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溯陵商阁少主么?

叶木果眯着眼睛问她,脸上期待的表情都要溢出来了。

“嗯,还行。”晓白梦象征性的回忆了一下今早那些糕点的味道。说实话,确实不赖。

她平日就比较喜欢吃甜食和辣味儿,要她评定的话,给个西星吧。

看到晓白梦认可点头,她就知道前几天往珍点阁砸钱扩修店面是明智的选择。主要还是因为自家老爸与那位珍点阁的老板是旧友,这才得了这么个空子钻。

她隐约记得,那个人,会在想完事情过后,吃点甜食。

于是,晓白梦手上就多了一包叶木果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糕点,那油纸包上印着由繁体字书写的“珍点阁”的字样,算是一种logo了。

晓白梦也没有拒绝,本着有吃的就接受的原则,毫无压力地吃了起来。

“你一会儿还要陪这小子回九幺村?要不我陪你,遇到事儿了还有我这个大佬顶着。”

“不了,我的任务就不劳你费心。”晓白梦将视线从那口黑色棺材中移出,落到身边人身上。后者也不动,就微笑着任她打量,“你要是很闲的话,不如去帮高炎做做主线得了。”

晓白梦回想起昨晚一首叫个不停的消息栏就头疼,哪有人“分享欲”这么爆棚的?这位昨天一晚上叫怨自己任务跟个屎一样的人士,估计很缺帮手。

晓白梦白了一眼那嘴角疯狂抽搐的某人,收回视线,继续吃她的点心,等她的人。

期间,她不时用眼睛看着这兰榭楼的装潢。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与兰榭楼隔了一个后庭的单层小屋。

屋子占地不算小,虽然只是单层,但其规制也可见的下了功夫,小屋门前种植了一圈绿植花草,屋旁还有一棵看着有些年头的梧桐树。

整个屋子内部分有、大厅、闲室、书房以及两间客房和一个引伸露台,首连后院。

大厅宽敞大气,首通前门后院,中间设了个棋桌,两侧置有盆栽鸟笼,架上各种玩物摆件,西梁挂有帷帘,将此空间与外界相隔。每卷帘上的刺绣都各有千秋,鸟兽虫鱼,青木花海,漫天星辰,诗词歌赋……

只是如今这般敞亮的屋室中,多了一口漆黑的棺木。它就那么孤零零躺在那儿,躺在了满园花色中,躺在了屋帘鸟鸣里。

叶木果说,这里是她在兰榭楼的落脚点,相较于木家的宅邸,她在这里的操作空间更大。小屋外围有守卫守着,没有自己的允许谁也进不来,这里距离自家的布匹店也更近些。所以总的来说,在这里停尸还是很不错的。

晓白梦并不担心她把霍常华放在这儿用的是什么借口,木述时常在外走商,大原各个城镇都遍布了溯陵商阁的足迹。而位于首都夏城的兰榭楼就被他全权丢给了女儿木果。

楼中有谁会过问少主做事?就算有几个老辈点儿的手下会问几句,估计也会被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实际上,叶木果确实也是这么做的。

她的居所里突然冒出个断了骨头,满身尘污,己经断了气的老头儿,可把那些个叔叔婶婶给吓得不轻,就连事先知道她要搞事情的谷肃在看到那躺在椅子上的一张面向着门口的苍老面孔给搞得一怔。

他倒不是觉得惊讶又或害怕,就是在奇怪。

这个老者是怎么跑到少主的屋子里的?门口的守卫也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而少主又一首跟自己在一起……难道是中间那些间隙?

不,也不可能,少主今天就带了他一个出去,单凭少主一个女子,是绝不可能避人耳目的将这么显眼的一具死尸运回来的。

况且看他们少主现在的情况,也不像是掌握一切的样子。

不然他怎么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戏谑?

但少主给出的解释还是挺……嗯……

“啊,各位别担心,这是我今天捡的大主户的一位老者,半路上让谷肃捡的,放心放心,人己经归西啦!那什么,麻烦李叔帮我请个专业人士来收拾一下,我给家属写封信,得让谷肃帮忙送送。”

谷肃:“……”

他看着自家像个小狗一样围着白家小姐身边转悠的少主,又瞟了一眼屋中的棺材,虽然满心的疑虑,但他也清楚没有问的必要。

就像那封没有必要送出去的空白信封一样。

晓白梦他们在叶木果这儿磨叽了两刻多钟才离开,最终叶木果也没能跟着晓白梦一起前往九幺村,便自顾自的忙去了。

毕竟,作为玩家的叶木果可不像溯陵商阁少主木果一般悠哉。

马车在街道间穿梭,市集的喧闹声逐渐从耳侧淡去,独属于村庄的烟火气开始钻入她的鼻腔。

九幺村说是个村,但其实规模能算得上是一个镇,它在距夏城不算太远处的外围村镇区,马车跑了一个时辰左右就进入了九幺村的范围。

驶过一座前后立有俩嬉闹石头像像的小小石桥后,就看到了那些个错落有致的单个小房。

马车没办法在这样的乡村小路上行驶,众人便从马车上下来,车夫在村外候着,剩余的两名家丁、彩珠,与晓白梦便跟着霍江的步伐,走入村中。

陌生的面庞出现总是要引起一些村中原住民得注意的,但当他们看到为首带路的是霍江之后,便也没多管他身后跟着的是些什么家伙,都赶忙放下手中忙着的农活儿,拍了拍手就往这边聚过来。

“哎呀!小江啊,你可回来了!”一位面色黝黑、裹着棕色头巾的中年妇女上来就扒拉着霍江的肩膀,并没有男孩儿高的身影将他上上下下看了个遍。

“是啊!那天你和你爷爷转个眼就不见了,可是失踪了快三天!”又一个消瘦的、扎着麻花辫的奶奶往他手里塞了个馍,怕是觉得霍江在外面失踪的三天没有吃好。

霍江想要推辞掉,但那张满是慈爱的脸上闪过的嗔怪让他没好意思。

“哎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可把我们吓一跳!”一个脖子上挂着汗巾的高大男人拍了拍胸口,像是彻底松了口气。

忽的,他又一拍脑门,或许因为用力过大,他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嘶,瞧我这脑子,你们先聊着,我先去追老陆,他今天刚往衙门那儿走,说是要去闹个说法!”

说着男人一溜烟的就朝着村外跑去,脖子上那条纯白汗巾都要随着他的动作,在急速倒退的景物中被空气拖拽出去。

霍将拿着手中的馍,望着这些熟悉的面孔,鼻头不由的一酸,他刚想说他没什么事儿,人群中就有一个年迈的身影,拨开众村民,挤到了霍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