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侯爷已经将侯府的大部分财产转移到了程姨娘名下,甚至连您嫁妆里的夜明珠也被他送给了昭儿。”李叔低声说道,眼中满是愤怒。
我冷笑一声,心中再无一丝留恋。沈砚之的冷酷无情,已经让我彻底死心。
“夫人请吩咐。”李叔恭敬地说道。
“我要你助我在沈砚之为程姨娘举办的宴会上,将这些证据公之于众。”我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
李叔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夫人放心,老奴一定会办妥。”
4、
宴会那日,侯府张灯结彩,宾客如云。
沈砚之站在正厅中央,笑容满面地与众人寒暄。
程姨娘则抱着昭儿坐在一旁,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昭儿颈间挂着那枚夜明珠长命锁,锁芯嵌着的珠子,原是我嫁妆里要给麟儿镇惊的宝物。
我站在廊下,冷眼望着这一切。手中的账册被我攥得发皱,指尖微微颤抖。我知道,今日是我最后的机会。若不能一举揭穿沈砚之的阴谋,我和麟儿将再无翻身之日。
“夫人,时辰到了。”李叔低声提醒,眼中满是担忧。
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缓步走进宴会厅。厅内灯火辉煌,丝竹声声,宾客们正举杯畅饮,无人注意到我的到来。
“侯爷。”我站在厅中央,声音清冷而坚定,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沈砚之转过身,脸上闪过一丝错愕,旋即笑道:“蘅儿,你怎么来了?身子可好些了?”
我冷笑一声,将手中的账册高高举起:“侯爷,这是您转移侯府财产的账册,还有您与程姨娘合谋害我和麟儿的证据。”
厅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手中的账册上。沈砚之的脸色骤变,厉声喝道:“谢蘅,你胡说什么!”
我毫不畏惧,将账册扔在地上:“侯爷若是不信,大可亲自看看。”
宾客们纷纷捡起账册,议论声四起。沈砚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程姨娘则抱着昭儿,神色慌乱。
“这账册上清清楚楚地记录着,侯爷如何将侯府的大部分财产转移到程姨娘名下,甚至连我嫁妆里的夜明珠也被他送给了昭儿。”我冷冷说道,声音在厅内回荡。
“还有,这上面详细记录了侯爷如何在麟儿的甜汤中下毒,如何策划我的车祸,如何用我的心头血养蛊,为程姨娘治病。”
宾客们哗然,纷纷指责沈砚之的冷酷无情。沈砚之的脸色铁青,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谢蘅,你疯了!”他厉声喝道,试图上前夺走账册。
我后退一步,冷冷地看着他:“侯爷,您以为您做的这些事,真的能瞒天过海吗?”
程姨娘抱着昭儿,脸色苍白,颤声说道:“夫人,您这是何意?妾身从未做过这些事……”
我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封信:“这是您与侯爷的密信,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您如何与侯爷合谋害我和麟儿。”
程姨娘脸色骤变,抱着昭儿的手微微颤抖。
昭儿似乎察觉到母亲的慌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哭声在寂静的宴会厅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一把利刃,划破了原本虚伪的平静。
“这……这怎么可能?”一位年长的宾客颤抖着手中的账册,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侯爷,您竟然做出这等事?”
“是啊,侯爷,您可是朝廷重臣,怎能如此对待自己的嫡妻和嫡子?”另一位宾客愤愤不平地说道,眼中满是鄙夷。
沈砚之的脸色铁青,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试图上前夺走账册,却被几位宾客拦住。
“侯爷,您这是要做什么?难道还想销毁证据不成?”一位身穿锦袍的中年男子冷冷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沈砚之的脸色更加难看,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辩解。程姨娘抱着昭儿,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
“程姨娘,您身为妾室,竟然与侯爷合谋害嫡妻和嫡子,真是罪不可赦!”一位贵妇人冷冷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厌恶。
“是啊,这等心狠手辣之人,怎配为人母?”另一位贵妇人附和道,眼中满是鄙夷。
程姨娘的脸色更加苍白,她紧紧抱着昭儿,仿佛这样就能找到一丝安全感。
然而,昭儿却哭得更加厉害,仿佛在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悲哀。
“侯爷,您可真是好狠的心啊!”一位年长的宾客叹息道,眼中满是失望,“谢夫人可是您的结发妻子,麟儿可是您的嫡子,您怎能如此对待他们?”
