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默见是鲁达大步走来,那洪亮的嗓音震得他瞬间回过神来,急忙起身,脸上满是羞愧之色,连连拱手道:“都是弟弟的错,哥哥这一来,可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我这几日沉迷于温柔乡,疏忽了去探望哥哥,实在该打。”说罢,还佯装要掌嘴,逗得鲁达哈哈大笑。
鲁达本就是豁达之人,见曹默这般模样,心中哪还会有怪罪之意,他大步上前,重重地拍了拍曹默的肩膀,爽朗笑道:“兄弟,你且莫自责,我知晓年轻人初尝禁果,自是把持不住,只是这身子骨可得爱惜着点儿,莫要被掏空了。”曹默听得鲁达这半开玩笑的关心,心中一暖,忙不迭点头应是。
曹默赶忙扭头,高声呼喊金翠莲:“娘子,快些安排一桌好酒好菜,今日鲁大哥前来,咱们可得好好招待一番。”金翠莲应了一声,莲步轻移,转身去厨房吩咐了。
不多时,桌上便摆满了珍馐美味,香气西溢。曹默又特意从空间中取出从现代世界带来的烈酒,那酒液在光线下泛着醇厚的色泽。鲁达眼睛一亮,他在五台山久了,吃的净是些清汤寡水的斋饭,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此刻见了这烈酒,就像馋猫见了腥,哪还按捺得住。
众人刚要动筷,就听得门外传来通报声,原来是赵员外也到了。曹默连忙起身相迎,将赵员外请进屋内,三人一同入席。
刚一坐下,鲁达便迫不及待地伸手抓起一只鸡腿,大口咬下,边嚼边说:“兄弟啊,你可不知道哥哥我在那寺庙里的日子,每日对着青灯古佛,吃的是粗茶淡饭,这嘴里没滋没味的,可把我馋坏了。”说着,又灌下一大口烈酒,满足地哈出一口酒气,“还是这俗世的酒肉来得痛快!”
赵员外在一旁看着鲁达这副模样,不禁莞尔,他目光扫到桌上的烈酒,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曹公子,这酒看着倒是稀奇,闻这香气,便知不凡,想必是你家乡的特产吧?”曹默笑着点头:“赵员外好眼力,这酒确是我从家乡带来的,在我们那儿,可是常见的好物。”
赵员外轻轻摇晃着酒杯,抿了一口,若有所思:“雁门这地方,地处苦寒,尤其是西夏、大辽那地界,更是偏僻寒冷。这烈酒若是运过去,怕是会大受欢迎,能暖身子,驱寒气,可是个紧俏货。”
曹默一听,心中一动,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他眼睛放光,激动地一拍大腿:“员外所言极是!我之前便想着如何报答员外的赠房之恩,如今听您这么一说,倒是有了主意。咱们大可利用您在当地的人脉关系,从我家乡倒腾大量的高度酒过来,再运到西夏和大辽,去换取他们的药材和玉石,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啊!”
赵员外也是个精明的生意人,听曹默这么一分析,频频点头,眼中满是赞赏:“曹公子这想法甚妙,如此一来,不仅咱们能赚得盆满钵满,还能互通有无,促进往来。只是这运输途中,怕会有些波折,还得细细谋划一番。”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兴致勃勃地讨论起这生意的可行性与细节,从运输路线的规划,到如何打通各方关节,再到货物的保管与交易方式,事无巨细,逐一商讨。鲁达虽对生意经不太在行,但毕竟在边关多年,和辽国和西夏交手多次,对两个国家也是非常熟悉,所以也时不时插几句话,出几个点子,倒也为讨论增添了几分热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鲁达吃得肚皮滚圆,满脸红光,他打了个饱嗝,站起身来:“兄弟,今日这顿酒肉吃得痛快,哥哥我也乏了,得找个地方歇歇。你和员外慢慢聊。”曹默忙让金翠莲带鲁达下去休息,又转身对赵员外说道:“赵员外,这生意上的事儿,咱们还得多合计合计,您且随我来书房,咱们再深入聊聊。”
两人到书房只到两个时辰之后才出来,赵员外笑呵呵地对曹默说道:“曹兄弟留步,我先回家准备。你也通知家人快快把酒运过来。”
曹默点头称是,又从空间中取出几样现代的小玩意儿,摆在桌上:“赵员外,这些是我从家乡带来的新奇物件,到时候咱们做生意,也可以带上一些,作为礼物送给那些关键人物,拉近关系,说不定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赵员外拿起一件精致的打火机,摆弄了几下,眼中满是新奇:“曹公子,你家乡到底是何处,竟有如此多神奇之物,真叫人惊叹。”曹默笑而不答,心中暗自庆幸现代文明带来的优势。
曹默眼见赵员外出得门去,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他知道,这一次的商业冒险,若是成功,不仅能让自己在水浒世界站稳脚跟,还能惠及身边众多之人。
回到屋内,曹默看到鲁达正西仰八叉地躺在客房床上,呼呼大睡,鼾声如雷。他轻轻摇了摇头,为鲁达盖上被子,又来到院子里。金翠莲正带着丫鬟们收拾残羹剩饭,见曹默走来,轻声问道:“相公,事情都谈妥了?”曹默笑着搂住她的腰:“嗯,差不多了,娘子,往后咱们的日子可有奔头了。”
春兰秋菊见状,也围了过来,一左一右挽住曹默的胳膊,娇声说道:“老爷,那咱们是不是很快就能过上更好的日子啦?”曹默捏了捏她们的脸蛋:“那是自然,只要咱们齐心协力,往后的日子定是红红火火。”
此刻,月色如水,洒在庭院之中,为这古老的宅子披上了一层银纱。曹默望着夜空,心中思绪万千,既有对即将开启的商业之旅的兴奋,又有对身边人深深的眷恋。他深知,在这乱世之中,唯有不断拼搏、奋进,才能守护住这一方温暖的港湾,让所有人都能过上安稳、富足的生活。
鲁达在曹默这儿休养了两日,便向曹默辞行,打算回五台山继续修行。曹默虽有些不舍,但也知晓鲁达的心思,他为鲁达准备了几瓶烈酒,让他偷着喝:“哥哥,您多加保重,弟弟忙过这一阵就上山上去看你。”鲁达拍了拍曹默的肩膀,大笑着离去,那豪迈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远方。
曹默想到赵员外也快准备的差不多了,于是便向众女告别。找了个偏僻地地方,便唤出书灵,传送回了现代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