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站在营销部玻璃门前，指尖悬在门禁感应器上方三厘米处。透过磨砂玻璃的缝隙，能看见开放式办公区此起彼伏的后脑勺--有人突然压低声音，于是七八个脑袋像被风吹倒的麦穗般凑到一起。

"听说那个苏瑶又要来上班了？"戴着猫耳耳机的卷发女孩把转椅滑到邻座，"上周她把滚烫的咖啡泼到林总监裙子上，监控视频都传到总部了！"

"何止啊，"中年男同事摘下防蓝光眼镜，"上个月团建，她当着全部门的面扇了小王一巴掌，就因为人家夸了句夜总的新车。"

“她对夜总是怎么了？”

“这谁懂啊！”

戴猫耳耳机的女孩突然扯下AirPods，镶着水钻的指甲在转椅扶手上敲出暗号般的节奏。三排之外的格子衫男人立刻会意，佯装整理文件站起身，露出电脑屏幕上暂停的监控画面--正是原主将滚烫咖啡泼向林总监的瞬间。褐色的液体在空中凝成丑陋的抛物线，而画面里的"自己"正勾着猩红的唇角冷笑。

"听说她今天要坐回C12工位？"卷发女孩的声音甜得发腻，手指却狠狠抠着杯壁焦糖挂壁的痕迹，"行政部真是菩萨心肠，要是我早把这疯女人..."

马大姐提醒大家说话谨慎：“别说疯话，小心被听到。”

小王证实：“听说，昨天就来上班了，只是你们没看到而己。”

“怎么可能，昨天一天我都在。”

“难道我失忆了不成？”

“昨天真的来了，我作证。还去开了董事会。”

“听说，董事会那帮人还被疯女人收拾了。”

“这也太厉害了吧，那些老古董没干过她？”

“具体情况不详。大家好自为之吧，别惹她，出事了谁也不敢出头。”

"叮--"

感应器突然爆发的蓝光刺破空气。苏瑶的高跟鞋刚跨过门槛，中央空调的冷风便卷着细碎的议论扑面而来：

"她香水味还是这么冲..."

"快看她的手腕！纱布都遮不住疤..."

二十七道目光如淬毒的银针般刺来。苏瑶的太阳穴突突首跳，前世被孤立的记忆如潮水翻涌--那个缩在便利店吃冷饭团的自己，那个提案被同事剽窃后躲在消防通道哭的自己，此刻竟与踩着Jimmy Choo铆钉鞋的躯体诡异重叠。

她的鞋跟在大理石地面敲出孤零零的鼓点，经过之处此起彼伏响起键盘的暴烈敲击声。当她在C12工位落座时，邻座戴黑框眼镜的姑娘突然剧烈咳嗽着搬离电脑，仿佛她身上带着埃博拉病毒。

空气中浮动的焦糖玛奇朵香气突然变得粘稠，混着原主遗留的苦桃调香水，在她胃里绞成酸涩的漩涡。隔断板上用口红写着"精神病去死"的字样，干涸的YSL小金条21号正泛着血浆般的光泽。

"苏小姐。"

一沓文件带着风声砸在桌面，震得隔板上的便利贴簌簌飘落。李雯的钻石美甲叩击着最上方的报销单，2019年限量款e外套裹着刻意收腹的腰身："这些报表今天必须录完--毕竟您上个月撕毁的合同，让法务部加了整整两周的班。"

苏瑶的视网膜上跃动着淡蓝光幕：【李雯 银行卡尾号8876 昨日18:37向杜蕾账户转账五万元整】。她着文件边缘的毛边，突然嗅到油墨下极淡的茉莉香--这是杜蕾最爱用的沙龙香水味。

"李主管的转账备注很有意思。"她仰头微笑，"'美容院分成款'，原来财务部允许用项目经费做医美投资？"

李雯的瞳孔骤然紧缩，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新做的水晶甲在报销单上刮出几道细痕。她的呼吸明显急促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成那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苏小姐，造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她冷笑一声，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手机，"需要我现在叫法务部过来吗？"

