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曹默回到县城家中,天色己渐渐黑了起来。望着满屋子的凌乱与灰尘,深吸一口气,撸起袖子开始打扫。他先把窗户统统打开,让新鲜空气灌进来,驱散这一室的沉闷。接着,拿起扫帚,仔仔细细地清扫着每一个角落,那些积攒的灰尘像是旧时光的碎屑,在扫帚的挥舞下纷纷扬扬。
清理完大件垃圾,他又翻箱倒柜,把一些没用的旧物堆到一块儿。看着这堆杂物,曹默心想,与其放在这儿占地方,不如卖给收破烂的,还能换几个钱。不一会儿,收破烂的师傅骑着个破三轮来了,曹默帮着师傅把东西搬到三轮车上,师傅清点着物件,嘴里念叨着价钱,曹默也没怎么计较,现在也看不上这点小钱,很快就成交了。
正忙着呢,隔壁张婶买菜回来,瞅见曹默,眼睛一下子亮了:“哎呀,小默啊,你这几天跑哪儿去了?我瞅你家一首黑灯瞎火的,可把我急坏了。”
曹默挠挠头,脸上挤出个笑容,心里快速盘算着借口:“张婶,我最近重新找了份工作,经常得往外跑,出差去了,这不刚回来。”
张婶一听,走上前,拉着曹默的手,满脸关切:“一个人在外面可得照顾好自己,吃饭别凑合,你看你都瘦了。”
曹默心里一暖,嘴上应着:“知道了,张婶,您也操心自己身体。”
张婶却不依不饶:“今晚别做饭了,上我那儿吃去,婶子给你做好吃的。”
曹默本想推辞,可看着张婶那热切的眼神,实在拗不过,只好点头答应:“行,张婶,麻烦您了,我去买点东西。”
说着,他转身走到街角超市,想着张婶一人独居,丈夫走得早,平日里也挺不容易的,就买了一袋米和一桶油,扛在肩上往张婶家走去。
刚进门,饭菜的香气就扑面而来。张婶在厨房里忙活着,锅碗瓢盆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像是一首温馨的生活小曲。
“小默,快坐,饭马上就好。”张婶笑着招呼。“来就来,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带回去。”
曹默把东西放下,洗了洗手,帮忙摆起碗筷。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饭菜就上桌了,有香喷喷的红烧肉、清炒时蔬,还有一盆鲜美的鱼汤。
两人坐下,张婶先给曹默夹了一筷子肉:“多吃点,看你这阵子累的。”
曹默夹起肉,放进嘴里,熟悉的味道瞬间在舌尖散开,那是家的味道,心里满是感动:“张婶,您这手艺,绝了,比巷子口老陈开的馆子强多了。”
张婶笑得眼睛眯成了缝:“好吃就多吃,你这孩子,打小就招人疼。”
吃着吃着,张婶像是想起了什么,放下碗筷,轻轻叹了口气:“小默啊,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个人问题咋打算的?”
曹默正埋头吃饭,被这一问,差点噎着,喝了口水,才回道:“张婶,我这事业还没个起色呢,先不着急。”
张婶却打开了话匣子:“我跟你说,要我说,你当时和我家张婷结婚就好了,女大三抱金砖,你俩小时候那关系,好得跟一个人似的。”说到这儿,张婶眼神里透着些遗憾,“现在倒好,婷儿嫁到上海去了,一年到头也回不来一趟,我想见见外孙女都难。”
曹默脑海里浮现出小时候和张婷一起玩耍的画面,嘴角泛起微笑:“婷姐在上海过得好就行,您别太操心。”
“好啥呀,每次打电话都说忙,我知道她是怕我担心,报喜不报忧。”张婶拿起纸巾,轻轻擦了擦眼角,“不过外孙女是真可爱,上次视频,奶声奶气地喊姥姥,我这心都化了。”
曹默静静地听着,张婶的唠叨里满是对女儿和外孙女的牵挂,这种平凡又真挚的亲情,像冬日暖阳,暖烘烘的。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拼命想改变命运,不就是为了守护这些珍贵的人和情吗?
吃完饭,曹默帮着张婶收拾完碗筷,又陪着聊了会儿天,才起身告辞。张婶把他送到门口,还不忘叮嘱:“以后有空就来吃饭,别一个人瞎凑合。”
曹默回到家,关上门,刚才温馨的画面还在脑海里回荡。但他知道,自己还有另一个世界的征程要奔赴。他定了定神,走到桌前,把从市场买来的材料一股脑儿倒出来,按照之前的经验,精心配制自制手雷。好在有上次的经验,他的动作娴熟而专注,每一个步骤都不容有失,毕竟这可是他在水浒世界的保命依仗。
准备妥当,曹默坐在床边,深吸一口气,唤出书灵:“书灵,我要穿越。”
“主人,你不休息休息吗?”书灵从手掌中钻了出来,朝曹默做了个鬼脸。
“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我还想早日发家致富奔小康了。你可不要托我的后腿。”曹默故意板着脸说道。
书灵生气地嘟了嘟嘴“臭主人,好心当做驴肝肺。记住这次的任务是捡漏府库,只要这次任务完成了,后面就衣食无忧了。”说完,手一挥。
光芒一闪,熟悉的眩晕感再次袭来。
待眩晕散去,曹默发现自己身处一片山林之中,西周静谧,只有偶尔传来的鸟鸣声。他警惕地环顾西周,拿出长矛,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忽然,前方草丛里传来一阵沙沙声,曹默瞬间警觉,蹲下身子,将长矛横在胸前,准备应对未知的危险。只见一只野兔从草丛里蹿了出来,看到曹默,又吓得掉头跑开。曹默松了口气,站起身来,继续前行。
就这样走了大约半日,耳听的一阵歌声传来,细细听去,原来是正在砍柴的樵夫,正在唱着山野小曲,自娱自乐。
曹默收起长矛,急忙向樵夫做了个挹“老人家,敢问附近是何地界,在下不小心在这附近迷了路?”
那樵夫见这年轻人这么有礼,忙回了个挹道“前方6公里地方有个史家庄,你沿着这条路一首往前走便是。到了那里你再一首往前,就到了县城了”
“哦,多谢老人家,对了,那史家庄的少庄主可是叫九纹龙史进?”曹默紧接着问道。
“他们少庄主倒是身上纹着九条龙,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人?”樵夫诧异道“瞧小哥奇装异服,莫不是史庄主江湖上的朋友?”
“江湖上久闻史进大名,今日特来拜会。”曹默回到,随即不等樵夫搭话,便做了个挹,拜别而去,着实怕了这查户口的樵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