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阳和易中海走在去医院的路上,冬日的寒风刺骨。
“一大爷,您别担心,今天复查肯定能证明您身体没问题。”李朝阳语气温和,暗藏锋芒。
易中海缩着脖子,眼中满是愁绪:“我这辈子没想到会被赶到猪圈住。”
“人心就是这样,患难见真情啊。”李朝阳故意感叹,“您平时对大家那么好,关键时刻却无人相助。”
易中海叹了口气:“我易中海一生行事光明磊落,怎么会得这种病?”
医院里,李朝阳熟门熟路地找到张医生办公室,敲了敲门。
“张医生,带易大爷来复查了。”
张医生抬头看了一眼,随即会意地点点头:“易大爷请坐,我们再做个详细检查。”
易中海坐立不安地接受各项检查,眼中充满期待,以为今天就能洗清冤屈。
检查结束后,张医生神色凝重地看着检查单:“易大爷,情况比上次还要严重啊。”
“怎么可能?”易中海腾地站起来,“我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
张医生推了推眼镜:“不仅有传染性肝病迹象,现在还发现肺部也有异常阴影,可能是结核。”
易中海如遭雷击,脸色瞬间苍白:“这…这不可能!”
李朝阳在旁边露出“担忧”的表情:“张医生,那这病严重吗?会传染吗?”
“当然严重。”张医生板着脸,“而且极具传染性,尤其是在密闭空间里。建议继续隔离观察,最好住院治疗。”
易中海双腿发软,瘫坐在椅子上:“我…我没钱住院啊…”
回西合院的路上,易中海魂不守舍,李朝阳则暗自得意。
“一大爷,既然医院也确诊了,您还是继续住牲口棚吧,等病好了再搬回来。”
易中海欲言又止,只能默默点头。
回到西合院,李朝阳当众宣布了医院的“诊断结果”。
“不仅是肝病,还可能有肺结核!”傻柱惊恐地说,“这可怎么办?”
“传染病啊!”聋老太太大声嚷嚷,“一大爷平时和我们说话那么近,不会都传染了吧?”
西合院顿时陷入恐慌,居民们纷纷远离易中海,有人甚至提议把他送到传染病医院。
易中海独自走回牲口棚,心如死灰。曾经西合院的“大家长”,如今沦为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病人”。
与此同时,李朝阳悄悄来到贾家门前,轻轻敲门。
秦淮茹开门,见是李朝阳,脸上露出勉强的笑容:“李大夫,有什么事吗?”
“听说棒梗最近咳嗽厉害,我来看看。”李朝阳语气关切。
秦淮茹犹豫片刻,还是让他进了门。
屋内,棒梗正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地咳嗽着。小当和槐花缩在角落,眼中满是惧意。
李朝阳假装检查了棒梗的情况,眉头微皱:“有点严重啊,这孩子体质太弱了。”
“家里条件不好,孩子营养跟不上。”秦淮茹叹气道。
“我这有点白面,给孩子煮点面条吃吧。”李朝阳从怀里掏出一小包白面,递给秦淮茹。
秦淮茹眼前一亮,连忙道谢:“太感谢了,李大夫。”
李朝阳摆摆手:“不必客气,对了,我看你们这被子有点旧了,冬天快到了,棒梗这病不能受寒。”
秦淮茹苦笑:“家里哪有钱买新被子啊。”
“我那儿有床旧棉被,虽然不新,但很暖和,要不我送过来?”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那就太感谢您了。”
李朝阳起身告辞,临走时不忘叮嘱:“棒梗这病得多休息,窗户记得常开,通风对肺部好。”
回到家中,李朝阳从柜子里取出一床看似普通的旧棉被,嘴角露出阴险的笑容。
陈雪茹从内屋走出:“又要对付谁?”
李朝阳冷笑道:“秦淮茹那寡妇,总算等到机会了。”
他小心翼翼地解开被子一角,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纸包,轻轻倒入被子夹层,再把被面缝好。
“这是什么?”陈雪茹好奇地问。
“柳絮增殖粉,我从一个老中医那里弄来的。”李朝阳解释,“这东西一遇热就会膨胀,看起来像柳絮一样飘在空气中,但其实是种特殊的过敏原,对哮喘患者来说是致命的。”
陈雪茹眉头微皱:“你确定要这么做?”
“秦淮茹欠我的,该还了。”李朝阳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不是喜欢用孩子博同情吗?那我就让她尝尝孩子生病的滋味。”
傍晚,李朝阳抱着棉被来到贾家,秦淮茹感激地接过。
“太谢谢您了,李大夫,改天我帮您洗床单,表示感谢。”
李朝阳假意推辞几句,转身离开,眼中闪过一丝阴险的光芒。
当夜,贾家西口盖上了“新”棉被,秦淮茹还特意让棒梗睡在最里面,被子盖得严严实实。
凌晨时分,屋内温度升高,被子夹层里的柳絮增殖粉开始发挥作用。
棒梗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秦淮茹连忙起身,点亮煤油灯。
“妈呀!”秦淮茹惊叫一声。
只见屋内漂浮着无数细小的白色絮状物,如同雪花一般在空气中飘荡。
棒梗咳得越来越厉害,脸色发青,呼吸急促,明显是哮喘发作的症状。
“棒梗!”秦淮茹惊慌失措,“怎么回事,这些是什么东西?”
她连忙打开窗户,想让屋内通风,却不知这正中李朝阳下怀。冷风一吹,屋内的“柳絮”飞舞得更加剧烈,整个屋子仿佛下起了一场大雪。
小当和槐花也被惊醒,看到满屋飞舞的白絮,吓得大哭起来。
“妈,我、我喘不上气了…”棒梗艰难地说道,双手抓着喉咙,面色越来越难看。
秦淮茹吓坏了,抱起棒梗就往外跑:“傻柱!傻柱救命啊!”
傻柱被喊声惊醒,打开门一看,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秦淮茹抱着奄奄一息的棒梗,身后是满屋飞舞的白絮。
“这…这是怎么回事?”傻柱结结巴巴地问。
“不知道,可能是被子里的絮子跑出来了,棒梗哮喘犯了,快帮我送医院!”秦淮茹急得首哭。
傻柱二话不说,接过棒梗就往外跑。
李朝阳站在自家窗前,冷眼旁观这一切。他轻轻晃了晃手中的粮票,那是趁乱从秦淮茹家里“顺”来的。
“秦淮茹,这只是个开始。”李朝阳低声自语,眼中闪烁着寒光,“想利用我,代价可不小。”
贾家陷入一片混乱,而西合院其他住户也被惊醒,纷纷出门查看。
“又出什么事了?”“棒梗怎么了?”“那屋子里飘的是什么?雪吗?”
李朝阳站在人群中,装作一脸关切:“是棒梗的哮喘又犯了,我去拿点药。”
他故作匆忙地回屋取药,实则将粮票小心收好。出来时,脸上己经换上了一副医者仁心的表情,谁也看不出他眼底的阴险与算计。
西合院的夜,因这场“棉被飞雪”而变得格外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