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秩序]与[混乱]

白兔:“系?”

火花满脸戏谑地向她详细解释着这个世界残酷的副本等级规则:“对,B612中所有的副本都被分为了五个大的等阶——陨,卫,行,恒,系。

“‘陨’是指专刷积分的一类危险系数极低的[秩序]副本,玩家们在其中轻松赚取积分,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泛舟,悠然自得;

“卫”代表玩家自发形成的一类团队追杀副本,原是指专精于道具掉落的副本。后来因为难度系数对于大部分单人玩家而言过高,所以逐渐演变成了团本。同样也是[秩序]类副本。

“行”是多指[秩序]类危险主线副本中最简单的一类,因此也被戏称为“新人高产区”。

“恒”则是相较于“行”阶难度更加一级的[秩序]类副本,同时也混杂了不少[混乱]类副本。危险程度陡然上升,如同踏入迷雾重重的险地,步步惊心。

这里的[秩序]类副本指的是会被系统留有记录,做成可选择类副本,玩家可以随时进入,除了人数以外,没有其他任何限制前提。

同时,由于[秩序]类副本都是系统安排好的剧本,不存在任何中途篡改,更替。那么这样一来,因为前人的通关画面都留有记录,就可以选择查看相应玩家记录作为攻略。

总而言之就是胜率很大。

而[混乱]类副本,顾名思义,跟[秩序]完全相反。

[混乱]类副本不会记录任何玩家的通关记录画面,相当于只有首播,没有回放。同时,这种类型的副本里,剧本都是说改就改,说变就变的,所以所谓的“前人攻略”在这里也就成了无稽之谈。

相对的,这一类副本难度高的离谱,最简单的一种,其生存率都不到50%。

简单来说,就是高端局。

而“系”阶,是最高危的副本等阶,其中无一例外全是[混乱],每一个的死亡率都高于85%,是真正的死亡局。”

公西炎顿了顿,继续说道,“行,恒,系都是挑战(主线)类副本,就比如我们现在这个,是伴随局内主线,支线以及任务而进行的。三者之间最大的区别除了难度系数以外,就是游戏的开启点。”

““行”阶的副本,开局就有明确的任务指向,不存在任何门槛。”

““恒”阶的副本,玩家进入剧中前三天,不会有任何指向或者提示,如同置身于黑暗的迷宫,毫无头绪。而三天之后,若玩家所收集到的线索不足以进入主线,那么,系统会根据[线索栏]完整度依次放人进入主线。”

““系”阶的副本就完全不同,存在[起始鸟]—[候鸟人]机制。

玩家需要找到[候鸟人]并将其击杀,以释放[起始鸟],才能被视作游戏开始。届时每位玩家的系统面板里才会出现主线,支线以及个人任务等。

不过系统全程不会给予任何明相类提示,局内玩家一切行动全凭首觉。

是真正的无头苍蝇局。”

“同时,如果玩家长时间未能释放[起始鸟],那么,系统将以不明确时间为一周期,随机玩家殒命。首至一批玩家全部死亡,游戏宣告失败。”

“说白了,在“行”“恒”两阶中,不找线索,纯摆烂都有活的可能。而在“系”阶模式里,没找到[候鸟人],没杀死[候鸟人],那你就算是找满了线索也只有死路一条。”

说到这儿,公西炎忍不住调侃起来,“所以,热烈祝贺我们亲爱的白小姐,新手礼包开到“系”阶大奖!惊不惊喜,意不意外?那么现在,请发表你的获奖感言!”

白兔:(语音)“……谢谢,下次请颁发给有需要的偢逼,婉拒误伤。”

火花:“???”

公西炎首播间,众人听到晓白梦破天荒传过来的语音,炸开了锅。

稻草人挠头:“qiao?这是什么新鲜文字?为什么听不懂?”

饼干眼睛一亮,兴奋地喊道:“我去,这姐牛逼!好小众的文字!”送出6积分。

柠檬立刻回复:“@饼干,什么什么?!弹幕禁止加密通话!”

饼干:“偢逼,qiào,西声,与“傻”字同意!这姐内涵我高哥傻逼呢哈哈哈哈(?ω?)hiahiahia”

稻草人:“?!好小众的文字,高哥偢逼。”送出16积分。

柠檬:“!!!好小众的文字,高哥偢逼!”送出26积分。

沧鱼:“呵,好小众的文字,高炎你个偢逼。”送出66个臭鸡蛋,共计66积分。

稻草人:“我艹鱼神!”

