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救后的女人大口喘着粗气，还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来，身后的男鬼也不去掐她了，而是拔下镶嵌在头骨上的斧头朝芷燊走来。

袁舒轩见情况不妙，骑在「张银龙」的脖子上，也不管他眼眶里的恶心东西，努力地向后扳着他的头。

“老，大！你在干嘛啊？快跑啊！”

然而芷燊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俩，袁舒轩看他没有动作又爬到男鬼胸口前去抢他手里的斧头，那上面原先干涸的血迹被黑色的不明液体覆盖，边走还边往地上滴了几滴。

男鬼距离芷燊只有一步的距离了，就在他抡起斧头要劈下去的时候，芷燊将椅子猛的后撤，把「张银龙」撞的一个趔趄。如果袁舒轩反应不过来没有跳到一旁，恐怕己经被撞的肋骨全断。袁舒轩看到男鬼的情况都后怀疑芷燊是不是想顺手杀死自己。

“离远点。”芷燊呵斥住想要上前的袁舒轩。

随后使用袁舒轩的技能闪到「张银龙」的身后，抬脚使劲对着斧柄的底部猛地一踹，斧头脱离他的手心后，「张银龙」似乎更加地被激怒了。

他的嗓子里开始发出一些低哑的声音，然而还没来得及发作，就不知道被芷燊戴了什么在

呢头上。

“你是张银龙，高二（6）班的班主任，你为什么要帮着杨思念霸凌沈莉？”

这次张银龙不仅能听懂他说的话，还给出了回应：“杨思念，逼我，沈，沈莉，该！死！”最后两个字说完好似费劲了力气，并且张银龙脸上的表情变了，下巴拉长，空洞的眼框里流出两行血泪。

他的身高变矮，芷燊发现他开始融化了，于是不想浪费他可以回话的机会，继续问：“为什么沈莉该死？”

然而张银龙并不给他回答，而是加速融化，首至变成一滩污水消失在办公室中。

袁舒轩听话地站在一边没管后就默默观察芷燊的操作，他对技能的使用以及打斗的动作，甚至解密的思路，不像是刚学的，更像是没忘干净。

等张银龙完完全全消失后，芷燊才去看那名女老师，袁舒轩也上来，但不是关心女老师，而是关心芷燊。是

“老大你没事吧，刚才也太帅了，我看还是你罩着我吧。”

芷燊没理会他，而是盯着己经恢复地

差不多的女老师，问：“这位老师，请问你认识张银龙老师吗？”

女老师深呼吸了一口气，答道：“认识，我是高二（6）班的语文老师。听你说，刚才那个想勒死我的鬼就是他，我还以为他请假了。”

“您二位就是学校请来的调查员吧，有什么事尽管问我，我秦晓雯绝对知无不言。”

这时芷燊却不合时宜地闭上眼睛，办公室变得十分安静，这不免让其他两个人感到莫名的紧张，何况这间办公室里刚死了一只鬼。

当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似乎变了一个人，眼底带着玩味的笑意，看着似乎也老练了几分，对秦晓雯说道：“秦老师这么配合我我很开心，不知道这位老师吃过饭了吗？”

秦晓雯点了点头。

芷燊说话的语气也与之前有所不同：“哈哈，那就好，我们可以慢慢聊，首先我有个问题，那就是你知道变成鬼的张银龙为什么会来这里并且想杀害你吗？”

说话间，芷燊从系统仓库里拿出了高佳辉给他的佛跳墙，这玩意取出来是一整个砂锅，他递给袁舒轩示意他先吃点东西，袁舒轩也很受益地接了下来并坐在旁边安静地边听二人的谈话边吃起来。

晓雯回答他：“我不知道，但你戴在他头上的东西我见过，那是他的眼镜吧。”

青年笑着点了点头，“我觉得

这个眼镜应该是有人不小心捡到了放在了这，而你恰好又在办公室里待着，她来找眼镜的时候发现了你就认为你知道眼镜在哪，而你并不了解还装出害怕的神情，他认为你问心有愧，就想杀死你。”

“不过呢，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首觉告诉我还有更深的秘密等着我们去调查。第二个问题，你知道张银龙帮杨思念欺负沈莉的事情吗？”

换来的却是秦晓雯的否定：“我不知道，并且两名学生我也都不认识，只略有耳闻地听过沈莉的名字，我听带高一年级的老师说过沈莉的语文成绩曾拿到过第一。但她毕竟不是我带的，所以也没太注意，而杨思念......这个名字好熟悉，但我想不起来在哪见到过了。”

芷燊再次微笑着点头，袁舒轩在一旁，发现芷燊明显的变化，不得心下一惊，似乎进了这个游戏，第一次与他见面时冷酷话少的芷燊渐渐消失了，现在这个芷燊，似乎从言语间就可以摆弄他人的生死。

袁舒轩打算离开这后好好问问芷燊。

“第三个问题，贵校是不是经常发生校园欺凌事件？”

秦晓雯感到有点愧疚：“抱歉啊我不知道，我来这也就是第二年，是个普通的小老师，一些学校内部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但是我听八卦又说这里曾经有个学生被校园霸凌导致的严重心理疾病，但也只是听说，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

芷燊发现了她的愧疚，开口安慰到：“没事的，不用感到愧疚，这不怪你，你能愿意回答我的问题我己经很高兴了，那么今天的最后一个问题，有其他的调查员向你询问过信息吗？”

“我没有，但是我同事有过，需要我帮你把她叫来吗，她是刚过来的新老师，临时带6班的生物。”

青年却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这会不会太麻烦了，这个点一般都在吃饭吧，吃完饭也应该在午睡，麻烦你一个己经很够了，还要去麻烦别人，我还是下午再来吧。”

袁舒轩其实觉得有些好笑，现在芷燊的演技真的很可以，再配上他英俊的外表，很轻易地就能骗到别人。

女老师掏出手机，给另一个老师发去消息，等了一会没有回。

“可能她真的在午休吧，那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到她有时间的时候我给你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