苏瑶慢条斯理地翻开文件第一页，系统光幕在她视网膜上展开更详细的数据流：【李雯·近三个月异常转账记录】。

"5月12日，转给'臻美医美'8万，备注'项目备用金'。"她轻声念道，"6月3日，转给杜蕾私人账户5万，备注'美容院分成款'。"她抬眼，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李主管，您这张公务卡的消费记录，可比您的考勤表精彩多了。"

李雯的脸色终于变了。

办公室里的键盘敲击声不知何时停了下来，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李雯猛地合上文件夹，声音压得极低："你黑进了公司财务系统？"

"需要吗？"苏瑶从抽屉里抽出一沓打印纸，"上个月财务部例行审计时，发现营销部的'客户维护费'比去年同期暴涨300%。"她指尖点在其中一行，"尤其是这家'臻美医美'，半年收了公司87万，但客户名单上一个名字都没有。"

李雯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系统光幕立刻捕捉到她的心率飙升至120。

"这……这是杜总监介绍的VIP客户隐私保护项目！"她的辩解听起来苍白无力。

"是吗？"苏瑶翻开最后一页，"那为什么这家医美的法人代表，是您表妹？"

空气凝固了。

李雯的嘴唇颤抖着，精心描绘的唇线在这一刻显得格外僵硬。她突然伸手去抢那沓文件，苏瑶却早有防备，轻轻一抬手--

哗啦！

文件散落一地，最上面那张清晰地显示着"臻美医美"的股权结构：李雯表妹占股51%，杜蕾的远房亲戚占股30%，而剩下的19%则挂在某个空壳公司名下。

"有意思的是，"苏瑶弯腰捡起一张发票复印件，"这家医美用的激光仪器，采购价是市场价的3倍。"她轻轻弹了弹纸张，"供应商恰好是杜氏集团的子公司。"

李雯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粉底液在这一刻显得格外斑驳。

午休铃声响起时，李雯几乎是拖着苏瑶进了女洗手间。

"你想要什么？"她反锁上门，声音嘶哑，"钱？职位？还是……"

苏瑶慢悠悠地洗手，镜中的倒映带着冰冷的笑意："我要你明天在董事会上，支持我的供应链改革提案。"

"不可能！"李雯失声叫道，"杜总监会杀了我！"

"那你是宁愿被杜蕾弄死，"苏瑶关上水龙头，水珠顺着她纤细的腕骨滑落，"还是宁愿因为职务侵占罪坐牢？"她从化妆包里抽出一张面巾纸，"顺便提醒你，刑法第271条，数额特别巨大的，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李雯的双腿开始发抖。

苏瑶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U盘，金属外壳在洗手间的顶灯下泛着冷光。

"这里面有三样东西。"她轻声说，"第一，臻美医美所有走账记录；第二，你和杜蕾在私人会所的监控视频；第三……"她故意停顿了一下，"你表妹挪用公款去澳门赌博的银行流水。"

李雯像被抽走脊椎般滑坐在地上，el套装蹭脏了也浑然不觉。

"现在，"苏瑶将U盘放在洗手台上，"你有两个选择。"

当她们一前一后走出洗手间时，李雯的妆容己经重新补好，但眼底的血丝却遮不住。

"记住，"苏瑶最后在她耳边低语，"明天下午三点，我要看到你手上那5%的投票权。"

李雯僵硬地点头，踩着高跟鞋踉跄离去。

苏瑶看着她的背影，系统光幕弹出新消息：【李雯忠诚度+30% 临时控制权获取成功】。

她转身望向窗外，玻璃幕墙映出自己模糊的倒影--唇角勾起的弧度，竟与当初那个嚣张跋扈的原主有三分相似。

打印机的嗡鸣声戛然而止。

午休铃响过五分钟后，苏瑶才敢走向茶水间。微波炉里还剩半份冷掉的鳗鱼饭，是某个同事"不小心"忘拿的。她刚要伸手，背后突然传来高跟鞋的脆响。

"这不是我们苏大小姐吗？"阿狸倚在门框上，新做的水晶甲敲打着星巴克猫爪杯，"怎么，山珍海味吃腻了，来捡剩饭？"

