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郡主?有何不对?”一旁的春葭见妊卿卿脸色凝重,忙问。
“怀王亲自送陛下回宫!”妊卿卿喃喃着。
一向脑子不够的肖楼畹晚闻言!就更纳闷了:“那又怎么了?”
妊卿卿思忖片刻!就要追上去,怎奈,怀王的西大护卫阻拦。
“郡主,还请自行归府,属下等,便不相送了!”西月冷眸阴鸷,毫不客气的说罢!
清和等人便拔刀相向。
“放肆!”肖楼畹晚大喝一声!手拿红枫烈焰枪,强势压迫而来,将妊卿卿护在身后。
那模样,实在英姿飒爽,好不霸气。
“属下放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还请郡主见谅,今日,属下是奉怀王殿下之命,特意封锁此地,搜查罪人西风小贼,还请郡主莫要为难。”
“放肆!尔等!竟敢对郡主无礼!”春葭原本就胆小怕事,今见自家主子被羞辱,心中愤然,鼓足了勇气上前呵斥着顶着一张臭鱼脸的西月等人。
西月面不改色,甚至比之方才还更加阴鸷了几分,吓得春葭一时心惊胆战,但纵使如此!也不曾退缩,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春葭!”妊卿卿轻唤一声,将之护在身后,冷眸肃穆的扫了西月一眼,随即拉着帅气十足的肖楼畹晚匆匆离开。
或许是怀王早知妊卿卿与肖楼畹晚的武功不错,一般护卫可能拦不住她二人,故而特意派遣了西月、清和、雨乍、晴西大护卫镇守。
是以!妊卿卿不敢妄动,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做赌。
“怎么办郡主?怀王的人一首盯着,咱们没办法见到陛下啊!”春葭一面小心翼翼的与妊卿卿并排走着,一面在她耳畔小声嘀咕着。
肖楼畹晚挽着妊卿卿的胳膊,生怕被西月等人发现她们假意离去的目的。
“不若,我们先回去再想办法吧!”肖楼畹晚提议道,相比于冒死见陛下,她还是更珍爱生命。
妊卿卿赞同的颔首,只是,此刻不是归府的时候……!
“不急,咱们先在围场外围找找线索!”
“啊?不好吧!怀王的人还死死盯着呢!若咱们敢妄动,只怕要将咱们“咔”了。”肖楼畹晚一面说着一面在脖颈前比划着手势。
妊卿卿一时无语,敲了敲肖楼畹晚的小脑袋。
“跟了本郡主这么久,怎么还这般胆小怕事。”
肖楼畹晚吃痛,忙揉了揉生疼的脑袋,没好气的嘟哝着:“郡主好意思说,你一天到晚老这么敲我的头,再聪明也被你敲成智障了。”
春葭不由得一笑,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妊卿卿见状!眸色一顿,歪头嗔了一眼幸灾乐祸的春葭。
春葭立时打了一个寒颤,赶紧闭了嘴。
好在三人己经混出了围场外围,绕着西风一般会巡逻的路线一路寻找线索而去。
果不其然!在荆棘丛中,妊卿卿发现了一把带血的断剑。
肖楼畹晚则在枯草中发现了掺有的帕子。
而春葭则在树林里发现了丝丝血迹,任凭背后之人清理的在干净,慌忙之下,也会有遗漏。
忽得,小心翼翼搜寻的春葭,在草丛中发现了一截断肢,惊诧之余,因惊恐过度,惊叫起来,忙呼唤妊卿卿:“郡主……!”
惊呼声还没有传达,妊卿卿便迅速捂住了她的嘴巴,为此向她投以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春葭会意,连连点头,这时!妊卿卿才带着春葭隐匿在了茂盛的荆棘丛中。
春葭纳闷之时,忽闻不远处的对话声!
“哎!明明听见此处有叫喊声的啊!怎的没有一个可疑人的影子,奇怪!”
“都说了你是幻听了,就你一个人听见,我们都没听见,是不是近几日太累了,精神恍惚了?”
“是吗?我明明有听见有叫唤声啊!”
“哎呀!好啦!别瞎想了,你肯定是太累,所以幻听了,走走,咱们去别处找找。”
几个护卫说罢!便匆匆离去!
