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都不会再见了。”
郑钊迎着他的目光,毫无惧色地说完。
他心头一颤,那种永失所爱的怅然、悲哀、痛苦在这一刻被唤醒。
有一个角落轰然塌陷。
他再次痛到不能呼吸。
郑钊看着脸色苍白的厉京承扯了扯嘴角。
“承哥,幼眠对你的惩罚还没开始呢。”
他拍拍他的肩膀。
这时,今天的告别仪式正式开始了。
温幼眠在香港的朋友不多,除了一直跟在身边的张禾,也就只有电影学院的老师、同门和三两个本地籍的演员。
今天她们献给温幼眠的花各不相同。
小雏菊、向日葵、红玫瑰、白玉兰……
是她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也是大家对她的祝愿。
亲朋好友结束。
紧接着就是温幼眠的影迷们。
这些影迷是推出来的代表。
因为想要和温幼眠告别的、见最后一面的忠实影迷实在太多了。
这是自温幼眠16岁出道开始,即便她息影,也支持着她的影迷们啊。
见到自己心目中最珍贵、最纯净的“偶像”无声无息地躺在这里,她们怎么能忍住心痛?
细细的呜咽声不知是从哪个影迷开始的。
灵堂被悲戚的情绪充斥。
“小禾姐,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幼眠姐姐今年就要进组了吗?”
一个小影迷在献花后扑进张禾怀中,泣不成声。
她还很年轻,顶多十七八岁,可她就是很喜欢温幼眠,喜欢她拍的那些电影。
《百花杀》、《八声甘州》、《明月何曾是两乡》……
不仅是温幼眠得奖过的作品,那些没有得奖的电影她都在这些年翻来覆去地看。
她期待着、盼望着,以为今年终于可以看到温幼眠复出了。
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样的噩耗。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另一个影迷发现了站在角落的厉京承,她哭喊着冲向他。
在近在咫尺时又顿住。
不是害怕,只是她想看清温幼眠这些年究竟爱了一个怎样的男人。
“你为什么不爱幼眠了呢?”
她轻声问。
“你知不知道,像幼眠这样的人,没了你的爱根本活不下去的。”
她说。
“20岁息影,你认为幼眠失去的是什么?荣誉、事业还是影迷的爱。不,都不是,选择息影,对天赋那么高的幼眠来说就像死去活来一回,她死去,因为背叛了电影,背叛了自己的热爱和灵气,可是她还剩下一半,所以活过来,就是因为她爱你,以及你爱她。”
“可你不爱她了,你让另一半的她死去了!”
影迷流着泪,声音是那么哀痛。
厉京承麻木地站着、听着、看着。
他终于意识到郑钊那句“你才是杀死幼眠的真正凶手”是这样的意思。
是他扼杀了年轻的温幼眠,又摧毁了后来的温幼眠。
第20章
可笑他在13年前移植了一株玫瑰花,他承诺她。
“我会给你买一个世界上最昂贵最宽敞的花盆,会让你享受最舒适最充足的日照,我一定会让你变成世界上最漂亮、最幸福的一朵玫瑰花。”
当时的玫瑰花已经很漂亮了,她说:“我不在乎那些,我只要你给我好多好多爱呀。”
“好。”他毫不犹豫地答应,把她捧在手心、护在怀中。
漂洋过海地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
他一开始真的做到了。
可是后来呢?才过了十年。
他怎么忽然觉得这株玫瑰变得不漂亮、不可爱了?
嫌弃她掉落的叶子,嫌弃她需要长时间的日照,嫌弃她不如当年鲜妍的颜色。
他不再给她好多好多的爱了。
任她枯萎、凋零。
最后这株玫瑰真的死去,只剩下孤零零的花盆。
她说:“承哥,我好痛好痛,我恨你!”
是温幼眠的声音!
厉京承猛地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呼吸。
拿过手机一看,已经是2月10日了,距离告别仪式已经过去5天。
还有4天就是温幼眠的生日。
也是情人节。
厉京承忽然想起在拍卖会拍到的那枚胸针,那是他给温幼眠准备的生日礼物。
或许还应该准备些什么。
总不能因为过生日,就不过情人节了。
他拨通特助小刘的电话:“那枚胸针准备得怎么样了?另外把各大品牌本季度的高定送来家里,我要亲自选一下,记住不要绿色,太太不喜欢。”
“厉总,胸针已经完工了,至于……”小刘欲言又止。
“支支吾吾的做什么?”厉京承十分不耐烦。
“太太已经走了,张小姐已经要把她的骨灰带回闽南了!”小刘咬牙道。
“……”沉默
小刘只听得见电话那头厉京承的呼吸声。
“嘟……”是他挂断了电话。
厉京承看着手机,好像被一盆冷水当头泼下。
他才反应过来,温幼眠已经不在了。
刚刚小刘说什么?张禾要把温幼眠的骨灰带回闽南。
她为什么没告诉他。
厉京承打开手机,翻到张禾的号码。
这时,他才发现张禾原来早在两天前就给他发了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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