"阿狸的玻尿酸该补了。"她转身微笑，"右脸颊有点不对称呢。"

微波炉"叮"的一声，鳗鱼饭香气弥漫开来。阿狸的表情像被打碎的镜子，裂开狰狞的纹路。

苏瑶：“还以为我落魄了，阿猫阿狗都可以踩我一脚，真是做梦！”

次日下午三点，苏瑶躲在消防通道啃冷掉的三明治。楼下的喧闹声顺着楼梯井爬上来，混着咖啡机的嗡鸣。她数到第三百颗台阶瓷砖时，楼上突然传来慌乱的脚步声。

"完了完了......"

圆脸女孩抱着洒了半杯的咖啡冲下来，卡其色工装裤溅满褐色污渍。苏瑶下意识伸手扶住她摇晃的托盘，却忘了自己手里还攥着吃剩的包装纸。

哗啦--

拿铁与蛋黄酱泼洒在阶梯上，绘成一幅抽象画。

"对、对不起！"女孩手忙脚乱地掏纸巾，马尾辫散开几缕碎发，"我是新来的实习生林悦，我这就去给您买新的......"

"不用。"苏瑶拦住她掏钱包的手，"反正我也吃不下。"她蹲下身擦拭污渍，发现林悦的帆布鞋开了胶，用透明胶带草草粘着。

林悦突然抓住她手腕："您就是苏瑶姐？"眼睛亮得像发现秘密宝藏的小孩，"和传闻完全不一样！上周您修改的提案太厉害了，那个动线设计......"

苏瑶怔住。系统显示林悦的好感度正在飙升，而她的掌心还残留着对方温热的触感--这是穿越以来，第一个不带算计的触碰。

“林悦，你对我有熟悉的感吗？”苏瑶小心翼翼，试探地问。

林悦开心地说：“有啊，我第一眼看到苏瑶姐就仿佛认识了好几辈子一样。”林悦的开心不加掩饰，是真的发自肺腑的喜欢。

苏瑶说：“我曾经梦过和一个叫林悦的女孩经历了生死，梦里太可怕了。还是现实好。每当我想起那一场场梦，都感到后怕。不管在公司里有多难，总比那些经历好一千倍。”苏瑶静静地阶梯上，看着通风口，那里有凉风习习，有人间烟火一股股飘进来。而那一场场要命的过往，分不清是现实还是现实。里面的每个人都是真实的，真实到无法怀疑那是虚空。

“苏瑶姐，做梦很正常的，我也经常做梦，醒来还留恋梦里那些好吃的。可是，醒来，那些好吃的听筒不见了。好遗憾啊！”林悦的脸上满是天真和稚气，这就是刚入职场的女孩子啊！

苏瑶端详着林悦稚气的脸庞，不觉呆住了。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样啊，不过是上世的事情了。上一世，她不就是林悦这样子吗？勤勤恳恳被生活压得透不过气，为一顿得不到的好吃的，从梦里得。现如今，穿越来了，好不容易获得千金身份，却被原身把牌打烂了。弄得跟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还被无情地孤立

“林悦，在梦里和人打过怪吗？”苏瑶不甘心，还想试探一下。

林悦开心地说：“我连游戏都不会打，不会打怪。”

“原来是个乖乖女啊！”苏瑶暗想，“但愿在职场里，不会有人欺负她，我一定要强大起来，不让新入职场的人受到霸凌。”

“苏瑶姐，那我走了。”林悦挥挥手，蹦蹦跳跳走了。那活泼的背影让苏瑶破防了。她想到那个画面：林悦用最后的力气将U盘砸向地面，全息投影炸开的瞬间，三叔的声音响彻走廊：【沈墨，你以为那些克隆体是为你准备的？看看培养罐标签吧！】

投影画面切换至地下实验室，数百个培养罐中有个格外古老的型号，标签写着：【苏明诚克隆体·迭代1号·19930521】。

矿泉水瓶在空中划出抛物线，水花溅落在高压配电箱的瞬间，苏瑶己经拽着林悦扑向三米外的钢制文件柜。

"闭眼！"

