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阳回到家后,仔细检查了那本残缺的粮本。十斤白面的配额被易中海撕走了,这对于一个病人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他将粮本放在床头,躺下闭目养神。
夜己深沉,西合院陷入一片寂静。李朝阳正要入睡,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咚咚咚。”一阵轻柔的敲门声响起。
李朝阳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己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这个时间,会是谁来访?
“谁啊?”李朝阳警惕地问道。
“朝阳,是我,秦淮茹。”门外传来一个女人柔弱的声音,“我家里盐用完了,想来借一点。”
李朝阳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深更半夜借盐?这种拙劣的借口也想得出来。
“等一下。”李朝阳从床上起身,悄悄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瓶子,上面贴着手写的标签:【寡妇克星喷雾】。
他将喷雾藏在袖口,然后打开了门。
秦淮茹站在门口,穿着一件单薄的家居服,头发微微散乱,看起来楚楚可怜。
“朝阳,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晚来打扰你。”秦淮茹低着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家里的盐刚好用完了,明天一早还要做饭给孩子们吃…”
李朝阳靠在门框上,脸上挂着虚弱的笑容:“淮茹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这病人,需要休息。”
“就一会儿,真的很急。”秦淮茹往前迈了一步,几乎要贴到李朝阳身上。
就在这时,李朝阳悄悄按下了袖中的喷雾。一股无色无味的气体喷向秦淮茹。
“阿…阿嚏!”秦淮茹猛地打了个喷嚏,整个人向前一倾,撞在了李朝阳身上。
李朝阳故意后退几步,让秦淮茹跌跌撞撞地进入了屋内。
“淮茹姐,你没事吧?”李朝阳假装关心地问道。
“没…没事。”秦淮茹揉了揉鼻子,眼睛不由自主地环顾着李朝阳的房间,“可能是有点灰尘。”
“阿嚏!阿嚏!”秦淮茹又连打了几个喷嚏,身体剧烈晃动着。
最后一个喷嚏格外猛烈,秦淮茹整个人向后一仰,撞在了李朝阳的床上,床板发出一声响亮的“咯吱”声。
“对不起,对不起。”秦淮茹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
就在这时,一件破旧的蓝色工装从床底滑了出来,正好落在秦淮茹的脚边。
秦淮茹的眼睛一亮,弯腰捡起了那件工装。
“这是…”秦淮茹仔细端详着手中的衣物,突然脸色一变,“这不是傻柱的工装吗?”
李朝阳故作惊讶:“是吗?我刚搬来不久,可能是上一任住户留下的吧。”
秦淮茹将工装翻了个面,露出了胸前口袋上绣着的名字:何雨柱。
“这确实是傻柱的。”秦淮茹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他前段时间还在找这件工装呢,说是丢了。”
李朝阳心中冷笑。这件工装是他特意从傻柱那里“借”来的,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刻。
“是吗?那改天我还给他吧。”李朝阳随意地说道,“淮茹姐,盐在那边的柜子里,你自己拿吧。”
秦淮茹却没有去拿盐,而是紧盯着那件工装,眼神中闪烁着疑惑和警惕。
“朝阳,傻柱的工装怎么会在你床底下?”
李朝阳装作无辜地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搬家的时候,工人们不小心把它带进来了吧。”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和说话声。
“淮茹,淮茹!你在哪儿呢?”是贾张氏尖锐的嗓音。
秦淮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慌乱地将工装塞回床底,急忙向门口走去。
“谢谢你的盐,朝阳。”秦淮茹头也不回地说道,然后快步离开了。
李朝阳站在门口,看着秦淮茹匆忙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不一会儿,院子里传来贾张氏的质问声:“这么晚了,你跑哪去了?”
“我…我去借盐了。”秦淮茹的声音有些发抖。
“借盐?大半夜的借盐?”贾张氏的声音充满了怀疑,“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没…没什么,就是一小包盐。”
“给我看看!”贾张氏的声音变得尖利起来。
李朝阳关上门,回到床边,从床底掏出那件工装,仔细端详着。这件工装上还留着一些油渍和面粉,显然是傻柱平时在食堂工作时穿的。
“何雨柱,秦淮茹,你们的好戏才刚刚开始。”李朝阳轻声自语道,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他将工装重新塞回床底,然后躺回床上,闭上眼睛。明天,西合院里又将掀起一场风波。而这一切,不过是他计划中的一小步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