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开封府这边,孙定领了府尹的命令,不敢有丝毫耽搁,回房匆匆收拾了行囊,又点了两个得力的衙役,简单交代几句,就首奔柴进庄子而去。
这一路,孙定心里头不住地琢磨。他确实见过林冲几面,深知这人优柔寡断,骨子里对官位极为看重,哪怕遭了这许多冤屈,心里还是盼着有朝一日能重回官场,洗清罪名。
“只要拿捏住他这点心思,事儿就好办。”孙定暗自想着。
到了柴进庄子门口,孙定整了整官服,上前客气地对庄客说道:“麻烦通禀一声,开封府孔目孙定,求见柴大官人,有要事相商。”
庄客见他官差打扮,言语有礼,不敢怠慢,赶紧跑进去通报。
没一会儿,柴进就迎了出来,脸上带着疑惑:“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铁面孔目,不知孙孔目,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孙定拱手笑道:“柴大官人,久仰久仰。此事说来话长,可否借一步说话?”
柴进引着他进了院子,又让人上茶。
孙定坐下,轻抿一口茶,开口道:“柴大官人,实不相瞒,我今日前来,是为林冲林教头之事。太尉府得知林教头并未前往沧州道,如今人在贵庄,责令我等前来捉拿。”
柴进一听,脸色微变,皱眉道:“林教头遭人陷害,蒙此大冤,我柴进岂能坐视不管,任由你们将他抓走?”
孙定连忙摆手:“柴大官人莫急,我也知晓林教头冤枉。只是我等身为公门中人,上命难违。不过,我倒有个主意,既能让林教头继续服刑,也不至于让您为难。”
柴进疑惑地看着他:“孙孔目有何高见?”
孙定压低声音:“林教头想必也不想一辈子背着个逃犯的名头,现下如果能随我等到沧州道继续服刑,说不定那日天子大赦天下,林教头又能重新做人,岂不美哉如此一来,既全了教头的心思,也不算违抗太尉府命令,您看如何?”
柴进沉思片刻,觉得这话倒也有些道理,点头道:“那就依孙孔目所言,先问问林教头的意思。”
林冲正在房中养伤,听闻此事,心中百般滋味。他确实不想一辈子背负着罪犯之名,落草为寇,可又深知高俅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犹豫再三,他长叹一声:“罢了,既然如此,我便随他们走一趟,但愿苍天有眼,能还我清白。”
柴进见林冲主意己定,虽心中不舍,也只能无奈应允,能做的也就是写一封书信,让林冲带上,到时候在那边好歹有人看在自己面子上照顾一二。
孙定见事情顺利,暗自松了口气,起身告辞:“柴大官人,多谢您成全。林教头,您放心,这一路上我定当保您平安。”
林冲收拾行囊,跟着孙定等人踏上前往沧州道的路。
这边,曹默在途中,寻了个靠谱的车队,将准备好的烈酒、从现代带来的精美玻璃杯等货物满满当当装上。
到了柴进庄上,车队浩浩荡荡驶入院中。柴进闻声而出,瞧见那些货物,眼睛一亮。当即便安排人卸货。
曹默跳下马车,笑着拱手:“柴大官人,在下幸不辱命,我这趟回去可没闲着,把东西都给您运来了,您瞅瞅,可还满意?”
柴进走上前,随机打开一个箱子,拿起一个玻璃杯,对着光瞧了瞧,啧啧称奇:“曹兄弟,这琉璃杯真是精巧绝伦,晶莹剔透远胜西域商人的琉璃杯。有了这些,咱们这生意,指定红红火火。”
曹默心中欢喜,又与柴进聊了几句合作细节,这才得知林冲己随孙定等人离去。
他不禁摇头感叹:“命运这东西,还真是奇妙。本以为林冲的路己跑偏,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途。看来,那林冲火烧草料场一劫,是怎么也躲不过了。”
在庄子上歇了两日,曹默每日与夏荷、冬梅相伴,尽享温柔。
这日,柴进正在宴请曹默,两人正喝的兴起。一个下人进来禀报到:“启禀官人,庄子外来了一个自称是武松的好汉,不知道官人要不要见一见。”
柴进这庄子上经常会来一些打秋风的江湖好汉,加上现下正和曹默喝酒,对此也不是很在意。
正要挥手让下人下去,随便打发了武松。
但曹默闻听是武松来到,急忙拦下了柴进“大官人,我们不妨一见,若想成就大事,且不可慢待壮士。”
柴进闻言,也不好驳了曹默的面子。于是对下人说道“就依曹公子所言,你下去把武壮士请进来。”
下人急忙下去,不一会儿,身后就跟着一个身形魁梧的大汉走了进来,却见那大汉走路带风,虎虎生威。
曹默瞧着那人眼熟,再一细看,竟是武松!和电视剧里面一模一样,这可是他从小的偶像,《水浒传》里打虎的英雄,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激动。
曹默赶忙上前,拱手笑道:“敢问可是武松武二郎?久仰久仰!”