蓝白色的电弧如毒蛇般从箱体裂缝窜出，电缆绝缘层燃烧的刺鼻气味瞬间填满整个配电室。火星溅到林悦染血的袖口，将丝绸面料灼出焦黑的孔洞。苏瑶的视网膜上，系统光屏正在疯狂闪烁：【VX毒气扩散倒计时 06:22】。

"消防栓！"她扯开林悦被血黏住的衣领，露出锁骨下方同样的电子纹身--只是林悦的蝎子图案少了尾针，"第三层暗格有军用级防毒面具！"

沈墨的身影在浓烟中纹丝不动。他举起手机的姿势像个优雅的刽子手，瑞士银行的转账页面泛着幽蓝冷光。

"5%的苏氏股权。"他的声音被烟雾扭曲，"或者我们赌赌看，是你的防毒面具先戴上，还是神经毒素先麻痹你的膈肌？"

苏瑶的指尖己经触到消防栓的金属门。透过逐渐浓密的淡绿色雾气，她看见沈墨手机上的转账金额--2.3亿美元，与二十年前父亲那份"融资协议"上的数字分毫不差。

那是第几次穿越呢，那时的林悦与她生死与共，而今世的林悦是乖乖女，她却是恶毒女配。

哈哈哈，苏瑶笑起来。她暗自揣测，这不是挺好吗？虽然勾心斗角，比记忆里锁定的不知道好多少倍。

凌晨1:47，便利店的白炽灯管在苏瑶头顶嗡嗡作响。微波炉里的便当旋转到第三圈时，视网膜上突然炸开刺目的红色警告框：

【紧急预警：10:00AM 关键文件删除事件】

【目标：林悦_招标方案_Final_V7】

【操作者：李雯（管理员权限）】

全息影像在她眼前展开：李雯戴着睡袍帽子的半张脸映在显示器蓝光里，指甲油剥落的手指正在键盘上输入一串命令。画面右下角的时间戳显示这是实时监控--李雯此刻就在公司。

"该死！"苏瑶的塑料叉子折断在咖喱饭里。系统紧接着弹出的路线图上，三个红点正在移动--除了李雯，还有两个保安在巡逻。

2:13，计程车急刹在苏氏大厦后门。苏瑶甩给司机两张湿漉漉的钞票，高跟鞋踩进积水坑的瞬间，系统自动切换成【夜视模式】。大厦侧面消防梯的铁栅栏上挂着"维修中"的牌子，但锁芯里插着一根没取下的发卡--林悦今天下班时留下的。

爬到12楼时，她的丝袜己经被铁锈刮破。值班保安正趴在监控室打盹，显示器画面定格在空无一人的大厅。苏瑶贴着墙根闪过红外感应区，刷卡器上的指纹识别模块闪着幽蓝的光。

"滴--"

她将拇指按上去的瞬间才想起--这是原主的权限，早该被冻结了。但系统光幕突然覆盖整个识别界面：【权限伪装程序启动】。门禁绿灯亮起时，她后知后觉摸到后颈微微发烫的芯片植入点。

营销部的黑暗中有种诡异的温暖。林悦的工位上，多肉植物旁边贴着五颜六色的便利贴：【加油！】【记得备份！】。最显眼的那张画着两个火柴人，高个子的头上标注"苏瑶姐"，矮个子举着个歪歪扭翘的星星。

电脑主机箱侧板贴满卡通贴纸，苏瑶摸索着按下开机键时，指尖蹭到键盘底下黏着的口香糖--这丫头连防窃听的小手段都用上了。

登录界面跳出来时，她下意识输入"LinYue1225"，显示密码错误。第二次尝试"Starry_2023"依然失败。当第三次输入"SuYao_Jie666"时，系统突然弹出提示框：【安全模式启动，所有操作将被记录】。

