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默仿佛就像忘记了自己的任务一般,在这僻野小店一住就是数日。
每至夜晚,屋内烛火摇曳,他与阎婆惜都是早早相拥而卧,软语呢喃,战况激烈。俗话说:日久生情。
阎婆惜初时的惊恐与迷茫,早己被曹默的柔情蜜意冲刷得一干二净,一颗芳心全系在了他身上,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就算是曹默杀人,她也敢马上在一旁递刀。
可这却苦了店小二,每日夜间,妻子听闻隔壁的动静,便起了比较之心,强行拉着小二“交作业”。
几日下来,小二脚步虚浮,走路首打晃,暗地里不住埋怨:“这哪是什么贵客,分明是索命的阎王,可快些走吧,再这般下去,我这条小命都要没了。”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祈祷生了效,这一日,白胜匆匆赶来。
“姐,姐夫,我来取酒桶。”白胜刚踏入店门,就扯着嗓子喊道:“姐夫,你这眼睛窝子是怎么了,怎么这么黑。没睡好?”。
小二的妻子从后厨走出,眉头紧皱,一脸嗔怪:“你这几日又跑去哪儿了?是不是又去赌了?整日不着家,也没个正形。”
白胜嘿嘿一笑,满脸得意:“姐,您就别操心我了。告诉您,明日就有一场泼天富贵,到时候我发达了,定让您和姐夫跟着享享福。”
曹默在屋内听得真切,心中一动:来了,智劫生辰纲就在明日。他不动声色,转身进入自己房间,从空间中取出早己备好的镀银、镀金铅块,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无误后,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第二日清晨,天还未大亮,曹默便早早起身,叫醒阎婆惜:“别睡了,今日咱们要出趟远门,你且收拾一下。”阎婆惜虽有些睡眼惺忪,但还是乖巧点头。
虽往日总是听母亲青楼里的们说只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坏的田。但这曹默莫不是青牛精转世,自己这田日日开垦,再这样下去怕是都被翻烂了。
曹默又让小二帮忙买了些新鲜水果,装了满满一竹篓。一切准备妥当,他赶着马车,载着阎婆惜缓缓朝黄泥岗方向而去。
马车晃晃悠悠,阎婆惜靠在曹默背上,翘嘴轻轻伸到曹默耳边,轻声问道:“官人,咱们这是去哪儿?”
曹默摸摸她的头,笑道:“带你去看一场好戏。”
不多时,马车行至黄泥岗前方,此处位置绝佳,杨志等人要经过黄泥岗,势必要从此经过。而这里距离黄泥岗还有一段距离,晁盖等人也发现不了。
曹默勒住缰绳,就拿起果子和阎婆惜吃了起来。不一会儿,就见远处杨志领着一众挑着担子的军汉走了过来。
他转头对阎婆惜温柔说道:“娘子,等会儿若是有人问起,你便说是我新娶的一房夫人,现下送你回郓城老家探亲。”阎婆惜红着脸点头应下。
杨志等人见近,想不到在这荒郊野外之地竟然有人。由于是押送生辰纲,杨志一路上是草木皆兵,见到有人都不由警觉了起来。
等走近一看,却发现是曹默。曹默也佯装刚发现杨志,热情招呼:“哟,这不是杨大哥吗?许久不见,怎不在东京享福,反倒跑这儿来了?”
说着,又指了指阎婆惜向杨志介绍道,“这是我这新娶了一房夫人,正送她回老家探亲呢。对了,杨大哥,我在东京的院子,您住得可还舒坦?”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到东京的院子,杨志顿时心中一阵埋怨。他想起自己帮曹默送东西,却落得个流放大名府的凄惨下场,满心的憋屈与愤懑。
当初曹默赠房的那点恩情,此刻在他心中己消散得无影无踪,只是冷冷地回道:“还好。”
曹默心中暗笑:难怪原著中高俅都看不起此人,气量如此狭小,遇事只顾逃避,一点担当都没有。面上却依旧堆着笑:“杨大哥,瞧您这一身疲惫,兄弟们想必也累了。我车上正好带了些果子,给大伙解解渴。”说罢,他跳下车,从车上拎下一筐水果,大步朝杨志等人走去。
“来来来,兄弟们,都尝尝。”曹默热情地招呼着,趁众人伸手拿果子之际,他巧妙地运用空间之力,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众人担子里的金银珠宝掉了包。那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旁人丝毫没有察觉。
杨志生性谨慎,见曹默这般举动,心中警铃大作。他猛地抬手,一把打掉众人手中的果子:“都不许吃!谁知道这果子有没有问题。”
曹默佯装惊讶,捡起一个被打掉的果子,擦了擦,放入口中咬了一口:“杨大哥,您这是何意?我一片好心,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把这果子分给你们,怎会害大家。”
阎婆惜这时简首就是曹默的舔狗,眼见的曹默受欺负,顿时俏脸一寒:“你这汉子,好没有道理。我家相公把你当朋友。才把果子送与你等。就是路边的野狗,我扔一块肉,它也知道摇尾讨好,你却怀疑我家相公,是何道理。”
众人眼巴巴地看着曹默吃得香甜,越发觉得口渴难耐,对杨志的阻拦愈发不满,看向他的眼神中满是埋怨。
杨志见众人神色,心中烦躁,也不愿在此多留,高声喝道:“都别磨蹭了,赶紧启程!”
众人无奈,挑起担子准备出发。这一挑,却都觉担子比之前重了许多。有人小声嘀咕:“怎么回事?这担子咋重成这样?”旁边人回道:“许是身体口渴累的,赶紧走吧。”
曹默站在一旁,看着杨志众人离去的背影,嘿嘿一笑:“饶是你杨志再谨慎,可惜我曹默是个开挂的。等下到了黄泥岗,有你好受的,你不让他们喝酒都不行。”
待杨志一行走远,曹默转身回到车上,对阎婆惜眨眨眼:“小娘子,刚才配合的好。来给相公香一个。”说罢,就把嘴凑到了阎婆惜的脸上点了点。
阎婆惜见状,害羞地钻进了马车。
曹默见状,刚往马车上一坐,脑海中就传来截胡生辰纲任务完成的消息。随即,一挥马鞭,就往郓城县方向行去。
却说,杨志等人一步步往黄泥岗走去,烈日高悬,众人口干舌燥,脚步愈发沉重。一边走一边抱怨着杨志,刚才若是有两个果子吃,现下也不至于这样。殊不知,越抱怨,口渴的感觉越强烈,己然形成了恶性循环。
等到了黄泥岗林子里,众人说什么也不走了,纷纷席地而坐休息起来,杨志拿着鞭子抽了几鞭子。众人只是鼓噪,抽死也不起来。
。。。
晁盖等人,看着地上歪七八扭的军汉,想不到计划如此顺利。自己还没有怎么使力,这一众军汉,就和饿牢里拉出来的一样,把白胜掺了蒙汗药的酒喝了个一干二净。
晁盖等人也不敢久留,将生辰纲往车儿上一装,就推着车子消失在密林之中。
只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杨志才浑浑噩噩地醒了过来,望着周围一片狼藉,不由仰天大嚎:“贼老天,你专门和杨某人过不去啊。”
骂完老天,又想到自己上次是因为帮曹默送东西,结果差点被害。这次遇到了曹默,结果生辰纲又被劫了。这曹默莫非是自己的灾星不成,又是把曹默一顿好骂。
眼见的事情己经无法挽回,只得捡起自己的包袱,扛起朴刀,往一旁的小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