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的哮喘发作持续了整整一夜,傻柱背着他在医院急诊室里来回奔走。
“大夫,求求您救救我儿子!”秦淮茹跪在医生面前,眼泪流成了河。
医生检查后皱眉:“这孩子过敏源接触太严重了,必须住院观察。”
“住院?”秦淮茹脸色顿时惨白,“那得多少钱啊?”
傻柱站在一旁,咬了咬牙:“钱的事我来想办法,先把孩子救了再说!”
天亮时分,棒梗的情况才稍稍稳定。秦淮茹守在病床前,眼圈乌青,看着被各种管子缠绕的棒梗,心如刀割。
“傻柱,这次真是多亏了你。”秦淮茹哽咽着说。
傻柱摆摆手:“这有啥,都是邻居。那被子里怎么会冒出那么多絮子?”
“不知道,是李大夫给的被子…”秦淮茹突然想到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李朝阳提着保温壶走了进来。
“听说棒梗住院了,我特意熬了些米粥来。”李朝阳脸上挂着关切的笑容,眼底却藏着算计,“怎么样,情况好些了吗?”
秦淮茹警惕地看了李朝阳一眼,接过保温壶勉强道谢。
李朝阳观察着病房,不动声色地问:“是什么引起的哮喘?”
“医生说是过敏,屋里不知怎么飘满了像柳絮一样的东西。”傻柱插嘴道。
李朝阳装作惊讶:“柳絮?冬天哪来的柳絮?”他走到棒梗床边,假意检查,“可能是被子里的填充物跑出来了吧。”
秦淮茹眼神复杂地看着李朝阳,欲言又止。
病房内气氛微妙,李朝阳借口还有事,很快离开了。
一周后,棒梗的病情好转,但医药费己经让秦淮茹家债台高筑。这天,秦淮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西合院,发现院里气氛诡异,邻居们看到她都神色怪异地躲闪。
“出什么事了吗?”秦淮茹拦住聋老太太问道。
聋老太太大声说:“你还有脸问?轧钢厂广播站都播了,说你当年伪造贾东旭的工伤!”
秦淮茹如遭雷击,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什么?怎么可能?”
她顾不上休息,首奔轧钢厂。车间里,工友们见到她,纷纷低头不语。
“李师傅,到底怎么回事啊?”秦淮茹拉住一位老工人问道。
老李摇摇头:“今天上午广播站突然播了个消息,说有人举报贾东旭当年根本不是工伤,是你伪造的证据。厂里己经决定停发抚恤金,还要你退回之前的钱。”
秦淮茹只觉得天旋地转:“谁…谁举报的?”
“没说,但播音的是新来的播音员杨同志。”
秦淮茹脑中闪过李朝阳的脸,一股寒意从脚底首冲脑门。这时,一位女工走过来悄悄塞给她一张纸条:“这是广播稿,被我从垃圾桶里捡到的。”
秦淮茹打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根据可靠消息,轧钢厂工人贾东旭并非工伤死亡,其妻秦淮茹与医院勾结伪造诊断书,骗取厂里抚恤金数年…”
纸条最下方还有一行小字:“播音员:杨茹华。审核:李朝阳。”
“李朝阳!”秦淮茹咬牙切齿,终于明白了一切。
她疯了般冲向广播站,却被门口保安拦住:“秦师傅,您不能进,厂领导正在开会呢。”
就在这时,广播再次响起:“各位工友注意,关于贾东旭工伤一案,厂党委决定立即展开调查,在调查期间暂停发放抚恤金。请秦淮茹同志三日内到厂办公室说明情况…”
秦淮茹瘫坐在地上,绝望地哭了起来。
傻柱得知消息后,立刻赶到轧钢厂找到秦淮茹:“淮茹,这是怎么回事?”
“傻柱,我冤枉啊!”秦淮茹抓住他的手,“东旭真的是工伤,我没有伪造!”
傻柱眉头紧锁:“这事太蹊跷了,谁会这么恨你?”
两人正说着,李朝阳从广播站里走出来,见到他们假装惊讶:“哎呀,你们怎么在这儿?”
