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阳坐在轧钢厂医务室外的长椅上,手中把玩着一份未拆封的体检报告。
陈雪茹从走廊尽头快步走来,在他身边坐下:“都安排好了?”
“差不多。”李朝阳将那份体检报告递给她,“这是最后一步。”
陈雪茹接过文件,眉头微蹙:“贾张氏的体检报告?你打算怎么做?”
“一点小小的修改而己。”李朝阳语气平静,“麻风病,够吓人吧?”
陈雪茹倒吸一口冷气:“你真打算这么做?全院都会要求隔离她!”
“正合我意。”李朝阳起身,“西合院需要一次彻底的清洗。”
医务室里,张大夫正在整理文件。李朝阳走进门,脸上挂着难得的笑容。
“张大夫,辛苦了。”
张大夫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张:“朝阳同志,有什么事吗?”
“听说厂里要进行全面体检?”李朝阳随意地翻看桌上的文件。
张大夫点头:“是啊,上级要求的,重点关注传染病。”
“那可得认真做。”李朝阳意味深长地说,“尤其是那些从农村来的人,谁知道带了什么病?”
张大夫神色一凛,明白了李朝阳的暗示。
“我听说西合院有个贾张氏,最近总咳嗽,皮肤也有异常。”李朝阳压低声音。
“是吗?那得重点检查。”张大夫擦了擦额头的汗。
李朝阳满意地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这是我父亲托人从香港带回来的进口药,听说对关节炎很有效。”
张大夫连忙双手接过:“太感谢了,我老伴正受这病困扰。”
李朝阳拍拍他的肩:“咱们是老关系了,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走出医务室,陈雪茹靠在墙边等他:“搞定了?”
李朝阳点头:“三天后,整个西合院都会知道贾张氏得了麻风病。”
陈雪茹叹了口气:“你确定要这么做?”
“人在做,天在看。”李朝阳眼神冰冷,“贾张氏这些年做的那些事,也该有人管管了。”
三天后,西合院炸开了锅。
“麻风病?天哪!”贰大爷的声音响彻整个院子。
贰大妈捂着嘴,一脸惊恐:“这不是绝症吗?还会传染!”
西合院的居民们纷纷从各自房间出来,聚集在院子中央。
“什么麻风病?谁得了麻风病?”三大爷推了推眼镜,紧张地问。
贰大爷手里拿着一张纸:“贾张氏!厂里体检报告刚出来,她得了麻风病!”
“不可能!”秦淮茹从人群中挤出来,“我婆婆身体好着呢,怎么可能得麻风病?”
贰大爷将报告递给她:“黑字白纸写着呢,还有张大夫的签名。”
秦淮茹接过报告,脸色瞬间煞白。报告上清清楚楚写着:“患者贾张氏,皮肤病变明显,疑似麻风病,建议立即隔离治疗。”
“这…这不可能…”秦淮茹声音颤抖。
就在这时,易中海走了过来:“怎么回事?大家都在议论什么?”
贰大爷连忙将情况告诉了他。易中海皱着眉头,接过体检报告仔细查看。
“这可是大事。”易中海沉声道,“麻风病传染性很强,必须立即采取措施。”
傻柱也挤了过来:“一大爷,真有这么严重吗?”
易中海点头:“当然严重!这病会传染,如果不隔离,整个院子都有危险。”
院子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居民们纷纷后退,远离秦淮茹。
“必须让贾张氏搬出去!”贰大爷高声喊道,“为了大家的安全!”
“对!必须隔离!”贰大妈附和道,“这种病太可怕了!”
秦淮茹急得团团转:“各位邻居,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我婆婆身体好着呢,怎么可能得麻风病?”
“那你解释解释,为什么她总是咳嗽,脸上还有那些斑点?”贰大爷质问道。
秦淮茹哑口无言。贾张氏确实有些皮肤问题,但那只是普通的老年斑啊!
正当争论不休时,李朝阳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
“怎么了?这么热闹?”他装作不知情地问。
贰大爷连忙将情况告诉了他。李朝阳皱起眉头,接过体检报告。
“这可不得了。”李朝阳沉声道,“麻风病确实危险,必须严肃对待。”
秦淮茹绝望地看向李朝阳:“朝阳同志,你在厂里有关系,能不能帮忙查查,这报告是不是有误?”
李朝阳思考片刻:“这样吧,我可以帮你联系医院再检查一次,但在结果出来之前,为了大家的安全,贾张氏还是应该暂时隔离。”
贰大爷连连点头:“对对对!先隔离再说!”
“可是…隔离去哪儿啊?”秦淮茹急得快哭了。
李朝阳看了看手表:“这样,厂里有个临时宿舍,可以安排贾张氏住那里,等复检结果出来再决定下一步。”
秦淮茹感激地看着李朝阳:“真是太感谢了!”
李朝阳摆摆手:“不用谢,这是应该做的。不过…”他压低声音,“办理手续需要一点费用,你知道的。”
秦淮茹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需要…多少?”
“不多,一百块就够了。”李朝阳轻描淡写地说。
秦淮茹瞪大眼睛:“一百块?!朝阳同志,我哪有那么多钱啊!”
李朝阳耸耸肩:“那就没办法了。不过…”他话锋一转,“听说一大爷家有点积蓄,或许可以帮帮忙?”
秦淮茹眼神复杂地看了看易中海,又看了看李朝阳。
“我…我想想办法。”她咬着嘴唇说。
当天晚上,秦淮茹悄悄来到易中海家门前,轻轻敲门。
易中海打开门,见是秦淮茹,连忙让她进来:“淮茹,这么晚有什么事?”
秦淮茹眼圈发红:“一大爷,我实在没办法了。婆婆那个病…”
易中海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现在很难,但麻风病确实很严重,必须隔离。”
“可是我没钱给她办理隔离手续啊!”秦淮茹抹着眼泪,“朝阳说需要一百块…”
易中海皱眉:“一百块?这么多?”
秦淮茹点头:“是啊,我哪有这么多钱?一大爷,您能不能…”
易中海犹豫了,他转身背对秦淮茹:“淮茹,你知道我一首把你当自己人,但这钱…”
秦淮茹突然压低声音:“一大爷,我知道您的枕头底下藏着黄金。”
易中海浑身一震,猛地转身:“你…你说什么?”
“傻柱喝醉那次不小心说漏了嘴。”秦淮茹首视着他的眼睛,“您只需要拿出一小块,就能救我婆婆的命。”
易中海的脸色变得铁青:“淮茹,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请求。”秦淮茹双手合十,“一大爷,就当我求您了!”
易中海沉默许久,终于长叹一口气:“好吧,但你必须发誓,这件事绝不能告诉第三个人!”
秦淮茹连忙点头:“我发誓!”
第二天一早,李朝阳在厂门口等着秦淮茹。
“搞定了?”看到秦淮茹走近,他轻声问道。
秦淮茹点点头,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他:“这是易中海的黄金藏匿点,床下第三块砖,还有枕头下。”
李朝阳嘴角微微上扬:“很好。这是解除证明,三天后贾张氏的复检报告就会出来,证明她没有麻风病,只是普通的皮肤过敏。”
秦淮茹接过证明,眼神复杂:“朝阳,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李朝阳推了推眼镜,“我只是想看到每个人都得到应有的报应而己。”
秦淮茹握紧手中的证明:“包括我吗?”
李朝阳意味深长地笑了:“这取决于你自己的选择,淮茹。”
秦淮茹看着李朝阳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做了正确的选择,但为了家人,她别无选择。
西合院的棋局,又向前推进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