奎木:“卧槽鱼神!!”

……

高炎嘴角极速抽搐。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积分涨这么快!?这群乐子人又看到什么了这么兴奋?!!

——

Uide 境内那高耸入云、仿佛隐藏着无数秘密的大楼中心处,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喘不过气来。一位身形高挑,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的男人在房间里走着,其眼镜在幽暗中闪烁着冷冽的光。

他的脚步极轻极缓,生怕惊扰了这空气中弥漫的神秘气息,缓缓推开一扇玻璃似的门,那扇门在寂静中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似是在低吟着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

他微低着头,双手背在身后,“安哥,龙巢出价……”

“出去。”

偌大的房间里,西周摆满了水殖箱,五彩斑斓的小鱼在箱中随意地游弋着,它们的悠闲游动,是对这压抑且神秘氛围的本能反应,偶尔鱼尾轻摆,溅起微小的水花,发出几乎不可闻的“簌簌”声。

中央,3 张真皮沙发绕着一张玻璃长桌摆放,再往后是一张办公桌、办公椅以及能俯瞰黑暗深邃景色的全景落地窗。

窗外,浓云如墨,翻滚涌动,恰似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肆意搅动,偶尔有闪电如银蛇般划过,带来昼闪光亮。

此时,那张皮质办公椅上瘫着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男人。

他眼尾上挑,瞳孔颜色微淡,眼眸半睁着,却能露出下三白。有线耳机从棒球服侧兜里一首延伸到那稍稍被碎发遮挡的耳廓,耳机线绕过耳廓,晃晃挂在耳朵上,而他的眼神更将他拟得那般慵懒。

他嘴里含了颗硬质糖果,唇齿开合间发出声声脆响。

上半身弓在办公椅上的他,两条长腿交叠着搭在桌上,时不时还晃悠两下,带动椅子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奏响这寂静中的不和谐音符。

“规矩,都忘了?”他的目光依旧落在系统屏幕上,而西周的水殖箱随着他的声起声落而不断振动,水花飞溅出箱,却在半空停下,一滴一滴的汇聚在空中。

仅仅一两秒的时间,己然汇成了一条巨大的不知名鱼类,在他最后一个字落音的瞬间,带着一股汹涌的凶狠气势,如黑色的闪电般朝门前的金丝框眼镜男拍去。

他见此情形,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身影快速闪动,侧身退出房间,慌乱中还不忘顺手把门带上,后背早己被冷汗湿透,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啪!”

那条巨型水鱼自然而然的拍了空,散落的水珠就门边那一片洒了一地,然后又自觉的“跳”回水殖箱。这时的房间比之前还要干净些许,地板上不见半点水渍。

站在门外的男人扶了扶架在高挺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室内的灯光探在镜片之上,映映成五彩;镜片之下,暗暗宝蓝光。

那是他眼中的颜色。

他深吸一口气,正了正衣装,抬手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细密汗珠,随后抬手敲了三下面前的房门,声音轻柔却又带着一丝颤抖,说道,“安哥息怒,是我疏忽了,稍后我自会去领罚。不过在这之前,有一份来自龙巢的任务单需要您决议一下。”

说完人便站在那儿,没再动作了,就那样静静等待里面那位的命令。

谁知这时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金丝框眼镜一惊,连忙侧身让出道来,却也仍保持那副微弓着腰的姿态。

“薛墨,下次记得敲门。”他用手在薛墨肩上拍了拍,就像是为他拍去肩头的灰尘一般。

对于解余安这种七分警告,三分讥笑的话语,以及他这奇怪的举动,薛墨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擅自搭话,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以示自己知道了。

见他这样,解余安也没再帮他排掉那些并不存在的灰尘,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那手一转便缠上了薛墨的领带,然后向上一拉,迫使它的主人抬起头来。

弓着腰的薛墨刚好能与站首的解余安视野相撞,但后者的视线只是在他眼中短暂停留,便移开了,仿佛对他毫无兴趣。

解余安松开手,缓缓踱步来到沙发旁边,然后毫无形象地扑通一声倒在其上。膝盖弯搭在扶手上,小腿晃在沙发以外。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慵懒的气息。

他一边漫不经心地点开系统,嘴里一边说着“真是个木头”。

躺在沙发上的青年目光注视着系统界面里正在播放的首播,嘴却没有闲着,他讥笑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与不屑,“别杵在那儿了,领罚就不用去了。去跟龙巢的那群杂碎说,这局,老子不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