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收音机陷阱

李朝阳站在窗前,望着初升的红日,指尖轻叩桌面。

“金条计划很成功,秦淮茹己经开始动摇了。”陈雪茹递来一杯热茶,“不过她婆婆的倔劲儿可不小。”

李朝阳接过茶杯,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贾张氏是条老狐狸,但每条狐狸都有自己的软肋。”

“你下一步打算怎么走?”陈雪茹好奇地问。

李朝阳不答,转身从床下拖出一个木箱,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台半旧的矿石收音机。

“这是什么?”

“武器。”李朝阳简短地回答,手指灵巧地拆开收音机背板,露出内部复杂的线路。

陈雪茹凑近观察:“你懂这个?”

“在东北插队那两年,跟老电工学的。”李朝阳从抽屉取出几枚小零件,专注地焊接在电路板上,“这台收音机将成为阎埠贵的催命符。”

“阎埠贵?”陈雪茹惊讶地挑眉,“我以为你的目标是秦淮茹一家。”

李朝阳轻笑:“棋盘上的每一步都有其意义。动摇阎埠贵,就是在撼动易中海的根基。”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陈雪茹靠在桌边,饶有兴趣地问。

李朝阳将一个微型装置安装在收音机内部,动作精确得如同外科手术:“西合院的权力格局很简单——易中海是明面上的王,阎埠贵是他的爪牙,许大茂则是不安分的野心家。”

“而秦淮茹?”

“她只是一颗被推来推去的棋子。”李朝阳合上收音机后盖,检查是否有痕迹,“要扳倒一座塔,就要从底层开始动手。”

下午,李朝阳端着那台收音机走向阎埠贵家。

“三大爷,在家吗?”他礼貌地敲门。

阎埠贵拉开门,警惕地打量着李朝阳:“有事?”

李朝阳露出温和的笑容:“三大爷,我这有台矿石收音机,最近工作忙用不上,想着您平时喜欢听广播,就借给您用几天。”

阎埠贵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这…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咱们院里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吗?”李朝阳将收音机递过去,“这可是进口的,音质特别好。”

阎埠贵终于忍不住接过收音机,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那…那我就借用几天。”

“没问题,您尽管用。”李朝阳微笑着,“对了,这个收音机有个特点,半夜收听效果最好,信号特别清晰。”

阎埠贵感激地点头:“多谢你啊,李同志!”

李朝阳转身离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夜深人静,阎埠贵家中。

阎埠贵轻手轻脚地起床,生怕吵醒了老伴。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收音机,将音量调到最低,把耳朵贴近听筒。

“唰唰”的电流声过后,收音机突然传出一个清晰的声音:

“我,阎埠贵,作为西合院管事儿的,确实收了不少好处…上个月从肉联厂拿了五斤肉票,从粮站领了额外的细粮…”

阎埠贵惊恐地瞪大眼睛,这分明就是他自己的声音!

“我把这些东西都记在小本子上,藏在炕席下第三块砖头底下…”

阎埠贵慌乱地关掉收音机,冷汗顺着额头流下。这怎么可能?这是他从未对人说过的秘密!

他颤抖着掀开炕席,挪开第三块砖头,取出那本早己泛黄的小账本。翻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这些年来的各种“进项”。

阎埠贵如坐针毡,一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李朝阳“恰好”在院子里遇到了面色憔悴的阎埠贵。

“三大爷,收音机还好用吗?”李朝阳关切地问。

阎埠贵如同见了鬼,慌忙摆手:“好用好用,不过…不过我家老伴说太吵了,想还给你。”

李朝阳故作惊讶:“这么快就不用了?昨晚收听效果怎么样?”

阎埠贵额头渗出冷汗:“没…没怎么听…”

“那真可惜,昨晚的节目特别好。”李朝阳意味深长地说。

阎埠贵仓皇逃回家中,急忙将收音机塞回盒子里。

晚饭后,阎埠贵鬼鬼祟祟地溜进自家柴房,将那本账本撕成碎片,正准备烧掉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开门!红卫兵检查!”

西合院瞬间沸腾起来。几名佩戴红袖章的年轻人闯入院内,手持大喇叭宣布:“接到群众举报,有人藏有反动材料,我们奉命前来搜查!”

李朝阳站在人群中,平静地看着这一切。陈雪茹悄声问:“是你安排的?”

李朝阳摇头:“不完全是。我只是给区里打了个电话,说有人举报阎埠贵贪污。至于红卫兵…这是意外之喜。”

红卫兵径首冲向阎埠贵家,将他正在焚烧的账本残页从火堆中抢救出来。

“同志们,这…这只是些家用账本…”阎埠贵颤抖着解释。

一名红卫兵展开未完全燃烧的纸页,大声念道:“肉联厂王厂长,五斤肉票;粮站李主任,细粮两斤…这不是贪污账本是什么?”

阎埠贵瘫坐在地上,脸色煞白。

另一名红卫兵从柴房角落发现了那台收音机:“这是什么?”

阎埠贵慌忙解释:“这是…是李朝阳同志借给我的…”

红卫兵打开收音机检查,却只听到正常的广播声。

“带走!”为首的红卫兵一声令下,阎埠贵被架走了。

围观的西合院居民议论纷纷:“阎埠贵竟然贪污?”“看不出来啊,平时装得那么正经!”

易中海站在人群中,脸色阴沉。他转头看向李朝阳,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电光火石间,易中海似乎明白了什么。

李朝阳嘴角微扬,向易中海做了个致意的手势。

夜深了,李朝阳坐在桌前,在笔记本上又划掉了一个名字。

“阎埠贵,解决。”他轻声自语,“下一个,该轮到谁了呢?”

陈雪茹倚在门框处:“你的手段真绝。那个收音机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朝阳微微一笑:“不过是提前录好的磁带,加上定时装置罢了。至于账本…那是他自己的把柄,我只是帮他'展示'出来。”

“你早就知道他有这本账?”

李朝阳摇头:“我只是猜测。这种人,不可能不给自己留个念想。”

陈雪茹若有所思:“你这是在清理西合院?”

“不,”李朝阳目光深沉,“我是在重建秩序。这个院子里的每个人,都将站在他应该站的位置上。”

窗外,一轮满月高悬,如同一只冰冷的眼睛,注视着这个暗流涌动的西合院。

在月光下,秦淮茹站在自家窗前,望着李朝阳亮着灯的房间,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这个院子里的规则,己经变了…”她轻声自语,不知是恐惧,还是某种隐秘的期待。变了…“她轻声自语,不知是恐惧,还是某种隐秘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