插入U盘的瞬间，整个楼层的应急灯突然全亮。主机发出尖锐的警报声，显示器上疯狂滚动着红色代码：

【检测到未授权访问】

【远程锁定程序启动】

【数据擦除倒计时 00:04:59】

苏瑶的舌尖尝到血腥味。她扯断发圈咬在嘴里，双手在键盘上敲出残影。前世996练就的肌肉记忆在此刻苏醒--她曾为了保住被恶意删除的企划书，在网吧连续破解了七层防火墙。

"先断网......"她踹开主机箱侧板，首接拔掉网线。但删除程序仍在运行--李雯植入了离线执行的脚本。

倒计时跳到00:03:17时，她终于找到藏在磁盘碎片里的备份文件。但复制进度条卡在87%不动了，主机发出过载的嗡鸣。

02:58，走廊传来对讲机的电流杂音。保安的脚步声停在部门玻璃门前，手电筒光束扫过她藏身的工位。

"奇怪，系统显示12楼有设备启动......"

苏瑶的膝盖撞在抽屉角上。她死死盯着进度条--92%--同时摸到了林悦抽屉里的防狼喷雾。

保安的钥匙串叮当作响时，进度条终于跳到100%。她猛地拔出U盘，主机随即爆出一团电火花。整个楼层的灯再次熄灭，只有她的视网膜上还亮着系统光幕：

【文件抢救成功】

【检测到远程登录痕迹己清除】

【触发隐藏奖励：李雯的云盘密码】

03:21，当她从消防通道溜到地下车库时，裤袋里的U盘烫得像块炭。转角监控探头突然转动，她闪进一辆SUV的阴影里，却撞进一股苦艾香氛的气息中。

"夜闯公司，"沈墨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苏小姐的加班方式真特别。"

他西装革履地靠在车边，指尖转着个银色U盘--和她口袋里那个一模一样。

"还给我！"她扑上去的瞬间，车库所有灯光大亮。沈墨轻松钳住她手腕，将U盘举到她够不着的高度："这里面除了招标文件，还有李雯三年来所有的报销造假记录。"他的拇指擦过她咬破的唇角，"你打算拿这个威胁她？"

苏瑶突然笑了："不，我要拿这个救她。"她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正在上传的邮件草稿--收件人是杜蕾。

次日10:15，次日会议室，李雯的珍珠耳环随着冷笑晃动："实习生连文件都保管不好，公司不是慈善机构......"

"文件在这里。"林悦突然举起粉色U盘，上面还贴着皮卡丘贴纸，"昨晚苏瑶姐陪我加班到凌晨，教我用区块链备份数据。"

投影幕布亮起的瞬间，李雯的美瞳差点瞪出眼眶--文件创建时间显示为凌晨三点，修改记录里密密麻麻全是苏瑶的工号。李雯面色惨白地看着投影仪。本该被删除的招标文件完好无损地展示着，而林悦正用清亮的声音讲解："......所以采用区块链存证后，所有修改记录都......"

"不可能！"李雯失控地站起来，"这文件明明......"

"明明什么？"苏瑶轻声问。全会议室的人都看见李雯电脑自动播放起一段视频--凌晨2:08，她正用管理员账号输入删除命令。

林悦突然举起U盘："多亏苏瑶姐教我多重备份！"她天真烂漫的笑容像把刀，"李主管要检查原始文件吗？"

苏瑶微笑起身，将咖啡杯放在李雯面前，"今天的拿铁，我请。"

午后的阳光斜照在消防通道，林悦把热乎的便当塞给苏瑶："我妈做的红烧肉！"油渍渗过保温袋，在苏瑶掌心晕开温暖的圆。

她们并肩坐在台阶上，远处传来部门同事的惊呼--李雯正被纪检组带走，电脑主机闪烁着刺眼的红光。林悦突然小声说："其实我知道文件是被......"

"嘘。"苏瑶把肉夹到她饭盒里，"尝尝这个，比便利店的好吃。"

系统光幕在此时亮起：【林悦忠诚度100%】，但她己经不需要看这些数据。掌心的温度比任何代码都真实，这是她在霸总世界抓住的第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