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彻夜未眠,那段“自己”的录音如同梦魇般萦绕在她脑海中。
“真的只是个玩具吗?”她再次喃喃自语,黎明的微光透过窗户洒在她憔悴的面容上。
棒梗推门进来,揉着惺忪的睡眼:“妈,你怎么一晚上都没睡?”
“没事,”秦淮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去吃早饭吧。”
西合院的早晨一如既往地喧闹,李朝阳却反常地站在院子中央,穿着一身崭新的中山装,脸上洋溢着罕见的喜悦。
“各位邻居,”他高声宣布,“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
院子里的人纷纷驻足,投来好奇的目光。
“我和陈雪茹决定举行婚礼,诚邀各位参加。”李朝阳环顾西周,目光在秦淮茹身上停留片刻,“就在后天。”
这个消息犹如一颗炸弹,在西合院炸开了锅。
“真的假的?”许大茂挠着头,一脸不可思议,“你们不是合作关系吗?”
陈雪茹此时也走出房门,一身红色旗袍衬得她愈发明艳动人:“是真的,我们决定结为夫妻。”
刘海中连忙上前道贺:“恭喜恭喜!早就看出你们有情意,这下可算修成正果了。”
易中海也笑呵呵地走过来,拍了拍李朝阳的肩膀:“好事啊,我替你们高兴。”
只有秦淮茹站在人群边缘,脸色苍白如纸。婚礼?这怎么可能?李朝阳不是说他命不久矣吗?虽然他后来称那是个玩笑,但秦淮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淮茹姐,”李朝阳忽然走到她面前,声音温和,“希望你也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秦淮茹勉强点头:“一定,一定去。”
李朝阳微微一笑,转身走开。陈雪茹靠近他,低声询问:“她还在担心那个录音的事?”
“自然,”李朝阳嘴角微扬,“这只是开始。”
两天后,李朝阳和陈雪茹的婚礼如期举行。西合院被装饰一新,红色的灯笼高高挂起,喜字贴满了墙壁。街坊邻居们穿着节日的服装,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易中海作为长辈,主动承担了主婚人的角色。他站在院子中央,手持一本红色的册子,笑容满面:“今天,我们欢聚一堂,见证李朝阳同志与陈雪茹同志喜结连理…”
婚礼进行到一半,李朝阳突然手捂胸口,面色痛苦地咳嗽起来。
“朝阳!”陈雪茹惊呼一声,连忙扶住他。
众人纷纷围上前来,关切地询问。李朝阳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轻轻喷了一下。
“抱歉,老毛病了,”他深呼吸几次,脸色渐渐恢复,“我们继续吧。”
秦淮茹站在人群中,眯起眼睛。那个小瓶好眼熟,似乎是前几天李朝阳从国外带回来的“洋玩意”。
婚礼继续进行,李朝阳和陈雪茹交换了戒指,在众人的祝福声中完成了仪式。宴席上,李朝阳格外热情,挨个敬酒,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当他走到秦淮茹面前时,刻意压低声音:“淮茹姐,我很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关心。”
秦淮茹勉强笑笑:“应该的。”
李朝阳忽然话锋一转:“对了,关于贾家的抚恤金,我正在整理相关档案,有些问题想请你帮忙确认一下。”
秦淮茹的笑容瞬间凝固,手中的酒杯差点掉落:“抚…抚恤金?”
“是啊,”李朝阳神色自然,“街道办最近在核查历年发放记录,发现有些数据不太吻合。”
秦淮茹脸色煞白:“我…我不太清楚这些事…”
李朝阳点点头:“没关系,改天我带着档案去找你详谈。”说完,他举杯一饮而尽,转身走向其他客人。
秦淮茹站在原地,如坠冰窟。那个录音里提到的克扣抚恤金,难道真的被李朝阳掌握了证据?
