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阳站在窗前,望着院子里的人群逐渐散去。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计算的光芒。
“计划有变,但结果依然在掌控之中。”他低声自语,从抽屉中取出一个黑色小本子,翻开记录着密密麻麻的字迹。
夜幕降临,西合院逐渐安静下来。李朝阳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自己的房间,手中提着一个旧式录音机,向院子角落的葡萄架走去。
葡萄架下,凉风习习。初夏的葡萄藤己经爬满了架子,繁茂的叶子遮挡了大部分月光,形成了一块隐秘的天地。
李朝阳将录音机放在石凳上,坐下来深吸一口气。他的手指轻轻滑过录音机的按键,似乎在犹豫什么。
“李大夫,这么晚了还不休息?”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李朝阳转头,看见陈雪茹站在葡萄架边,月光勾勒出她优雅的轮廓。
“陈小姐,你来得正好。”李朝阳淡淡一笑,“我正准备听一些有趣的录音。”
陈雪茹走近,在他身旁的石凳上坐下:“什么录音这么神秘?”
李朝阳没有回答,只是按下了播放键。录音机发出轻微的嗡嗡声,随即,一段对话清晰地传出来。
“许大茂,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保证让傻柱在全院丢尽脸面…”这是李朝阳的声音。
陈雪茹微微皱眉,疑惑地看向李朝阳。
录音继续播放:“易中海,您想收棒梗为徒?我有个更好的办法…”
“秦淮茹,帮我个忙,我可以多给你些粮票…”
一段段对话接连播放,每一段都揭露着李朝阳这几个月来在西合院中设下的种种局。从棒梗偷东西的事,到易中海的养老算盘,再到傻柱与秦淮茹的恋情,甚至包括今天阎埠贵的冤案——所有事件背后,都有李朝阳精心设计的痕迹。
陈雪茹的表情从疑惑逐渐转为震惊,最后凝固为一种复杂的冷静。
“最后一段,是我最得意的作品。”李朝阳的声音带着几分自得,他按下快进键,停在一段新的录音前。
“陈雪茹,资本家的女儿,现在沦落到要靠假结婚保命的地步…多么讽刺。”录音中的李朝阳冷笑道,“等我利用完她的身份,再找个合适的时机把她推出去…一个完美的替罪羊。”
录音戛然而止。夜风吹过葡萄架,叶子沙沙作响,像是在为这场揭露伴奏。
陈雪茹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苍白,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出奇地平静:“所以,我们的'假结婚'协议,从一开始就是你的陷阱?”
李朝阳转过头,月光下,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聪明的陈小姐,你终于看穿了这场游戏。”
陈雪茹突然伸手,一把夺过录音机,冷笑道:“病狐狸,你从一开始就算计我?”
李朝阳并不阻拦,只是靠在葡萄架上,从容不迫地说:“不止是你,这整个西合院,都在我的棋盘上。”
陈雪茹紧握着录音机,手指微微发抖:“为什么要给我听这些?你就不怕我拿着这些证据揭发你?”
李朝阳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怜悯:“聪明如你,难道还没看出来吗?我己经走到了终点,这盘棋即将结束。”
他站起身,缓步走到陈雪茹面前,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因为,我们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
陈雪茹猛地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李朝阳指了指录音机:“那里面还有一段你没听到的录音,是我和某个'老朋友'的对话。三天后,我们将获得两张前往香港的通行证。”
陈雪茹瞪大了眼睛:“你在胡说什么?”
“不信?”李朝阳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在月光下展开,“看看这个。组织上己经同意了我的请求,考虑到我的'特殊贡献'和'健康状况',批准我和我的'妻子'一同前往香港就医。”
陈雪茹接过信,仔细阅读着,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
“所以,”她抬起头,声音微颤,“你设下这所有的局,就是为了离开?”
李朝阳轻笑一声:“不完全是。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我的棋局远比你想象的要大得多。”他指了指西合院的方向,“这些人,不过是我用来消遣的玩具罢了。”
陈雪茹沉默片刻,突然冷笑起来:“病狐狸,你真以为我会跟你一起走?”
李朝阳不慌不忙地说:“你有选择吗?你的真实身份己经被我掌握,一旦我离开,没有我的保护,你觉得自己能在这里生存多久?”
陈雪茹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她苦笑一声:“你早就算计好了一切,是吗?”
李朝阳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看向葡萄架上密密麻麻的叶子和初现的葡萄,轻声说:“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个葡萄架吗?”
不等陈雪茹回答,他继续道:“因为它就像这个西合院,表面上郁郁葱葱,生机勃勃,实际上却是被人为设计和控制的。而我,就是那个园丁。”
夜风又起,吹动葡萄叶发出沙沙声响。李朝阳转身离去,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独。
陈雪茹坐在原地,手中紧握着录音机和通行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她知道,自己正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而前方,无论哪条路,都将是一场豪赌。
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葡萄架下,仿佛在见证着这场关乎命运的对弈。
西合院的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安静,却又暗流涌动,即将迎来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