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笑了一声，问：“张先生，我们好像没有问你是不是你杀的人，况且，你怎么知道是被勒死的？”

听到这话，张建民突然慌了神，他强装镇定说：“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张宇也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看到张建民心虚的样子，他甚至有点佩服沈楠，但不是羡慕，而是嫉妒。

“没关系，张先生，我也就是好奇问一下。”沈楠又笑了一下解释道。

“张先生，麻烦你把证明出示一下。”宋然接着说道。

没想到张建民居然真的拿出了一张证明。

“张先生准备很充分啊？你怎么知道我们需要这张证明？”看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沈楠十分惊讶，她想着张建民再怎么说也是一家投资公司的老板，怎么会蠢到这种地步，这和水鬼案的老周相比，真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这一问，张建民顿时哑口无言，吞吞吐吐的说着什么，但是没有人能听清他在说什么。

宋燃接过证明纸，上面确实说张建民患有先天性手抖症。

宋燃心想：虽然张建民表现地十分心虚，但他患有先天性手抖症也是事实啊，他说得不错，他确实无法完成精准勒杀动作。

紧接着他们又来到了另一间审讯室。

—林秀珍审讯室—

他们一进门，就看见林秀珍在嘀咕着什么。

无论他们问她什么问题，她都说得不清不楚的，完全听不清。但最后，她反复说着：“姐姐脖子上有绳子，我想拿下来……”

“一个精神病人，话都说不清楚，怎么可能杀人？”在沈楠看来，那份DNA检测报告恰好与它的作用相反，林秀珍不会是凶手。

[时间静止]

这一次，沈楠没有叹气，反而心中踏实了，指南不给她出题她都不习惯了。

可是，当她看到面前亮起的题目时，她又有些疑惑和不安。

题目的光怎么暗了这么多？

沈楠在心中不断重复着这个问题。

在她的角度，她恰好可以看见题目的背景板——没有丝毫恐惧，脸上满是委屈的林秀珍。

“（多选）请回答：杀害林秀芳的人是谁？A.林秀珍 B.陈海 C.张建民 D.林秀珍的儿子”

“我想，那份假遗嘱应该和皮肤碎屑一样，都是为了嫁祸给林秀珍，况且，张建民提供的医院证明，应该也是假的吧！所以，杀害林秀芳的人是张建民……”她突然看见了括号里的多选，“和陈海。”

“回答正确”

[时间流逝]

这一次，她觉得可以快速结束这个案子了，于是她转头对宋燃说：“宋燃，跟着我。”

看着沈楠和宋燃离去的背影，张宇无可奈何，也跟了上去。

他们又来到了张建民审讯室。

张建民刚缓过一口气，就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张建民，你别狡辩了，你就是杀害林秀芳的凶手吧！？”这一次，沈楠没有绕着说，而是首接切入主题。

“警察同志，你无凭无据，凭什么说我是凶手？”张建民说这话时，语气中竟然透露出一丝气愤，像是排练好了的。

“证据？我们怎么可能没有证据，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想清楚了吗？真的要我们拿出证据？”沈楠反问道。

张建民眼里忽然闪过一种心虚，但随之他又假装淡定地说道：“我，张建民，没有杀人！”

他的声音在审讯室里回响，张宇竟然真的信了他的话，于是张宇有些轻蔑地叹了一口气，说：“沈楠？你找到证据了吗？疑罪从无，可别冤枉好人。”

宋燃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因为他知道，以沈楠的性子，她一定己经知道了案件的来龙去脉，以及张建民害怕揭穿的“证据”，不然绝不可能贸然行事。

“冤枉？”她扭头望向张宇，“我沈楠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这时，张建民的脸上满是不服气的神情，眼神轻蔑，但腿却不自觉地抖动着。

“窗户限位器被改装，可打开15cm缝隙，是你干的吧！”沈楠这话不像是在问张建民，反而是在陈述事实。

“警察同志，不是我啊，我连限位器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是我干的呢！”张建民急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