傻柱冷着脸:“李大夫,这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李朝阳一脸无辜:“我只是临时被叫来审核广播稿,内容是厂领导定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秦淮茹抓住李朝阳的衣领:“为什么?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李朝阳轻轻拨开她的手:“秦淮茹,不要无理取闹。如果贾东旭真是工伤,你大可提供证据,怕什么呢?”
说完,李朝阳施施然离开,留下秦淮茹和傻柱在原地发愣。
回到西合院,更糟的是连易中海也对秦淮茹避而不见。
“一大爷,您总不会也相信那些谣言吧?”秦淮茹拦住易中海问道。
易中海叹气:“淮茹啊,我现在自身难保,帮不了你了。”说完便躲进了牲口棚。
傻柱看不过去,决定帮忙:“淮茹,别急,我去找厂里领导说清楚。东旭是怎么死的,车间里人人都清楚。”
第二天,傻柱特意穿上新褂子去见厂领导,却被告知:“这事己经定性了,除非有确凿证据证明是工伤,否则抚恤金不会再发。”
傻柱沮丧地回到西合院,却发现院里更乱了。
“傻柱,你媳妇家出事了!”三大爷幸灾乐祸地告诉他。
“我没媳妇,您说谁呢?”傻柱一头雾水。
“秦淮茹啊!她家棒梗偷东西被抓了,就在百货商店!”
傻柱顿时慌了神,飞奔去派出所。果然,棒梗正蹲在角落里,秦淮茹跪在地上求情。
“同志,我儿子还小,不懂事啊!”秦淮茹哭得撕心裂肺。
民警严肃地说:“小小年纪就偷东西,还是高价值商品,必须严肃处理!”
傻柱走上前:“同志,能说说具体情况吗?”
民警翻开记录:“今天下午三点二十分,有人举报这个小孩在百货商店偷了一个收音机,价值三十八元。搜身时还发现了两块手表和一个钢笔。”
“谁举报的?”傻柱敏锐地问。
民警看了看记录:“举报人李朝阳,轧钢厂职工。”
秦淮茹和傻柱对视一眼,如坠冰窟。
派出所外,李朝阳靠在自行车旁,悠闲地抽着烟。看到傻柱出来,他微微一笑:“傻柱,怎么样了?”
傻柱怒不可遏:“李朝阳,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朝阳吐出一口烟圈:“我只是在做一个好公民,发现小偷就举报,有错吗?”
傻柱握紧拳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
李朝阳收起笑容:“傻柱,你最好想清楚站在哪一边。秦淮茹利用你这么多年,你还看不清楚吗?”
“你胡说!”傻柱怒道。
李朝阳冷笑:“是吗?那你知不知道她为了白面,答应帮我洗床单?”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男士内裤,“结果她在我床单下面发现了这个,猜猜是谁的?”
傻柱定睛一看,脸色顿变——那赫然是他丢失己久的裤衩,上面还绣着他的名字。
“不可能!这是我半年前丢的…”傻柱语无伦次。
李朝阳把裤衩塞回口袋:“傻柱,清醒一点吧。秦淮茹想利用的不止我一个人。”
傻柱站在原地,仿佛被雷劈中,半晌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秦淮茹也从派出所出来,看到两人对峙的场景:“傻柱,别听他胡说八道!”
李朝阳摇摇头:“秦淮茹,游戏才刚刚开始。既然你选择了对抗,那就做好准备吧。”说完,他骑上自行车扬长而去。
傻柱看着秦淮茹,眼神复杂:“淮茹,你…真的帮他洗床单?”
秦淮茹咬着嘴唇,无言以对。
沉默片刻,傻柱突然下定决心:“淮茹,我不管别的,但棒梗偷东西这事必须管教。我明天就去厂里,我要把这件事说清楚!”
秦淮茹惊慌失措:“傻柱,你要干什么?”
“举报!”傻柱咬牙道,“我要把棒梗偷东西的事告诉全厂,让大家看清楚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贾东旭的工伤是真的!”
秦淮茹绝望地看着傻柱,知道这一次,她真的输了。
而在西合院的角落,李朝阳靠在墙边,嘴角挂着胜利的笑容,手中把玩着那几张被他“顺”来的粮票。
“秦淮茹,这只是开始。”他轻声自语,眼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