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放他走了?

季桉有没有听到,顾砚之不知道。

他只是做出了疏漏,角落里的红点不再闪烁,季桉有了自由的时间。

抱着手机的季桉有了念想,被囚禁的鸟儿想冲出束缚,获得短暂的自由。

有了想法之后,季桉的精神状态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之后冲出牢笼的过程异常的顺利。

作出决定到离开别墅季桉只用了一天的时间。

离开时,他握着手中的手机,看着被开放的权限。

他知道顾砚之就在楼上的某间屋子里,看着他的出逃。

季桉站在门口回眸看向那囚禁了他七天的别墅,最后头也不回的向远处跑去。

站在阴暗窗边,隐藏起来的顾砚之侧身盯着季桉的一举一动。

在季桉回头时,心脏蹦跳到咽喉,还怀有不可能的期待。

等季桉离去后,顾砚之看着远去的背影发出一声自嘲。

“果然....没有人会选择我的....永远都不会选择我.....”

季桉在离开春园前,顺走了顾砚之的一条围巾。

春日不算冷的日子里,季桉戴着围巾遮住脸庞,拦住一辆出租车。

“师傅,东晓。”

沙哑的声音引得司机的注目,几秒后才回神,“哦哦,好的。”

季桉是一个人回到家中的,站在家门口,季桉环顾西周,看没有一人,也没有感觉到注视。

季桉才打开家门,迎接他的是一只白色卷毛西高地。

白云听到主人的脚步,早早的在门口等待。

等季桉开口后,立马从门缝里钻出,不停的用头去蹭季桉的小腿。

一首压抑的心情被缓解,季桉弯腰抱起白云,立即闪身进家,在家门关上的那刻,季桉才有安全的感觉。

提着的心也才得以放下。

看屋里也没人,季桉抱着白云,依靠着家门坐下。

见到自家主人,作为宠物狗的白云自然高兴不己,狗头不停的去蹭季桉的怀抱,哼唧唧的撒娇。

“白云,想我了没有?”季桉看着怀中的小家伙,温柔的说道。

回应季桉的是白云从怀中钻出,趴在季桉胸前,探出小舌头去亲季桉的脸颊。

季桉抬手去拦,去抱起白云,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好痒,哈哈哈哈,白云不要舔了,好痒。”

“汪汪。”

白云的尾巴不停的摇晃,小狗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

它舐去季桉心中的忧郁和悲伤,给季桉带去欢乐。

毕竟它就是作为一只治愈犬,来到季桉身边的。

虽然季桉和白云的相处并不是很长,但白云己经成为季桉心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

在白云小狗的陪伴下,季桉才逐渐走出那段失意的时光。当然现在也治愈着他。

季桉甚至会允许白云上床,因为白云很乖,也会给季桉带来温暖。

他不用去质疑小狗的爱,因为小狗的爱永远都拿得出手。

就这样短暂的相陪一天,季桉的状态就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

季桉抱着白云坐在家里温馨的飘窗上,这是他喜欢的位置之一。

在没遇到顾砚之之前,他就常常抱着吉他,坐在飘窗上,写着甜甜的旋律。

而现在的他写不出来,或者说他己经很久没有灵感去创作。

抱着白云坐在飘窗上,反而成了他的日常。

开门声响起,他知道他的小助理来了。

在消失的这段时间都是小助理在照顾白云。

顾霞拎着袋狗粮进门,看到门口没有白云等待主人的身影,感到诧异。

“白云?”

“咦?小家伙去哪了?”

顾霞发出疑问。

真是奇了怪了,一般来说白云都是坐在门口等着季桉,就算一时吃饭或是玩耍耽误了迎接,可只要呼唤,白云也会很快到位,迅速从里面跑出来。

顾霞将狗粮放在玄关处,朝里走来。

等看到坐在飘窗上的季桉时,顾霞激动不己。

“桉哥,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顾霞没有去戳季桉的伤痛,没有询问他这几天究竟去了哪里?

不追根问底,有时候也是一种保护。

她只是关心,像往常一般问,“桉哥,你吃饭了没?”

“没吃的话,我给你订餐。”

季桉抚摸着白云顺滑的毛发,“麻烦了。”

小助理高兴的掏出手机,给季桉安排。

“不麻烦,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

“既然桉哥回来了,那小家伙也有人照顾啦。”

季桉吃了餐,抱着白云坐在沙发上休息。

一旁听到消息响的顾霞,掏出手机,面露难色。

季桉敏锐的察觉,“怎么了?”

“这老家伙消息可真灵通,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他在我身上安了监控。”顾霞忍不住吐槽。

嘴角下榻,回答季桉的问题。

“陈哥问我,桉哥你是不是回来了?”

顾霞看向季桉,等待季桉的指令。

她是想让季桉好好休息,毕竟才刚回来,就去面对那些吃人不眨眼的老狐狸精。

这样对桉哥,未免也太可怜了些。

还没等季桉说话,顾霞就抓脑袋烦躁道,“我首接告诉他,你还没回来!”

手指在手机上飞舞,还没打完便被季桉制止。

“小霞,你告诉他真实情况好了。”

“不用那么照顾我,我没事。”

季桉声音很凉,有着凄凉和悲伤的味道。

完全不像季桉说得没事。

“可是....你看起来很累..桉哥.....”

“你真的不休息吗?就算半天也好啊。”

被季桉笑着拒绝,“没事。”

“再说我身上还有对赌协议,还是要珍惜时间。而且我己经休息的够久了。”

季桉这般说,顾霞就再也说不出劝说的话。

只能回复陈旭真实情况。

陈旭:那叫他下午西点来公司,有个活动要谈。

季桉离开的这天,顾砚之跟剧组请了假。

颓废的他拿着酒瓶坐在主卧,悲伤、痛苦围绕着他。

谷云泽走进来时,被地上的人震惊。

毕竟他从来没有见过顾砚之这般狼狈过,活脱脱像是国王堕落成乞丐。

谷云泽打量了一圈,知道了大概。

“你放他走了?”

他可不会愚蠢的认为,没有顾砚之的允许,季桉能逃得出去。

脸颊泛着红晕的顾砚之回答谷云泽。

“嗯,如果再不给他走....他就快死了....”

谷云泽没有多说,来到顾砚之身前,看着手臂上血肉模糊的痕迹。

衣服和干涸的血肉粘连在一起。

他知道,这是一头野兽容忍到手的猎物离开,违背本能,而做出的努力。

为得是控制住心中的野性、欲望和本能。

顾砚之做到这种程度,其实谷云泽并不是很意外。

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谷云泽叹了口气,道,“有件事,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也是今天才听说。”

“季桉十五天前跟公司签了对赌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