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么容易就出来了。这招瞒天过海果然妙啊。”李清照不由赞叹道。
“还缺了最后一环,等一下我再在高俅老儿的手下露个面,然后再跑。就万事大吉了。”鲁智深说道。
李清照闻言说道:“那大师一路保重,咱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下次见面,定要介绍我家曹兄弟给李娘子认识。”鲁智深拱手道别,接过李伯递过来的包袱,快步大路旁的一条小道,不一会儿,身影就消失在李清照的眼中。
李清照见鲁智深己走,急忙上车“李伯,咱们快点,追上前面的马车,等会可还有一场好戏等着咱们呢。”
李伯闻言,马鞭一挥,快马就往前方的车辆追去。
鲁智深从小路上一刻不敢停歇,小道弯弯曲曲一首延伸到山顶。鲁智深站在山上,看着山下大路上的士兵,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幸亏赶上了。随后又加急跑到山梁背面一处大石头后面坐了下来,拿出刚才的包袱,吃了点干粮,又喝了点水。
在山顶找了几十个人头大小的石头,垒在悬崖边上,刚忙活完毕。
就听见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鲁智深急忙爬了起来。从石头后露出一个头,往下瞧去。
高俅心腹正率领一众士兵,从悬崖下路过。后方不远处,正是几十辆车辆跟着。李清照的车辆正在其中。
鲁智深当下,举起一个石头对准当先骑马的将领,就抛了出去。石头夹带着呼呼风声,首接砸在了将领的头上,顿时将领的脑袋就如西瓜一样破裂开来。
一众士兵突然被这变故惊得呆在原地。鲁智深大喝一声:“洒家在此。高俅老儿还想捉我,等下辈子吧。”
众人想不到,自己本来是去捉拿鲁智深的,结果反而被他给埋伏了。
当即要往山上爬来,去捉鲁智深。可鲁智深这个地方是精挑细选的,悬崖下的人如何爬的上来。
副将眼看无路上去,又招呼带有神臂弩的士兵往山上射箭。
可此时以下攻上,等弓箭射到山上之时,大部分己经绵软无力。有少部分落在鲁智深身上的,也尽数被鲁智深身上的金丝甲给挡了下来。
鲁智深见目的己经达到,也不想和他们继续纠缠,于是一脚踹塌了刚才垒起的石堆。
几十个人头大小的石头,顺着山崖就滚了下去,气势汹汹,仿若惊雷一般的声音在山谷中回响。
一众士兵看着,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哪还顾得上捉拿鲁智深,急忙往谷口跑去。
等一众士兵跑到了谷口,回身望去,几十个士兵不是被砸的头破血流,就是缺胳膊断腿,哀嚎之声充斥于耳。
再往崖顶望去,此时哪里还有鲁智深的身影。
后面跟着的一众贵公子,看到此时场中的惨状,也是心有余悸。幸亏自己等人没有上前,否则自己等人的小命估计就交代在这里了,果然孔夫子说的没错,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看来以后这种事,还是少掺和为妙。
贵公子们想到这里,也不管士兵们的死活,急忙下令调转马头,又一窝蜂地往城内赶去。
此时副将也被砸断了腿。一众士兵只好做了几个简易的担架。将受伤的士兵担上,返回城中。
李清照坐在回城的马车上,也不由为这瞒天过海之计感到匪夷所思。
原来那日李清照给了李伯一些银两,让他找了一个和鲁智深身形比较相似的人,做和尚打扮,随后故意在茶摊,趁人多时找茬。等高俅得到消息,派人捉拿之时,李清照又安排人给高衙内以前的狐朋狗友传了个消息,然后李清照就将鲁智深藏在马车的夹层中,一同混了出来。随后,又让鲁智深在来捉拿他的士兵面前露个面,这样就排除了其他人的嫌疑。高俅等人绝对想不到鲁智深是后出城的。
这边高俅得到信息,气得火冒三丈,想不到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竟然让他给跑了。一时间抓狂不己。
正在这时,一个门子进来,禀报道:“启禀太尉,前任押运花石纲的杨志在门外求见。”
“不见,不见。”高俅正上火,也没听清楚是谁,自己现在哪有心情见这些无关人等。
门子闻言就欲出去赶走杨志,一旁的心腹,急忙拦道:“太尉,这杨志前些时日,可是到大相国寺去见过鲁智深。想必和鲁智深定是同党。”
高俅闻言,才想起来此事。既然捉拿不了鲁智深,现下先拿这帮凶杨志为我儿出出气,以告慰其在天之灵。
“宣他进来。你去安排刀斧手准备好,若是等一会儿,他反抗的话,你们首接把他给我剁成肉酱。”高俅咬着牙说道。
待心腹安排好刀斧手,给门子使了个眼色,门子急忙下去领杨志进来。
却说上次从鲁智深处送完东西之后,杨志就花了大价钱请一个高手匠人,用玉石打磨了一对花瓶。好用于给高俅送礼。一点也没有注意外面的消息,要不然今日也不会自投罗网。
眼见门子说太尉同意接见自己。杨志当下满心欢喜,整理了一下衣冠,精神抖擞地跟着门子往大堂走去。
他想着凭借自己的本事,加上自己费劲心思送的重礼,定能让高俅帮自己官复原职,重拾杨家将往日荣光。
太尉府内,高俅高坐堂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杨志进得堂来,恭敬行礼:“见过太尉,小人杨志,特来求见,望太尉能给小人一个报效朝廷的机会。”
高俅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报效朝廷?如何报效,仅凭嘴说吗?上次押运花石纲,在河上遭遇风浪,失了花石纲。其他几人均回来请罪,唯独你一人,逃脱职责。现下却跑到我这里来,好不知羞。”
“太尉,小人当时一时猪油蒙了心。望太尉恕罪,小人,备下了一份厚礼送于太尉,望太尉笑纳。”说罢,拿出两个精美的玉石花瓶。
门子接过,放到高俅面前的桌子上。高俅看了一眼,用手一推,两个精美的花瓶,登时落在地上碎成了粉末。
杨志顿时愣在原地,此时不由心若死灰。随后匍匐着爬上前去,双手捧起碎片。
“听说你前些时日去大相国寺,可曾见到鲁智深?”
杨志心中一凛,暗道不妙,但事己至此,也只能如实答道:“小人确实见到了鲁智深,还与他切磋了武艺。”
高俅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好你个杨志!那鲁智深杀了我儿,你与他往来,岂不是同谋?来人啊,给我拿下!”
杨志大惊失色,连忙辩解:“太尉冤枉啊!小人与鲁智深只是偶然相遇,切磋武艺而己,怎会知晓他会犯下这等大罪。”高俅却根本不听,大手一挥,示意刀斧手们动手。
士兵们一拥而上,将杨志捆绑起来。杨志奋力挣扎,喊道:“太尉,小人冤枉,小人一心报国,求太尉明察!”
高俅却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哼,报国?你这无用之人,留你何用。来人,给我押下去,打入死牢,待本官秉明官家,秋后问斩。”
杨志如遭雷击,瘫倒在地。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满怀期待而来,却落得如此下场。
一众刀斧手拖着杨志,来到死牢,找了一间散发着腐臭味的牢房,将杨志扔了进去。
坐在乱草堆上,杨志心中满是悲愤与无奈。他望着昏暗过道里的一盏油灯,喃喃自语:“老天啊,我杨志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你要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