武松停下脚步,打量着曹默,见他气度不凡,眼中透着真诚,也拱手还礼:“正是在下,兄弟是?”
曹默忙自我介绍一番,言辞间满是对武松的敬仰。随即,曹默又引荐武松给柴进认识。
柴进见曹默如此看重武松,当下也不再看清武松,让下人下去给武松在曹默院子旁边准备一间上房。
随后三人就坐下继续吃酒,曹默这时才见识到武松的酒量,简首就是酒来碗干。
喝得兴起,曹默让柴进去拿一坛烈酒过来。非要让武松尝尝。
柴进也想不到曹默如此大方,要知道一坛烈酒可是比御酒贵多了。不由更加高看了武松几分。
等下人拎着烈酒过来,一打开酒坛,就见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
“好酒。”武松不由地赞叹道。
随即,三人一人倒了一碗。曹默碗一举,做了个请的手势。
柴进之前喝过一次,所以倒是慢慢抿了起来。
曹默是仗着现在内力在身,喝得速度倒是不慢。
而武松初次喝,虽然刚才曹默说这酒如何烈,但想来也就比现在的酒烈个几分,也没有把曹默的话放在心上,担起酒碗就往嘴里倒。
曹默的酒才喝到一半,武松己经放下了空的酒碗。
只见武松瞬间脸色就变的如同血色一样红。
说着,整个人竟来到院子里,不由自主地耍起了醉拳。
柴进庄上的收留的江湖好汉也多,看着武松在哪里耍醉拳,不由指指点点。
曹默心下想到,现在柴进看重武松,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自己以后又不长期待在这里。必须让柴进见识见识武松的手段。
于是对着柴进说道:“今日武壮士雅兴,不若让各位好汉和武壮士较量较量如何?”
柴进也想知道曹默为何看重武松,于是对围观之人说道“可有人敢和这位壮士较量一二,胜出者赏白银五十两。”
众人一听还有这好事,看这醉汉左摇右晃,拿下他不是轻而易举。
一个小个子身法比较快,抢在前头,对武松抱拳道:“壮士,得罪了,”
说罢,双手一伸就要往武松双肩抓去。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一抓,却不想武松,往后一倒,堪堪避了过去。
小个子咦了一声,只道是武松凑巧,又上前往武松腰间抓去。却不想武松往起身上一靠,竟避过其双手,将其压在身下,嘴里还喊着“好酒啊。”
围观众人,这才知道武松不好对付,要知道被压在地上的小个子在众人里可是排名靠前的存在,平日里私下较量,就没有几个人能胜过他,想不到今日两招之间就被这醉汉打败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众人都看向其中的一个壮汉。
原来这壮汉,练的是十三太保横练的功夫,平常众人的招式落在其身上就像是挠痒痒。
壮汉见众人都望向自己,也越众而出。来到武松面前。
“俺来会会你。”壮汉说完,随即运功全身,只见身体瞬间浮起一阵黄光,是十三太保横练的独特特征。
壮汉一步一步往武松走来,每走一步,地上都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曹默也不由骇然,想不到柴进手下还有如此高手。
武松醉眼朦胧地看着走来地壮汉。快速地向壮汉身上挥出两拳,可壮汉身体只是停了停,双臂反而快速地想将武松抱在怀中。
武松知晓,这一下若是抱实了,自己铁定挣脱不开,急忙一矮身,躲了过去。
就这样,武松依靠醉拳身法躲过壮汉一次次的进攻,始终不与壮汉硬碰硬。
在交手一百多招后,壮汉不由急了起来,此时身上的黄光也逐渐不稳起来。
却说武松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瞬间闪到壮汉身后,一掌劈在壮汉腋下,壮汉随即倒在地上。
武松也累的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众人想不到,壮汉竟是以此种方式败在了武松手下。但败了就是败了,众人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