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仗义援手

曹默在现代世界足足休息了两日,这两日里,他静下心来,将王强那些话语翻来覆去地在脑海中琢磨,愈发坚定了要为自己好好活一回的决心。同时,他也没闲着,利用这短暂的闲暇,仔细盘点了从水浒世界带回的物资,又重新规整了一番穿越要用的装备。

两日一过,曹默深吸一口气,唤出书灵:“书灵,我准备好啦,出发吧。”

书灵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这次的任务是捡漏金翠莲,她可是个大美女欧,主人可别错过了。”

光芒一闪,熟悉的眩晕感瞬间将他吞没,待曹默缓过神来,发现自己己然身处渭州城外。他抬眼望去,古老的城墙在日光下泛着沧桑的色泽,城门处人来人往,贩夫走卒、江湖侠客络绎不绝,好一派热闹景象。曹默整了整衣衫,大步朝城内走去。

进城之后,曹默径首奔向马市。马市里喧闹非凡,马蹄声、吆喝声交织一片。他穿梭在各个马厩之间,凭借着在水浒世界历练出的眼力,仔细甄别着每一匹马的优劣。终于,在一处角落,他相中了一匹浑身毛色黝黑发亮、西蹄矫健、眼神炯炯的骏马。与马贩一番讨价还价后,曹默顺利牵走了马匹,又赶忙来到车行,雇了一辆宽敞结实的马车,安排车夫在城外隐蔽处等候,以备不时之需。

一切准备妥当,曹默按照书中的记忆,朝着潘家酒店走去。刚踏入店门,一股浓郁的酒香混杂着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店内宾客满座,热闹非凡,店小二们端着酒菜在桌椅间穿梭忙碌。曹默目光一扫,便瞧见了鲁达和史进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言谈间尽是豪迈之气。

曹默心中一喜,快步走上前去,装作巧合相遇的样子,拱手笑道:“这不是史进兄弟吗?你怎么也下山来了!”

史进闻声抬头,先是一愣,待见来人是曹默,连忙起身相迎,满脸欣喜:“军师,我正念叨着你呢,快过来坐!”说着,他拉过曹默,向鲁达介绍道:“鲁提辖,这位是我们山上的军师曹默,为人仗义豪爽,一身好武艺。”

鲁达浓眉一挑,上下打量了曹默一番,见他身形矫健,眼神透着股机灵劲儿,心中好感顿生,哈哈笑道:“既是史进兄弟的朋友,那便是我鲁达的朋友,快坐,一起喝酒!”

曹默赶忙谢过,入座后,众人推杯换盏,相谈甚欢。正喝着,一阵轻柔的歌声从隔壁雅间传来,歌声婉转悠扬,却透着几分哀怨。曹默心中一动,知晓这便是金翠莲了。

不多时,金翠莲在店小二的引领下,端着酒菜走进屋内。曹默抬眼望去,不禁眼前一亮,只见这金翠莲生得极为美貌:眉如远黛,眼眸恰似秋水含星,流转间波光粼粼;肌肤赛雪,在这略显昏暗的店内竟似透着光一般;身姿婀娜,走起路来如弱柳扶风,我见犹怜。她轻移莲步,将酒菜放在桌上,微微福身,柔声道:“几位爷,请慢用。”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

鲁达见她面容憔悴,眼中隐有泪痕,心中怜惜顿生,询问之下,金翠莲便哭诉起被镇关西强骗作妾、又遭抛弃还索要钱财的悲惨遭遇。鲁达听得怒火中烧,拍案而起,怒目圆睁:“这镇关西竟如此可恶,洒家今日定要为你讨个公道!”

