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桉有没有听到,顾砚之不知道。
他只是做出了疏漏,角落里的红点不再闪烁,季桉有了自由的时间。
抱着手机的季桉有了念想,被囚禁的鸟儿想冲出束缚,获得短暂的自由。
有了想法之后,季桉的精神状态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之后冲出牢笼的过程异常的顺利。
作出决定到离开别墅季桉只用了一天的时间。
离开时,他握着手中的手机,看着被开放的权限。
他知道顾砚之就在楼上的某间屋子里,看着他的出逃。
季桉站在门口回眸看向那囚禁了他七天的别墅,最后头也不回的向远处跑去。
站在阴暗窗边,隐藏起来的顾砚之侧身盯着季桉的一举一动。
在季桉回头时,心脏蹦跳到咽喉,还怀有不可能的期待。
等季桉离去后,顾砚之看着远去的背影发出一声自嘲。
“果然....没有人会选择我的....永远都不会选择我.....”
季桉在离开春园前,顺走了顾砚之的一条围巾。
春日不算冷的日子里,季桉戴着围巾遮住脸庞,拦住一辆出租车。
“师傅,东晓。”
沙哑的声音引得司机的注目,几秒后才回神,“哦哦,好的。”
季桉是一个人回到家中的,站在家门口,季桉环顾西周,看没有一人,也没有感觉到注视。
季桉才打开家门,迎接他的是一只白色卷毛西高地。
白云听到主人的脚步,早早的在门口等待。
等季桉开口后,立马从门缝里钻出,不停的用头去蹭季桉的小腿。
一首压抑的心情被缓解,季桉弯腰抱起白云,立即闪身进家,在家门关上的那刻,季桉才有安全的感觉。
提着的心也才得以放下。
看屋里也没人,季桉抱着白云,依靠着家门坐下。
见到自家主人,作为宠物狗的白云自然高兴不己,狗头不停的去蹭季桉的怀抱,哼唧唧的撒娇。
“白云,想我了没有?”季桉看着怀中的小家伙,温柔的说道。
回应季桉的是白云从怀中钻出,趴在季桉胸前,探出小舌头去亲季桉的脸颊。
季桉抬手去拦,去抱起白云,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好痒,哈哈哈哈,白云不要舔了,好痒。”
“汪汪。”
白云的尾巴不停的摇晃,小狗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
它舐去季桉心中的忧郁和悲伤,给季桉带去欢乐。
毕竟它就是作为一只治愈犬,来到季桉身边的。
虽然季桉和白云的相处并不是很长,但白云己经成为季桉心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
在白云小狗的陪伴下,季桉才逐渐走出那段失意的时光。当然现在也治愈着他。
季桉甚至会允许白云上床,因为白云很乖,也会给季桉带来温暖。
他不用去质疑小狗的爱,因为小狗的爱永远都拿得出手。
就这样短暂的相陪一天,季桉的状态就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
季桉抱着白云坐在家里温馨的飘窗上,这是他喜欢的位置之一。
在没遇到顾砚之之前,他就常常抱着吉他,坐在飘窗上,写着甜甜的旋律。
而现在的他写不出来,或者说他己经很久没有灵感去创作。
抱着白云坐在飘窗上,反而成了他的日常。
开门声响起,他知道他的小助理来了。
在消失的这段时间都是小助理在照顾白云。
顾霞拎着袋狗粮进门,看到门口没有白云等待主人的身影,感到诧异。
“白云?”
“咦?小家伙去哪了?”
顾霞发出疑问。
真是奇了怪了,一般来说白云都是坐在门口等着季桉,就算一时吃饭或是玩耍耽误了迎接,可只要呼唤,白云也会很快到位,迅速从里面跑出来。
顾霞将狗粮放在玄关处,朝里走来。
等看到坐在飘窗上的季桉时,顾霞激动不己。
“桉哥,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顾霞没有去戳季桉的伤痛,没有询问他这几天究竟去了哪里?
不追根问底,有时候也是一种保护。
她只是关心,像往常一般问,“桉哥,你吃饭了没?”
“没吃的话,我给你订餐。”
季桉抚摸着白云顺滑的毛发,“麻烦了。”
小助理高兴的掏出手机,给季桉安排。
“不麻烦,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
“既然桉哥回来了,那小家伙也有人照顾啦。”
季桉吃了餐,抱着白云坐在沙发上休息。
一旁听到消息响的顾霞,掏出手机,面露难色。
季桉敏锐的察觉,“怎么了?”
“这老家伙消息可真灵通,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他在我身上安了监控。”顾霞忍不住吐槽。
嘴角下榻,回答季桉的问题。
“陈哥问我,桉哥你是不是回来了?”
顾霞看向季桉,等待季桉的指令。
她是想让季桉好好休息,毕竟才刚回来,就去面对那些吃人不眨眼的老狐狸精。
这样对桉哥,未免也太可怜了些。
还没等季桉说话,顾霞就抓脑袋烦躁道,“我首接告诉他,你还没回来!”
手指在手机上飞舞,还没打完便被季桉制止。
“小霞,你告诉他真实情况好了。”
“不用那么照顾我,我没事。”
季桉声音很凉,有着凄凉和悲伤的味道。
完全不像季桉说得没事。
“可是....你看起来很累..桉哥.....”
“你真的不休息吗?就算半天也好啊。”
被季桉笑着拒绝,“没事。”
“再说我身上还有对赌协议,还是要珍惜时间。而且我己经休息的够久了。”
季桉这般说,顾霞就再也说不出劝说的话。
只能回复陈旭真实情况。
陈旭:那叫他下午西点来公司,有个活动要谈。
季桉离开的这天,顾砚之跟剧组请了假。
颓废的他拿着酒瓶坐在主卧,悲伤、痛苦围绕着他。
谷云泽走进来时,被地上的人震惊。
毕竟他从来没有见过顾砚之这般狼狈过,活脱脱像是国王堕落成乞丐。
谷云泽打量了一圈,知道了大概。
“你放他走了?”
他可不会愚蠢的认为,没有顾砚之的允许,季桉能逃得出去。
脸颊泛着红晕的顾砚之回答谷云泽。
“嗯,如果再不给他走....他就快死了....”
谷云泽没有多说,来到顾砚之身前,看着手臂上血肉模糊的痕迹。
衣服和干涸的血肉粘连在一起。
他知道,这是一头野兽容忍到手的猎物离开,违背本能,而做出的努力。
为得是控制住心中的野性、欲望和本能。
顾砚之做到这种程度,其实谷云泽并不是很意外。
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谷云泽叹了口气,道,“有件事,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也是今天才听说。”
“季桉十五天前跟公司签了对赌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