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礼川醒来时,是在一处洞穴里,自己在一处篝火旁,身上的中衣己经干透。
外衣正在篝火旁烘干,大红色的锦袍和女子的青色外衣重叠在一起。
火焰轻轻舔舐着柴枝,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看燃烧痕迹,应该有一段时间没添柴火了。
他拍了拍脑袋,猛的想起昨天被叶梧桐丢到了河里,身上的伤口己经被包扎好了,自己看样子也不像中毒的样子。
他依稀记得昨晚少女将自己从河边背到山洞的情景。
“谢礼川,你不许死。”
“谢礼川,不疼了。”
“谢礼川喝药,有蜜饯,不苦。”
“谢礼川,不冷了,烧马上退了”
想起她似乎扒了自己的衣服去烘干,谢礼川面色一片绯红。
叶梧桐呢?她不会丢下自己独自上山了吧。
谢礼川猛的撑起身子,太久没起身此时脑袋发昏。
刚走到洞穴门口,发觉此时己是黄昏时分,夕阳的余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匆匆归来的少女身上,她的头发被似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泽,少女未施粉黛,白皙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红晕,宛如天边的晚霞。因为外衣未干,叶梧桐只身穿一件中衣,左手提着一只野兔,右手捧着几只野果,脸上几处都沾了污泥,却更显的俏皮可爱。
晚风吹落几片梧桐树叶,恰好落在她未戴头饰的秀发上。
谢礼川愣在了门口,此刻他只听到风吹落叶的沙沙声,还有自己心脏如雷的跳动声。
他恍然想起上次抱着她时她那身上淡淡的玉兰香,此刻他疯狂的想念这种味道。
他伸了伸手,似乎想到了什么,还是克制了想去拥抱她的冲动。
她己经嫁人了……
看到谢礼川醒来,叶梧桐眼里闪过一丝欣喜。
“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没?”
昨夜他们二人被水就冲到了最下游,叶梧桐给谢礼川将蛇毒用针灸逼了出来,担心引来兽群,她给谢礼川为了止血丹和解毒丸,并以最快的速度包扎了伤口,最后还驮着谢礼川找到了这处山洞。
叶梧桐忙坏了,刚生完火烘干衣物,却发现谢礼川这货发烧了,一会喊冷一会喊热,折腾了一宿,午时才退烧,自己就出去找吃的了。
“小爷没事。”
听到谢礼川说没事,叶梧桐放下心开始处理野兔。
“你先吃点果子。”担心谢礼川饿,叶梧桐将刚摘的野果先给了他。
“你这会可要好好感谢我。昨晚给我累的够呛。”
叶梧桐本是想邀功的,毕竟和谢礼川这货耍嘴皮子真的很好玩。
“这个送你。”谁知道谢礼川将身上带着的玉佩送给了她,“以后,只要是我的产业,你拿这个出来,毕奉你为座上宾。”
捡到宝了呀,叶梧桐真就两眼放光,谢礼川这货是真的有钱:“那我不客气了。”
生怕谢礼川反悔,叶梧桐当即将玉佩揣进兜里。
见叶梧桐收下了玉佩,谢礼川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梧桐,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叶梧桐刚拿到玉佩,心里正高兴,不就是问一件事吗,十件事都能问。
“你喜欢瑾怀吗?”
“啊?”似乎没想到谢礼川会问这个,叶梧桐没反应过来。
“各取所需,算不得喜欢。”叶梧桐的终极目标是找到师兄,然后一起回现代。
“那你后面离开瑾王府的话没地方去的话,你也可以来我这,我供你吃穿。如果可以的话,我也能娶你。”
这下叶梧桐是真的震惊了:“谢礼礼川,你被夺舍了?你不会喜欢我吧?朋友妻不可欺啊。”
“胡说八道什么,小爷是看你可怜,报答你的救命之恩罢了。”
叶梧桐这才点了点头:“这才像谢礼川说出来的话。”
见谢礼川没有说话,叶梧桐似乎想到了什么:“谢礼川,我昨天没看你的身子的,我都是闭着眼睛脱的你的衣服,你不用对我负责的,真的。而且我是医者,我的眼里只有病人。”
谢礼川心底闪过一丝失落,随即说道:“我表字君泽,桐桐,你以后我君泽好不好。”
“谢君泽,好听。”
……
由于昨晚忙着照顾谢礼川,叶梧桐己经熬了一天一夜了。
二人今日便没有赶路,决定修整一番。
叶梧桐是真的累极了,傍晚时分便己经呼呼大睡了。
谢礼川此刻毫无睡意,洞穴内太闷,他索性去到了洞穴外。
傍晚时候己经有些许凉意,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谢礼川觉得内心舒畅了些。
一轮弯月己经悄悄爬上枝头,谢礼川不知怎的又想到了今天小姑娘黄昏归“家”的场景,心中不由得更加躁动。
索性又回到洞穴内,见小姑娘睡姿并不安分,怕她着凉,脱下自己的外衣小心翼翼盖在她身上。
正准备离开继续赏月,但是腿脚不受控制的又折了回来。
他缓缓蹲下身,看着叶梧桐的睡颜,心中五味杂陈。
她的眉眼弯弯,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像是做了什么美梦。
谢礼川不自觉地靠近,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
小姑娘面庞精致如画,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小巧的鼻子泛着淡淡的粉意,白皙的皮肤在微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高挺的鼻梁下,那微微嘟起的嘴唇,泛着淡淡的粉色,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樱花,鲜嫩。
谢礼川不由得看痴了,他心里暗暗发誓:就这一次,就这一次,以后就当朋友吧。
他慢慢地弯下腰,轻轻地亲吻她的额头。他的喉咙滚动着,继而又辗转到那双红润的嘴唇,先是浅尝辄止,再然后炙热缠绵。
男人带着剥茧的一只手撑地,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青筋凸显,若隐若现。
女孩淡淡的玉兰香勾得他眼尾泛红,额间出了一层薄汗。
他一边享受着来自心底的甜蜜,一边不由得唾弃自己。
谢礼川,你真是个觊觎朋友之妻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