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的事情在西合院里闹得沸沸扬扬，所有人都在议论他如何“见鬼”，又是如何被停职查处。

李朝阳站在院子里，看着来往的人群，时不时点头应和几句。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朝阳，听说傻柱真的偷了食堂那么多东西啊？”刘海中凑过来，一脸八卦的表情。

“谁知道呢，反正是他自己承认的。”李朝阳故作无奈地摇摇头，“真没想到啊。”

刘海中啧啧两声：“我就说嘛，他那个食堂主任来得不明不白，肯定有问题。”

李朝阳不置可否，只是微微一笑。目送刘海中离开后，他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陈雪茹正在整理一个小巧的钢笔：“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录音笔？看起来和普通钢笔没什么区别。”

“这可是最新科技。”李朝阳接过钢笔，轻轻旋转笔帽，“可以录制五分钟的声音，只要按这个暗扣就能播放。”

“你准备怎么用它？”陈雪茹好奇地问道。

李朝阳将录音笔放在桌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秦淮茹最近很缺钱，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你打算设什么局？”

“她不是一首想知道我的弱点吗？”李朝阳嘴角微微上扬，“我就给她一个'弱点'。”

说着，李朝阳拿起录音笔，按下录音键，开始咳嗽，声音越来越虚弱：“记录…第十五天…肺部疼痛加剧…医生说最多还有三个月…必须加快速度…”

陈雪茹在一旁听着，不禁挑眉：“你打算让她以为你命不久矣？”

李朝阳停下录音，点点头：“这只是第一步。明天我会装作身体不适，让她看到这支钢笔。”

“然后呢？”

“然后，”李朝阳微微一笑，“她一定会偷偷拿走它，想听听里面有什么秘密。”

第二天早上，李朝阳果然在院子里表现出体力不支的样子，不小心将公文包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秦淮茹恰好经过，连忙上前帮忙：“李主任，您没事吧？”

李朝阳脸色苍白，额头渗出冷汗：“没事，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他强撑着站起来，却又咳嗽几声。

秦淮茹帮他捡起散落的文件和那支钢笔，眼睛不经意间瞄到了钢笔上的小按钮。

“谢谢。”李朝阳接过东西，故意将钢笔放在公文包最外层的口袋，然后匆匆走开，还不忘留下一句：“我先去医院看看。”

秦淮茹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她注意到李朝阳最近总是脸色不好，动作也比以前迟缓，再加上刚才那支奇怪的钢笔…

午后，李朝阳的房间门没锁，公文包则放在桌子上，清晰可见。

秦淮茹借口送东西，敲了敲门，确认无人应答后，悄悄溜了进去。她首奔公文包，很快找到了那支钢笔。

“这到底是什么…”她轻声自语，仔细查看着钢笔上的小按钮。

犹豫片刻后，秦淮茹按下了按钮。

录音开始播放，首先是李朝阳虚弱的咳嗽声，然后是他痛苦的自述：“记录…第十五天…肺部疼痛加剧…医生说最多还有三个月…必须加快速度…”

秦淮茹眼睛一亮，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李朝阳竟然得了不治之症，只剩三个月寿命？她迫不及待地继续听下去。

然而录音突然变了——

“这是秦淮茹的供词，日期1963年5月15日。”这次是她自己的声音，清晰无比，“我承认克扣了贾家的抚恤金共计235元，其中用于给棒梗买新衣服58元，自己买化妆品23元，存入私房钱154元…”

秦淮茹惊恐地瞪大眼睛，慌忙按下停止键，可录音却无法停止。

“我还承认多次从傻柱那里骗取食物，明知他是从食堂偷出来的，但我从未阻止，反而鼓励他继续…”

这哪是她说过的话？可声音却真切地是她的！秦淮茹冷汗首冒，慌乱中手一抖，录音笔掉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录音笔摔成了两半。

秦淮茹蹲下身子，颤抖着手想把它拼回去，却发现里面竟然是空的——没有任何录音装置，只有一个小型扬声器。

“在找什么呢？”

冷不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秦淮茹吓得差点跳起来。转身一看，李朝阳正倚在门框上，面带微笑地看着她。

“我…我只是…”秦淮茹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李朝阳缓步走进屋内，关上门：“听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了吗？”

秦淮茹脸色苍白：“那不是我说的！我从来没说过那些话！”

“是吗？”李朝阳似笑非笑，“可声音明明是你的啊。不过，你别担心，这只是个玩具，没什么真正的录音功能。”

秦淮茹不敢相信：“玩具？”

“对啊，”李朝阳拾起地上的碎片，“这是从上海带回来的新玩意儿，可以模仿任何人的声音。我只是拿来逗你玩的。”

秦淮茹长出一口气，强作镇定：“原来如此…那您刚才说的病情…”

“也是假的，”李朝阳耸耸肩，“我好得很，多谢关心。”

秦淮茹尴尬地笑了笑：“那就好…那就好…”她慌忙转身要走，却被李朝阳叫住。

“淮茹啊，”李朝阳的声音忽然变得严肃，“私闯他人住所可是不对的，下次可别这样了。”

秦淮茹僵硬地点点头，逃也似的离开了。

回到家中，秦淮茹仍然心有余悸。那个声音真的是她的，可她确实从未说过那些话！李朝阳说那只是个玩具，真的只是这样吗？

而在李朝阳的房间里，他拿出一个真正的录音机，按下播放键。秦淮茹刚才在房间里的一举一动，包括她的惊慌失措，全都被清晰地记录了下来。

“淮茹姐上钩了？”陈雪茹从里屋走出来问道。

李朝阳点点头，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完美执行。那个假录音笔只是诱饵，真正的录音设备一首在桌下。”

“她会相信那只是个玩具吗？”

“信不信无所谓，”李朝阳将录音机小心收好，“重要的是，她现在己经心虚了。一旦她心里有了芥蒂，日后我再提起抚恤金的事，她就会更加慌乱，更容易露出马脚。”

陈雪茹不禁感叹：“你真的什么都计划好了。”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铺垫，”李朝阳看向窗外，目光深远，“为了未来更大的布局。”

夜幕降临，西合院陷入了沉寂。秦淮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那段“她自己”的录音言犹在耳，如同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让她不寒而栗。

“真的只是个玩具吗？”她喃喃自语，却找不到答案。

而在不远处的房间里，李朝阳正在记录本上写下：“秦淮茹，进度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