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菲在桌下悄悄拽了下成才的裤腿。

她早上查过报纸，现在的两百万，能在市中心买十套新楼房。

张树新却笑了，钢笔在纸上敲出轻响。

“你比我接触过的投行经理还敢开价。”

翻到计划书最后一页，那里贴着张瀛海威的数据。

成才用红笔标注出 ——“线验店客流转化率不足 8%” 的字样。

“瀛海空间的电脑里，现在装的还是国外浏览器。”

成才身体前倾，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他脸上。

“用户打开电脑，看到的是外文界面，逛三分钟就想走。”

“但非才不一样 ”

“奥运金牌榜会自动弹窗，本地新闻按地区分类，”

“甚至未来还能查到附近哪家菜市场的菜最便宜。”

从包里掏出软盘，推了过去。

“您可以试试这个还未上线的 3.0 版本，”

“新增了缓存功能，就算断网也能看存好的网页。”

张树新示意了一下旁边的秘书。

”去前台借用一下电脑 “

当操作完成后，张树新站在秘书身后顿时大吃一惊。

显示屏上的熊猫图标即时弹出 一个对话框。

——“今日己为您节省流量费 1.2 元” 。

“小伙子虽然你设计的这个功能让我很惊讶，”

“可你要的太多了”

”真的多吗？“

成才走回卡座，端起咖啡，轻抿一口。

”张总，有了这浏览器，”

“您线下的体验馆还有必要继续再开设吗？“

“这些能节省下来多少人力、物力”

“想必您比我更清楚”

成才首视着这个优雅女人的眼睛，充满着一往无前的自信。

“前期两百万，买断三个月的预装权。”

成才的声音很稳。

“之后按流量分成，我要三成。”

“我会派时刻在后台关注，根据用户反馈每周更新版本“

”比如在上海的网络用户推荐中，多加些股市模块“

”在广东那边的用户，重点推美食地图。”

李雨菲突然开口。

“我们还统计了用户画像，72%是35岁以下的年轻人，“

”他们喜欢的音乐、电影，都能做成浏览器的内置推荐。”

把手里的笔记本递过去，上面贴着密密麻麻的便利贴，是这几天熬夜整理的用户留言。

张树新翻着笔记的手指渐渐放缓.....

当看到 “希望能和朋友共享收藏的网页” 这条时，突然笑了。

“你们比我更懂网民想要什么。”

看着成才，仍然在讨价还价......

“两百万可以，但分成要降到两成。”

“三成。”

成才寸步不让。

“您再晚来几天，非才的用户量会突破百万，“

”到时候您找我合作，就不是这个价了。”

想起前世瀛海威的结局，这个执着的女人，输就输在太执着于高大上这个概念上，忘了互联网的根永远在用户手里。

最终，张树新在合同上签下名字。

“你爸妈知道你做这么大的事吗？”

成才想起孔珊珊早上塞给他的煮鸡蛋，轻笑了一下。

“我妈说，反正他们也没指望我现在就能挣到钱。”

“她们养得起我”

走出咖啡馆后，李雨菲攥着那张两百万的支票，手指都在发抖。

“我们真的……“

”做成了？”

成才把支票塞进她的连衣裙口袋。

“这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