道“劳烦哥哥挂念,等一下就给哥哥一个惊喜。”

“哦,什么惊喜。”

“现在可不能说,容弟弟我先卖个关子。”曹默故作神秘地说道。

“那就劳烦武二哥了,等下随曹兄弟一起去把货物取过来。”柴进插话道。

“大官人客气,为大官人办事,是在下的荣幸。”武松急忙说道,这柴大官人好酒好肉地招待自己,虽然大部分是看在曹默的面子上,但自己也不是不识好歹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