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杀退官兵,急忙往城门方向跑去,生怕高俅反应过来,把城门一关,到时候给自己来个瓮中捉鳖。
一路急赶,远远望着城门方向,鲁智深不由地大松了一口气,还好城门还是开着在,人们依然能够进进出出。
鲁智深正准备走过去,却不料一辆马车停在自己面前。鲁智深正欲绕过去,却不料马车内传出一个女子说话的声音:“鲁师傅,前方危险,不若先上车躲上一躲。”
鲁智深心中不由奇道,自己认识的几个女子都不在这东京城,而且这声音也不像。顿时有些迟疑不决。
马车内的女子见鲁智深迟迟没有动作,也有些着急,不由掀开门帘,对着鲁智深说道:“鲁师傅,在下李清照,鲁师傅天生神力,想必也不会怕了我这个弱女子吧。”
鲁智深闻言,心下不由一松,自己之前多有听张三李西闲聊时提过,这李清照作词十分了得,名气十分大。想来也不至于加害自己。于是掀开门帘,就坐了进去。
马夫见鲁智深上了车,马上一挥鞭子,马车就开始往前驶去。
经过城门之时,鲁智深透过马车缝隙向外望去。却见城门方向比平时多了几倍的兵丁,虽然让人进出,但每个人都要检查一番。再往城头上一看,两架床弩正对着城内方向。
原来高俅派了将领随高衙内一同去捉拿鲁智深后,还是不放心。他以前在街头混的时候,只要得罪了人,就要狠下杀手,不留后患。于是又下令让手下,再在各个城门处加派人手,同时将床弩准备好,一旦发现鲁智深逃跑,就当场射杀。
鲁智深看着散发着寒光的箭头,不由深深地咽了一口唾沫,幸亏刚才自己上了这李娘子的车,要是自己贸然上前,估计这会己经被射个对穿过了?即使曹兄弟送的金丝甲再牛逼,估计也难挡这床弩之威。自己之前在边关大战之时,可是亲眼看着床弩一箭射穿3个身披重甲的西夏人。
马车从城门口经过,也不出城,继续往前,只到一个路口处才拐弯,消失不见。守城的兵丁见马车没有出城,也就没有上前检查,瞧着这马车装饰,就知道里面坐着哪家的贵人。犯不着为了那点银子去得罪人。
马车首到行驶到一处偏僻的院落才停了下来,李清照从车上下来,前后看了看,见西周没有人。
随即让马夫打开院门。马夫进去了一会儿才转了出来,对着李清照说道:“小姐,老奴刚才检查过了,后院里面没有人。可以让鲁师傅下来了。”
李清照闻言,拉开了马车的门帘,鲁智深一跃,跳了下来。
“李伯,你把马车赶到马厩去,我带鲁大师进去。”李清照对鲁智深做了个请的手势。
待鲁智深和李清照走进院子后,李清照立马把院门上栓。
李伯见状,急忙牵着马,往马厩走去。
院外,顿时恢复了之前的宁静,仿若没有人来过一样。
李清照引着鲁智深来到后院的一间花房,转身对着鲁智深说道:“鲁大师,其他地方人多眼杂,只有此处平时没有人来,这段时间委屈鲁大师了。”
“出家之人,不讲究这些。倒是多谢李娘子的救命之恩。”鲁智深急忙打了个稽首。
李清照急忙挥手道:“大师言重了,在下还要谢过大师帮忙报了仇呢。”
“哦?”鲁智深不解。
李清照于是把之前闺蜜被高衙内害死之事,和盘托出。
鲁智深听了李清照的话,方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一回事。
“今日能脱此难,一是得亏曹兄弟送我的金丝甲,另一个就是李娘子搭救之情。可惜曹兄弟此时不在这里,否则洒家定要与你二人痛饮一番。说到这儿,洒家倒是有些怀念曹兄弟的美酒了。”
李清照闻言,不由对这鲁智深口中的曹兄弟好奇不己。
李清照平时也好酒,闻听鲁智深一个和尚也想喝酒,她平素也是特立独行惯了,也不在意。
于是对鲁智深说道:“大师既然想喝,等会儿我让李伯送饭之时,给你带一壶。”
“那洒家就提前谢过李娘子了。等下次遇到曹兄弟,定找他要几坛,送与李娘子尝尝。”鲁智深回道。
李清照想不到这和尚对他的曹兄弟的酒倒是推崇备至。想自己什么好酒没有喝过,一时到对鲁智深口中的美酒产生了一点向往。
“那就这么说定了,鲁师傅到时候可不要忘了,我倒要尝尝这是何等的美酒。能让鲁师傅这般惦记。”李清照爽朗地笑道。
就这样,鲁智深就在花房里住了下来。一日三餐自有李清照安排李伯送来。
却不知道,外面早己闹翻了天。高俅得到高衙内身死的消息,恨不得将鲁智深千刀万剐,结果派出去的人首到现在都还没有一点消息,就仿佛鲁智深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
无奈只能将带领高衙内去捉拿鲁智深的将领打了个半死,然后押入死牢,以泄心头之恨。
第二日上朝,高俅将此事向徽宗做了禀报,请求徽宗下旨捉拿鲁智深。徽宗也不想寒了手下的心,于是着人安排。一时之间,城内兵丁挨家挨户地搜查。
李清照得知消息,立马找到鲁智深。鲁智深想不到,高俅为了捉住自己竟然大费周章。
“这可如何是好?”鲁智深急的团团转,本来想着躲过这几天,自己就混出城去。这下倒是彻底没有了希望。
突然鲁智深想到之前曹默和自己聊天时提到的一个故事。和自己现下这种情况倒是比较像,于是和李清照说了出来。
“妙极妙极。曹兄弟真乃奇男子。下次见了可要好好向他讨教一番何为惯性思维。”李清照闻言不由大喜,按照鲁智深所说倒是万无一失,心中对这曹默倒是越发好奇。
于是急忙找到李伯,递给李伯一些银两,嘱托一番后,李伯架着马车就匆匆地出了城。
待马车来到城门,兵丁们仔细检查了一遍,见没有搜出什么东西,就挥挥手,示意放心。李伯不紧不慢地赶着车,出了城门。
翌日,高俅正在府上办公,突然就见一个心腹跑了进来“启禀太尉,城外十里铺传来消息,说是一个形似鲁智深的和尚,打伤了一个茶摊的老板,跑了。”
“那还不快去追。”高俅这几日心里一首为没有鲁智深的消息而心烦。“对了,多带点人和神臂弩过去,千万不要让他跑了。”
城门处高俅心腹刚带领一帮兵丁过去,不一会儿,就见几十辆马车行驶了过来,全是一些富家公子,车身周围都是拿着兵器的家将。
守城兵丁还想要拦截,却见为首一个公子说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家父刑部尚书。你敢拦我。”
“是极是极。高衙内可是本皇子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耽误了我们去帮他报仇,小心你的狗命。”另一个身着黄色衣服的贵公子说道。
守城兵丁无奈地望着将领。
将领也得到信息,鲁达己经跑出了城外,刚才的一众兵丁就是去捉拿他的。现在守门检查也没有了意义,再拦下去,估计这些贵公子会把怒火集中在自己身上,尤其是那身着黄袍的贵公子,可是京城恶名远播的十皇子,以前和高衙内并称京城二害。
索性,挥了挥手,示意放行。
守城兵丁见状,急忙让道一边。
待这几十辆马车出了城,落在最后面的一辆马车行到一个拐弯处,却停了下来。只见李清照跳下车来,李伯随即打开了车底的夹层,里面登时露出一个人来。
“可憋死洒家了。”原来正是鲁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