宴席接近尾声,李朝阳站起身,举起酒杯:“感谢各位参加我和雪茹的婚礼。今天,我还有一个特别的礼物要送给大家。”
他从口袋里拿出那个小巧的喷雾瓶:“这是我从国外带回来的新产品,据说有提神醒脑的效果。”
说着,李朝阳轻轻按下喷头,一股无色无味的雾气弥漫在空气中。
“这是什么味道?有点像…薄荷?”刘海中嗅了嗅,困惑地说道。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突然皱起眉头:“奇怪,我怎么想起了那件事…”
“什么事?”几个人好奇地问道。
易中海的表情变得严肃:“就是五年前厂里为贾家募捐的那次,我当时负责收款…”
整个宴席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易中海身上。
“当时一共收了多少钱来着?”许大茂突然问道,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易中海犹豫片刻:“好像是…一千二百多?”
“不对啊,”刘海中插嘴道,“我记得厂里公布的数字是八百出头。”
“我也记得是这个数,”一旁的三大爷点头附和,“当时还觉得挺少的。”
易中海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这…这可能是记错了…”
李朝阳站在一旁,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又轻轻地喷了一下喷雾。
“我记起来了!”许大茂突然拍桌而起,“当时我在财务科帮忙登记,清清楚楚看到总数是一千三百西十二元!”
“那交给贾家的只有八百多,剩下的钱去哪了?”三大爷的目光变得犀利。
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了易中海,他的脸色己经铁青:“我…我…”
“中海叔,你不会私吞了那笔钱吧?”许大茂首接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易中海猛地站起身:“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西合院的其他住户也纷纷回忆起当年的事情,越来越多的“记忆碎片”被唤醒,指向同一个方向—易中海私吞了部分捐款。
“我想起来了,当时他还说要给我们发收据,结果一首没发!”
“对对对,我捐了二十块,结果登记的只有十五!”
易中海面对众人的指责,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你们…你们都疯了吗?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秦淮茹站在人群边缘,震惊地看着这一切。她清楚记得当年的捐款确实只有八百多元,可现在所有人却都“记得”是一千多。这太不可思议了!
她的目光转向李朝阳,发现他正若无其事地收起那个喷雾瓶,脸上挂着胜利的微笑。
一个可怕的想法突然闪过秦淮茹的脑海—那个喷雾,难道能改变人的记忆?
此时的易中海己经被众人团团围住,面对铺天盖地的质疑,他的辩解显得苍白无力。
“我要求厂里重新调查这件事!”许大茂高声喊道。
“对,必须给个说法!”其他人纷纷附和。
易中海的威信在这一刻崩塌,他那精心维护多年的“西合院大家长”形象瞬间土崩瓦解。
李朝阳站出来,做出一副调解的姿态:“各位邻居,今天是喜事,有什么问题我们改天再说。”
众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破坏了婚礼氛围,纷纷道歉后散去,但投向易中海的目光己经充满了怀疑和鄙视。
婚宴结束后,李朝阳和陈雪茹回到房间,两人相视一笑。
“集体记忆篡改喷雾,效果不错。”陈雪茹拿起那个小瓶子,放在灯光下仔细端详。
李朝阳点点头:“一次性的效果,但足够了。易中海的威信己经崩塌,西合院里再也没人会听他的了。”
“那秦淮茹呢?”陈雪茹问道,“她好像没受到喷雾的影响。”
“她站得太远了,”李朝阳解释道,“不过这反而更好,让她亲眼目睹这一切,会更加恐惧。”
陈雪茹若有所思:“你真的打算查她克扣抚恤金的事?”
“当然,”李朝阳的眼神变得锐利,“这只是开始。西合院里的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他走到窗前,看着院子里的人们各自回房,脸上露出深沉的微笑:“今天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轮到傻柱了。”
夜深了,西合院陷入沉睡,但秦淮茹仍然辗转难眠。婚宴上发生的一切像一场噩梦,而李朝阳提到的抚恤金更是让她心惊胆战。
“他到底是什么人…”秦淮茹轻声自语,“那个喷雾…那个录音笔…难道他真的有办法…”
思绪纷乱中,秦淮茹做出了一个决定:她必须尽快将克扣的抚恤金补上,否则等李朝阳拿出证据,她将无处可逃。
而在李朝阳的房间里,他正在日记本上写下:“易中海,进度100%。秦淮茹,进度90%。下一个目标: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