沈砚之的脸色铁青,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挽回局面。
宾客们的指责声此起彼伏,像一把把利刃,刺得他无处可逃。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仿佛所有的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宴会结束后,侯府的名声一落千丈。沈砚之被家族抛弃,失去了所有的权力和地位。
昔日的权贵朋友们纷纷与他划清界限。
程姨娘见大势已去,心中早已盘算着如何脱身。她抱着昭儿,冷冷地看着沈砚之,眼中再无半分柔情。
“侯爷,事到如今,您还有什么打算?”程姨娘语气冷淡,仿佛在和一个陌生人说话。
沈砚之抬起头,眼中满是疲惫和悔恨:“芸儿,我……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你能不能留下来,陪在我身边?”
程姨娘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讥讽:“留下来?陪在您身边?侯爷,您是不是忘了,您已经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侯爷了”
“如今的您,不过是个落魄的废人,连自己都养不活,又怎么养得起我和昭儿?”
沈砚之的脸色瞬间苍白,嘴唇微微颤抖:“芸儿,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昭儿是我的儿子,你是我的……”
“您的什么?”程姨娘打断他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侯爷,您可别忘了,昭儿姓程,不姓沈。”
“至于我,不过是您一时兴起的玩物罢了。如今您已经一无所有,我又何必再跟着您受苦?”
沈砚之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颤抖着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却最终无力地垂下。
“芸儿,我……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昭儿。但我求你,别离开我……”
程姨娘冷冷地看着他,眼中再无半分留恋:“侯爷,您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养活自己吧。我和昭儿,就不劳您费心了。”
说完,她抱着昭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5、
沈砚之试图挽回我,跪在我的院门前,声泪俱下:“蘅儿,我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
我站在院门口,冷冷地看着他。夜色深沉,月光洒在他的身上,映出他憔悴的面容。他的衣袍凌乱,玉冠歪斜,早已没有了昔日侯爷的威风。
“沈砚之,你我之间早已恩断义绝。”我冷冷说道,声音中没有一丝温度,“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
沈砚之抬起头,眼中满是绝望:“蘅儿,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对不起麟儿……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机会?沈砚之,你害得麟儿变成这副模样,害得我差点丢了性命,现在却来求我原谅?你不觉得可笑吗?”
沈砚之的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蘅儿,我……我只是被程芸蒙蔽了双眼。我从未想过要害你和麟儿,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我打断他的话,声音冰冷,“只是为了让程芸和她的儿子昭儿过上好日子,所以不惜牺牲我和麟儿?”
沈砚之低下头,无言以对。他的双手紧紧攥住衣袍,指节发白。
几日后,沈砚之再次来到我的院子。他的脸色更加憔悴,眼中满是悔恨。
“蘅儿,我知道我错了。”他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我愿意用余生来弥补你和麟儿。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沈砚之,”我缓缓开口,声音冷得像冰,“你以为几句悔恨的话就能弥补你犯下的错吗?麟儿如今口不能言,痴如木偶,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让我如何原谅你?”
沈砚之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被我的话刺中了心脏。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蘅儿,我知道我罪无可恕……但我求你,让我见见麟儿。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一眼,我也心满意足。”
我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讥讽:“见麟儿?沈砚之,你有什么资格见他?你害得他变成这副模样,现在却来假惺惺地关心他?你不觉得可笑吗?”
沈砚之的脸色更加苍白,嘴唇微微颤抖。
他低下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我知道……我知道我不配。但我求你,让我为他做点什么。哪怕只是为他煎一碗药,或是陪他说说话……我愿意用我的命来换他的健康。”
我冷冷地看着他,心中没有一丝波动:“沈砚之,你的命对我来说已经毫无意义。麟儿不需要你这样的父亲,我也不需要你这样的丈夫。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
沈砚之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我的话击中了要害。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蘅儿……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愿意用余生来赎罪,只要你肯给我一个机会……”
我转过身,不再看他:“沈砚之,你的悔恨来得太迟了。从你选择伤害我和麟儿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机会。”
沈砚之瘫坐在地上,眼中满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