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陵地宫的石门被炸药炸开时,门框上的铜钉迸出火星,烫焦了我道袍袖口的"财"字胎记。李队长举着防爆灯往里照,光柱切开浓重的阴气,照亮墓道两侧的壁画——画中穿道袍的青年正往包子里塞眼球,旁边厨娘的指甲缝里渗着黑紫色肉馅。
"这青年...跟师傅年轻时一个德行!"我用桃木剑戳了戳壁画,剑尖碰到青年袖口,那里绣着未完成的"财"字,针脚跟我道袍补丁如出一辙。师傅突然从背包里抖出半块发霉包子,霉斑在灯下发蓝:"别瞎说!老衲当年...是被迫给槐仙当试吃员!"
墓道地面突然下陷,露出满坑的包子模型。李队长的防暴靴刚踩上去,所有包子突然裂开,弹出裹着睫毛的铜钱。"是槐仙的眼球机关!"我挥剑格挡,铜钱撞在桃木剑上叮当作响,有几枚嵌进我道袍,在补丁间组成歪歪扭扭的"欠债还钱"。
主墓室中央摆着石棺,棺盖刻着巨型包子,褶子间卡着风干的肉馅。阴兵炊事班从壁画里涌出,挥舞着锈迹斑斑的菜刀,刀背上刻着"御膳房专用"。为首的阴兵掀开蒸笼帽,里面滚出颗眼球,瞳孔是枚乾隆通宝。
"清虚老道,欠揍三百年!"阴兵挥刀劈来,刀刃上凝着五十年前的包子油。我用道袍裹住青铜印,印面突然发烫,映出青年往包子里塞眼球的真相——那不是偷,是用镇魂肉馅封印槐仙残魂。
李队长的辣椒面喷子终于派上用场,红雾弥漫中,阴兵们扔掉菜刀狂揉眼睛。师傅趁机掀开石棺,里面躺着的不是尸体,是个青铜蒸笼,笼屉间夹着泛黄的账本,每一页都写着:"戊申年七月十西,清虚赊包子三笼,以眼作押"。
青铜蒸笼打开时,三百六十五枚眼球滚落出来,每颗都映着师傅年轻时的脸。我捡起一枚,看见青年跪在膳食科,槐仙化作厨娘将眼球塞进包子:"吃了这笼包子,你的道袍就能绣完'财'字。"
"师傅!你为了绣道袍才赊包子?"我看着眼球里师傅流口水的样子,道袍补丁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缝着的半幅八卦图。师傅抢过眼球塞进蒸笼:"胡扯!老衲是...是为了拿到镇魂肉馅的配方!"
蒸笼突然合拢,三百六十五颗眼球组成八卦阵,阵眼正是我手腕上的"财"字。李队长的地质雷达显示,墓室地面下埋着三斤镇魂肉馅,此刻正与眼球阵共鸣,发出"滋滋"的烤肉声。
镇魂肉馅突然沸腾,顶起青铜蒸笼。我看见肉馅里裹着枚青铜印,印面刻着"眼球过户"西个字。槐仙残魂化作厨娘从肉馅里站起,指甲缝里渗着油光:"钱多多,该用你的眼睛换包子了。"
师傅突然将整坛二锅头浇在蒸笼上,蓝色火焰中,三百六十五颗眼球同时爆发出金光。我手腕上的"财"字胎记裂开,露出里面转动的眼球,与蒸笼里的眼球阵形成共鸣。
长陵地宫突然震动,壁画中的道袍青年渐渐消失,露出背后的真容——那是师傅藏在壁画里的密信,用包子油写着:"徒弟,用你的血激活肉馅八卦,老衲去膳食科偷最后一笼包子破阵!"
李队长的对讲机响起,文物局在故宫膳食科发现暗格,里面摆着最后一笼包子,笼屉上刻着我的生辰八字。破庙方向传来井台崩塌声,我听见王寡妇的尖叫,却夹杂着槐仙的笑:"钱多多,你的眼睛...己经盖了过户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