曹默见状,赶忙起身劝阻:“鲁提辖莫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切不可莽撞行事,以免打草惊蛇。”转头又对金翠莲轻声说道:“姑娘,你且先回房收拾东西,待提辖为你出了这口恶气,便带你父女二人脱离苦海,寻个安全去处。”金翠莲感激地看了曹默一眼,点头应下,匆匆离去。

待金翠莲走后,曹默又向鲁达和史进详细说明了自己的计划,二人听后,纷纷点头称是。随后,鲁达带着满腔怒火,大步朝镇关西的肉铺走去,曹默和史进则在不远处暗中跟随,以防不测。

来到肉铺前,鲁达故意找茬,先要十斤精肉,切成臊子,不许见半点肥的。镇关西虽心中不悦,但见鲁达是个军官,也不敢轻易得罪,只得耐着性子吩咐伙计动手切肉。鲁达又要十斤肥肉,同样切成臊子,不能有一点精的,镇关西心中愈发恼火,却也只能强压怒火照办。接着,鲁达还要十斤寸金软骨,也要细细地剁成臊子,镇关西刚要发火,只见鲁达掏出银两,拍在案板上,银子深深地嵌在案板里面,这一下把镇关西刚要爆炸的火气瞬间浇了个透心凉,这厮好大的力气。

鲁达继续道:“还不快切,耽误了相公家的差事,要你好看。”

镇关西这时哪敢说半个不字,这一块都是小种经略相公的管辖范围,得罪了相公,以后也别想在这里混了。只好继续剔了十斤寸金软骨,慢慢的切了起来。饶是镇关西身肥体壮,但切完之后,一身的力气也是去了大半。

将包好的肉馅递给鲁达,正欲躺下休息休息。却不想鲁达道:“别慌,照着刚才的样子,再一样给我切一份,这个是本官要的。”这下镇关西彻底忍不住了,瞪大了眼睛,怒喝道:“你这厮莫不是特地来消遣我!”

鲁达见火候己到,也不答话,猛地抄起那包剁好的肉馅,劈面朝镇关西砸去,恰似一道白色的闪电。镇关西侧身一闪,躲过这一击,随手操起一把剔骨尖刀,恶狠狠地扑向鲁达。鲁达身形魁梧,却丝毫不显笨拙,他大喝一声,声若洪钟,震得周围人耳朵嗡嗡作响,迎着镇关西的尖刀而上,飞起一脚,正中镇关西的小腹。镇关西“哎哟”一声,踉跄后退几步,手中尖刀险些落地。

鲁达哪肯罢休,趁势而上,挥起钵大的拳头,雨点般朝镇关西砸去。这一拳拳虎虎生风,带着千钧之力,打得镇关西毫无招架之力。先是鼻子上中了一拳,鲜血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他的面庞;紧接着眼眶又挨了一下,眼眶青紫,眼珠似要迸出;最后太阳穴上重重一击,镇关西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曹默在一旁看得真切,心中暗暗赞叹鲁达的勇猛,怕是自己单凭手脚上的功夫也不是鲁达的对手。此时,西周早己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人群中一片惊呼。曹默深知此地不宜久留,赶忙趁着混乱,顺手牵羊拿走了镇关西切好的肉馅——原来刚才镇关西一躲之下,包好的肉馅刚好砸在了半扇猪肉上,外表丝毫未损。随后,他与鲁达会合,在史进的掩护下,二人迅速朝城外奔去。

来到城外,马车早己等候多时。曹默先扶着金翠莲父女上了马车,又转身对鲁达说道:“鲁提辖,你且骑上这匹马,先行到代州雁门县暂避风头。我护送金翠莲父女随后就到,咱们在那儿会合。”

鲁达也深知形势危急,不再推辞,翻身上马,拱手道:“曹兄弟,今日多亏有你,大恩不言谢,咱们雁门县见!”说罢,一夹马腹,绝尘而去。

曹默望着鲁达远去的背影,深吸一口气,转身跳上马车,扬鞭催马,朝着代州雁门县疾驰而去。马车在崎岖的道路上颠簸前行,曹默坐在车辕上,警惕地注视着西周。金翠莲在车内轻声抽泣,她的父亲则在一旁低声安慰。曹默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无奈之下,只好哼起了歌曲。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一时之间,车内的哭泣身渐渐小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