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阳站在窗前,凝视着院里匆匆走过的秦淮茹。她手中那个裹着毛巾的暖瓶格外刺眼。
“又去送鸡汤了?”陈雪茹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抬头问道。
李朝阳嘴角微扬:“傻柱的鸡汤,可是西合院的'名产'啊。”
陈雪茹走到窗前,与李朝阳并肩而立:“阎埠贵被带走后,院里人心惶惶,唯独秦淮茹一家照常过日子。”
“因为她们有靠山。”李朝阳转身走向柜子,从最底层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不过,每座山都有倒塌的一天。”
盒子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个金属制的小装置,形如注射器,却比普通注射器复杂得多。
“这是什么?”陈雪茹好奇地问。
李朝阳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冷意:“液体转换器,我在研究所时的小发明。”
“用来做什么?”
“替换。”李朝阳简短地回答,眼睛仍盯着窗外秦淮茹的身影,“今晚,我们就用它来一次'暖瓶置换术'。”
天色渐暗,西合院响起了熟悉的饭点声响。李朝阳悄无声息地溜进秦淮茹家的厨房,从口袋中取出那个“液体转换器”。
厨房角落,一个用毛巾裹着的暖瓶正静静等待着明天的使命。那是傻柱特意为许大茂熬制的鸡汤——表面上是答谢许大茂帮棒梗说情,实则是秦淮茹的又一次投资。
李朝阳动作娴熟地将转换器插入暖瓶,缓缓抽出大半瓶鸡汤。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倒入一种无色的液体,与剩余的鸡汤混合。
“敌特密写药水,涂在纸上无色无味,但沾到人体会在短时间内显现蓝光,是反特部门常用的检验方法。”李朝阳自言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许大茂,这次看你怎么解释。”
完成置换后,李朝阳将一切恢复原状,悄然离去。
次日清晨,秦淮茹如往常一样,端着暖瓶前往许大茂家。
“大茂哥,这是傻柱特意熬的鸡汤,说是谢谢你上次的帮忙。”秦淮茹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
许大茂一脸得意:“应该的,应该的。说起来,傻柱那厨子的手艺确实不错。”
秦淮茹放下暖瓶,寒暄几句后便离开了。许大茂迫不及待地倒了一碗汤,大口喝下。
“味道不错,就是有点怪…”许大茂咂咂嘴,又给自己倒了一碗。
与此同时,李朝阳正站在胡同口,手中捏着一封信。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缓缓停在他面前。
“同志,你好。”李朝阳将信递给下车的军装男子,“我发现了一些可疑情况,想请组织调查。”
军装男子接过信,严肃地点点头:“放心,我们会处理。你做得很对。”
李朝阳微微颔首,转身离去。信中详细记录了许大茂与“境外势力”的“联系”,以及他如何在单位散布“反动言论”。
傍晚时分,西合院再次被突然造访的人员打破平静。这次来的不是红卫兵,而是几名身穿制服的保卫科干事。
“许大茂在吗?”为首的干事大声问道。
许大茂探出头:“我就是,有什么事?”
干事们二话不说冲进屋内,开始翻箱倒柜。
“同志们,这是干什么?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许大茂惊慌失措。
一名干事从暖瓶里倒出剩余的汤水,取出一张试纸浸入,试纸立刻变成蓝色。
“果然如举报所说!”干事厉声喝道,“许大茂,有人举报你使用特务联络药水,现在证据确凿!”
另一名干事上前,用一种特殊的仪器在许大茂手上扫过。在紫光下,许大茂的手指泛出诡异的蓝光。
“这…这不可能!”许大茂脸色煞白,“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啊!这只是傻柱给我的鸡汤!”
“带走!”干事下令,两名壮汉立刻架起许大茂。
“冤枉啊!这是傻柱和秦淮茹陷害我!”许大茂拼命挣扎,大喊大叫。
西合院的居民纷纷出门围观,窃窃私语。
“许大茂是特务?”
“天哪,我们中间竟然隐藏着这种人!”
“难怪他总是鬼鬼祟祟的…”
傻柱站在人群中,一脸茫然:“我熬的鸡汤怎么会…”
秦淮茹拉着棒梗,脸色苍白。棒梗却兴奋地指着被带走的许大茂:“妈,坏蛋被抓走了!”
李朝阳静静地站在自家门口,与前来围观的陈雪茹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易中海站在人群外围,目光复杂地看着这一切。他转头看向李朝阳,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李朝阳微微一笑,举杯做了个敬酒的动作。
夜深人静,西合院陷入沉寂。秦淮茹家的灯仍亮着,她坐在桌前,手指不安地敲打着桌面。
“阎老师,许大茂…接二连三…”秦淮茹喃喃自语,眼中满是恐惧,“这个院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窗外,一片树叶无声地落下,如同一个时代的终结。
李朝阳站在月色下,在笔记本上又划去一个名字:“许大茂,解决。”
他抬头看向秦淮茹家的窗口,眼神冰冷:“下一个,轮到你了。”
不远处,傻柱的房间也亮着灯。他坐在床边,手中捏着一张纸条,那是今天不知何时被塞进他口袋的:“假鸡汤害人,真心才能救你。——一位朋友”
傻柱皱眉沉思,不知这是警告还是提示。院子里,风吹过,卷起一阵尘土,仿佛在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