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讲完,山羊大笑着拍起了手。
“有意思有意思!你的故事讲完了,我很满意,可惜,这不算是一场合格的谋杀。”
山羊说完,脸上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莫名的死寂。
“你为什么不说话?”山羊冷漠问道。
嫉妒山羊看着静静坐在那的沈渊,突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沈渊并没有一丝半点想要开口的意思。
嫉妒山羊见状,顿感自己受到了轻视,伸手就要抓来沈渊。
可却听沈渊开口道:“我知道了。”
山羊停下了手,疑惑的盯着沈渊。
沈渊抬头看向了自己的左侧,随后又看了眼自己的右侧。
此刻的他身上蠕动的虫子己经静止,左手的叉也己经恢复了正常。
沈渊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随后又看向坐在桌子上的嫉妒山羊。
沈渊语气平静的开口,“你的游戏,该结束了,你还想在这墙缝里偷窥多久。”
话音落下。
身旁,那个被同样蒙着白布的人,突然剧烈摇晃了几下,随后扯下头上白布,露出了那阴森的笑容。
“你是怎么猜到,那不是我的?”坐在身边之人,竟长得与嫉妒山羊一模一样。
“果然啊,你们这帮怪物,多多少少都有些毛病在身上。”见山羊自己暴露,沈渊暗地里松了口气。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嫉妒山羊再次疑惑问道,而与此同时,桌上的山羊全身像是气球一般,被撑开。
“一股子羊膻味,我倒是真不想知道是你,可你藏的太烂了。”沈渊调侃道。
羊膻味?
嫉妒山羊闻言,竟真的嗅了嗅自己的身上。虽说是有些臭味夹杂着血腥,但羊膻味可一点也没闻着。
嫉妒山羊嘴角咧开,“我知道了,你在诈我。”
山羊自信的开口,却没想到沈渊居然同样露出了笑容。
“你似乎没有并没有读懂我讲的结尾。”沈渊笑道。
嫉妒山羊满脸疑惑,却又十分笃定的说道:“什么读懂!你真当我是猪吗?我可是山羊,是撒旦的化身!”
“是是是,抛弃身为人的尊严,屈伸做了一条狗...不对,是做了一只羊。”
沈渊毫不留情的嘲讽,可似乎山羊并没有生气。
“这就是你要说的话吗?结果你仍然没有给我惊喜。”
山羊叹了口气,随后站起身拍了拍腿上的灰。
而桌上那己经成了气球的山羊,也炸出了无数密密麻麻的黑色蠕虫。
“如果我猜的不错,你所谓的游戏,应该不单单是故事接龙吧。”
卸下伪装的山羊,正要走到主座,却因为沈渊的话,突然停下了脚步。
“你只是想利用所谓的讲故事来杀人......说的通俗点,恐怕你真正的游戏,应该不在这餐桌上吧。”
沈渊自信的盯着面前己经恢复的叉子。
山羊蒙着纱布的复眼,死死瞪着眼前的男人。
随即山羊大笑着朝走到了沈渊身后,扶着他的椅背,笑道。
“跟我说说,你又猜到了什么?”
沈渊活动了下脖子,昂头看了眼山羊,轻声道:“想知道?坐回去。”
......山羊捏碎了沈渊椅子的靠背,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怒意。
但,山羊还是老老实实的坐回到了位置上。
重新坐回到沈渊身旁,山羊压抑着自己即将爆发的怒火,“现在告诉我,你猜到了什么?”
“你似乎很怕我知道什么,你有什么秘密是不能被发现的呢?”山羊刚刚坐下,沈渊便开口道:“原本我一首想不通,你身为游戏监督为什么要屈尊来成为参与者。如果你是一名投机者,怎么会允许自己选择受益最小且风险最大的投资呢。而你一首鼓吹的游戏,却只是这开门游戏中的一环,甚至,你的游戏比不上小红帽。”
山羊几乎要气炸,面前的餐桌也因为他的发力,断裂开来。
“我以为你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原来只是为了耍耍你的小聪明啊。”山羊说着便站起身来,对于面前这个不过尔尔的小辈,自己什么时候轮到被这种小子教训。
可就当山羊要取走沈渊性命,“其实我从进入这个房间己经发动过27次[回溯]。可结果都不尽如人意,明明我都是在最完美的时机选择了回溯,可却始终逃不出这里。”
沈渊说着故意停顿了下。
“你将我们都拉进了一个虚假的空间里,为了完成你这一场无聊的闹剧。”
“你想说什么。”山羊十分想杀了面前的沈渊,可他却又不愿如此轻易的下杀手。
嫉妒山羊想要的,是全方面的碾压沈渊,在沈渊最绝望的时刻,亲手杀了他。
可他低估了沈渊的成长,与其说是成长,不如说是开挂。
沈渊不紧不慢的开口,“在门前我和黄小妍始终无法接近的出口,也是你的杰作吧。我不断发动回溯,却每次都会回到这个桌子前,我可是足足被你杀死了26次才明白,现在的我,并不是真正的我,而此刻我们所处的房间,也并非是真实的空间。”
沈渊说着,不等山羊反驳,便继续开口道:“如果我猜的不错,你是在原本正常的时间线中,抽取出了一个时间节点,然后把我们这些人都拉了进来。原本我认为你是打算将我们困在这个时间点,但,你随后的表现让我明白了,你并非是单纯的想把我们困在这里,比起所谓的收割绝望,你想要做的是......拿走胜利然后离开这里。”
嫉妒山羊听完,拍了拍手,肯定了沈渊的言论。
“你说的对,这里的确是我单独划出的绝望空间,这是层主大人赐予我的神迹!在这个空间内,我就是唯一的真神!我在这里可以毫无顾忌,不用承受一丁点风险。只要把你们都带到这里,收集到足够的绝望,杀光你们所有人!我就是新的游戏监督!”
“你们的层主,可真是画的一手好饼啊、”
沈渊说完,顿了下,“你的确差点就能赢了,但你太急躁了,你太急着把这些人都杀了。你所伪装的绅士,只是你肮脏灵魂的一叶扁舟。”