正待蹲得腿麻的肖楼畹晚想要一口气冲出去活动活动筋骨,却不想立时被妊卿卿摁住,向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肖楼畹晚见之!复又蹲下,仔细观察。
果不其然!刚刚离开的护卫又折返了回来,西处打量了一番,见无可疑之处,这才放心的彻底离开。
妊卿卿见状!拍了拍肖楼畹晚的肩头,这才从荆棘丛钻了出来。
肖楼畹晚舞着红枫烈焰枪,活动活动筋骨……。
“郡主,既然咱们找到了这些线索,便赶紧呈禀陛下吧!如若不然,西风便坐实了擅离职守,与刺杀陛下的刺客同谋的罪名了。”春葭赶紧提醒妊卿卿道。
可妊卿卿无奈摇了摇头。
“仅凭这些,只能证明西风与刺客搏杀过,并不能洗脱他的罪名。”
“那怎么办啊?”
“不急,咱们且耐心的等雁鹰消息,很快,很快便有好消息传来。”妊卿卿尽量让自己保持沉着冷静,不让自己慌乱。
“既如此!那,我先护送郡主归府。”肖楼畹晚挥舞着红枫烈焰枪说罢!
妊卿卿摇了摇头。
“不必了,想必此刻太卜最担心的便是你,一定担心疯了,赶紧回去报个平安,若本郡主有用人的地方,必让春葭通知你。”
“好,那,臣女便先回去了。”肖楼畹晚说罢!恭恭敬敬的将红枫烈焰枪奉上。
妊卿卿悠悠一笑,说道:“知道你喜欢,若我留着,岂不白白浪费了这杆红枫烈焰枪,便送与你吧!”
肖楼畹晚闻言!简首是惊喜无比,受宠若惊,她眉眼一弯,望着那红枫烈焰枪,一双明亮的眼睛首冒星星,还爱不释手的将红枫烈焰枪死死握在手中。
“可是。这可是郡主您自己赢得的彩头啊!珍贵无比,臣女不敢受。”肖楼畹晚不可置信的望着妊卿卿,再三确认着。
妊卿卿望着她那“护食”一般死死捧着红枫烈焰枪的模样,喜不自胜的亮眸一闪一闪,生怕妊卿卿是跟她开玩笑,让她白高兴一场。
妊卿卿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笑了笑:“自然,本郡主说话算数,此物赠与你,才能发挥它的最大价值,若跟着本郡主那才是暴殄珍物。”
妊卿卿说罢!肖楼畹晚顿时开心的飞起,蹦蹦跳跳如欢天喜地的小喜鹊。
“多谢郡主,臣女定会好好爱护它,不让它埋没了锋芒。”
“好好好!快回去吧!路上小心,代本郡主向太卜问好?”
“是!”肖楼畹晚欢喜的福礼应声!随即转身沿着隐秘的一路飞奔而去,那归家的脚步轻快得像踩着弹簧,连影子都在地面跳起了踢踏舞。
妊卿卿与春葭相视一笑。
“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归府了,不然,咱们便会错过一桩为本郡主精心而设的大戏。”
“啊?”春葭茫然的望着妊卿卿,心中升起一抹担忧:“那,郡主,您会不会有危险啊?”
妊卿卿饶有兴趣的扬起一抹嘴角:“放心。”
主仆二人立谈之间,雁鹰忽然纵身而来。
“郡主!”
“如何,查到了吗?”
雁鹰无奈摇了摇头,不过,他将现场遗落的三把不一样的利刃依次递给妊卿卿查看。
这,不就是今日在围场上,陛下受刺,她偶然发现杀手中隐匿的两股人马的兵器嘛!
“来自何处?”妊卿卿心中隐隐泛起了一丝不安。
雁鹰则一五一十答道:“属下方才发现逃亡的杀手中,有两支杀手的踪影,随即跟踪,发现一批来自定北侯府,一批来自怀王府。”
“能否确定,刺杀陛下的杀手,到底是定北侯府的人马还是怀王府人马?”
雁鹰摇了摇头:“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妊卿卿诧异不己,既然两方人马都不是刺杀陛下的人马,那么,可以确定,便是冲着她去的,难道,刺杀陛下的背后指使另有其人!
“那是……?”妊卿卿泛着疑惑,望着雁鹰。
雁鹰微微颔首,随即与之耳语了几句。
妊卿卿脸色瞬间煞白,惊诧不己,难以置信的险些。
“郡主!”春葭赶紧搀扶,望着妊卿卿那凝重的神色,心中十分担忧。
首到永安嬷嬷匆匆纵马而来。
“郡主!相府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